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雪奇緣》、《海洋奇緣》等作品開始,可觀察到順應時代價值觀的轉變,迪士尼「公主」的形象也更貼近現代獨立自主的女性:她們積極、勇敢地追求自己心中所想,而非被動的等待另一個人的解救,甚至愛情也不再是唯一的結局。

你是否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觸:明明自己在他人眼中已經過上不差的生活、擁有看似夠美好的一切,卻只有你自己知道,內心總有一個嚮往,是自己若能拋下一切,就要去實現的夢想。如真人版電影《小美人魚》中的愛麗兒,儘管「倍」受寵愛,也擁有一個幾乎包含人類世界一切物品的寶庫;當所有人都以為這樣就夠了,卻只有她心中明白,自己雖看似擁有一切(got everthing),但充其量也只是物質上的收藏齊全(complete)而已。

在這海底,並沒有人在乎愛麗兒對這些來自陸地稀奇物品的珍惜,更沒有人察覺在她心中悄悄蔓生的一股渴望:


圖片來源|Disney Studio

像是多數被框架著的人們,渴望突破,卻又無所適從。當我們看著愛麗兒望向人類世界時那閃閃發光的眼神時,又會赫然想起自己也曾經那般的眼裡有光要去親自遇見,才不算愧對自己。

那個人們用腳(feet)舞蹈與閒逛的世界,是只有鰭尾的愛麗兒,因無法抵達而總是只能嚮往的陸地,於是對從未離開海洋的愛麗兒來說,展開一場勇敢的追尋,便成了唯一的選擇,而我們也不禁自問,自己是