【野史】宋朝男人喜歡頭上戴花，宋朝女人有財產權可再嫁

問：聽說宋朝吃得不錯，最高級的食物是什麼？

答：在中國飲食史上，兩宋是一個歷史性的轉折期，中國人的食物開始從匱乏向豐盛過渡。今天任何

一名廚師必須熟悉的烹、燒、烤、炒、爆、溜、煮、燉、鹵、蒸、臘、蜜、蔥拔等烹飪技術，正是在宋朝成熟起來的。你看《東京夢華錄》、《武林舊事》、《夢粱錄》，上面收錄了名目繁多的宋朝美食。

至於最高級的宋朝食物，我提供一份張俊招待宋高宗的食譜(下酒菜部分)，你可以體會一下：

下酒十五盞：

第一盞 花炊鵪子 荔枝白腰子

第二盞 奶房籤 三脆羹

第三盞 羊舌籤 萌芽肚眩

第四盞 肫掌籤 鵪子羹

第五盞 肚眩膾 鴛鴦炸肚

第六盞 沙魚膾 炒沙魚襯湯

第七盞 鱔魚炒鱟 鵝肫掌湯齏

第八盞 螃蟹釀棖 奶房玉芯羹

第九盞 鮮蝦蹄子膾 南炒鱔

第十盞 洗手蟹 鯚魚假蛤蜊

第十一盞 五珍膾 螃蟹清羹

第十二盞 鵪子水晶膾 豬肚假江鰩

第十三盞 蝦棖膾 蝦魚湯齏

第十四盞 水母膾 二色鮞兒羹

第十五盞 蛤蜊生 血粉羹

問：宋朝人晚上幾點睡覺？

答：在汴京，朱雀門外的州橋夜市，那些賣盤兔、旋炙豬皮肉、野鴨肉、滴酥水晶鱠、豬臟之類的飲

食店，每天都營業到很晚，「直至三更」才打烊；但很快早市又開張了—「夜市直至三更盡，才五更又復開張，耍鬧去處，通宵不絕」。「冬月雖大風雪陰雨，亦有夜市」。在杭州，「大街買賣，晝夜不絕，夜交三四鼓，遊人始稀；五鼓鐘鳴，賣早市者又開店矣」；早市從淩晨五更開始，持續到深夜：「夜市除大內前外，諸處亦然，唯中瓦前最勝，撲賣奇巧器皿百色物件，與日間無異。其餘坊巷市井，買賣關撲(賭博)，酒樓歌館，直至四鼓後方靜，而五鼓朝馬將動，其有趁買早市者，複起開門。無論四時皆然」。你說他們一般幾點睡呢？當然，農村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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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聽說，宋朝男人喜歡在頭上戴朵花是真的嗎？

答：是真的。宋朝流行「簪花」的時尚，即將鮮花戴於髮髻或帽冠之上，男女皆然。周密的《乾淳歲

時記》說：六月時節，茉莉初出，「其價甚穹(高)，婦人簇戴，多至七插，所直數十券，不過供一餉之娛耳」，可謂愛美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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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宋瓷器號稱瓷器巔峰，你怎麼看宋瓷器？

答：宋瓷製作精良，風格素雅，藝術造詣非常高。不過，我個人覺得，更能說明宋代瓷器製造水準的，不是瓷器製作的精美，而是瓷器生產的規模化。假設有兩個古窯，不同歷史時期的。假設A窯燒出來的產品工藝獨到、形制各異、沒有一個樣式重複；另一個B窯燒出來的產品是從樣式、圖案、形狀到尺寸都一模一樣、精良程度為一般水準的日用品。請問，您覺得哪一個瓷窯代表了更高級的經濟社會生產水準？我覺得是B窯。因為事實上，生產「工藝獨到、形制各異、沒有一個瓷器樣式重複」的瓷器比較

容易，生產「從樣式、圖案、形狀到尺寸都一模一樣、精良程度為一般水準」的產品才不容易，因為後者必須先完成手工業生產的標準化與規格化。而宋代的瓷器生產已經做到，才可能燒製大量的瓷器供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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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怎麼看「司馬光砸缸」？

答：司馬光砸缸的故事，有一段時間似乎還引起了一場口水仗。話說在中國某電視臺的節目中，馬未都與北京大學歷史學教授趙冬梅唇槍舌戰：趙教授從文獻資料證明，司馬光砸缸救人了！馬先生從文物角度考證，稱宋代根本燒不出淹人的大缸。

宋代能不能燒出能淹人的大缸？其實不管文獻記載，還是現在的出土文物，都證明了：能。2004 年，濟南縣西巷發現大型宋代陶甕，甕的底徑超過了 60 公分。1973 年，曹家泊鄉宋代遺址出土一宋白瓷大甕，通高 90.6 公分，口徑 52 公分，底徑 37 公分，腹徑 85 公分。不相信這麼大的甕能淹死小孩的人可以試試看。襄陽檀溪宋墓壁畫也畫有一個足以淹死小孩子的大水缸

問：據說唐朝的婦女很開放，那麼宋朝的女性思想是什麼樣子？

答：唐朝的婦女，特別是貴族女性，在性觀念上確實非常開放。唐人張垍的《控鶴監祕記》記載了一件事：安樂公主挑了個駙馬，「褫駙馬褌，手其陰」問上官婉兒：「此何如崔湜耶？」上官婉兒說：「直似六郎，何止崔湜！」崔湜是上官婉兒的男寵，六郎是武則天的男寵。但如此「開放」，只能用「不知廉恥」來形容了。相比之下，宋朝女性的觀念要內斂得多，同時也不至如明清女性那麼呆板，而是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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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您曾說宋朝女人地位很高，有財產權，可以離婚。那麼您認為衡量女性地位的標準是什麼？

答：中國古代是男權社會，這一點應當先承認。其實那時候全世界都是男權社會。不過雖然宋代是男權社會，女性的社會地位卻不如我們想像的那麼低。比如說，宋朝女孩子同樣可以接受教育，知書識禮的女性並不少見。還有個別女性參加了科舉考試。宋朝女性也有財產繼承權，而且她們對於自己的嫁妝是擁有終生支配權的。從許多事例還可以看出來，宋朝女性能夠要求離婚。女性再嫁、改嫁在法律上並無障礙，也不受歧視。凡此種種，均可說明宋朝女性的社會地位並不低下。

問：兩宋時期的普通民眾是否過得很有尊嚴？他們的權益是否和讀書人一樣，得到了保護？此外，對於讀書人的過度尊重，是否損害了其他群體的利益？

答：實際上，在傳統社會，除非遇上亂世，普遍民眾的基本權利一直都是有保障的，比如財產權，古代官府儘管不會在法律上明確規定「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但對於侵犯個人財產的行為，是嚴格禁止並會懲罰的。其實這就是對民眾財產權的保護。宋代田制不立，不抑兼併，承認財產私有的現實，關於產權保護的民商事立法更加完備。普通民眾的權益當然受到保護。這和讀書人是否被過度尊重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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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宋朝也有戶籍制度，明清也有，可以說一下哪裡不同嗎？

答：歷代都有戶籍制度，但戶籍制度的內涵各不一樣。宋朝的戶籍一般分為主戶和客戶，這麼劃分是出於分配稅額考慮，主戶有田產，需納稅；客戶無田產，因而也不需要納稅。可以看出來，宋代戶籍主要跟賦稅相關，並無多少人身控制的內涵。而且宋人是有遷徙自由的。

明代與元代的戶籍不一樣。入元之後，征服者卻按草原舊制，推行全民當差服役的「諸色戶計」制度：將全體居民按職業劃為民戶、軍戶、站戶、匠戶、鹽戶、儒戶、醫戶、樂戶等，職業一經劃定，即不許更易，世代相承，並承擔相應的賦役，人身控制的意味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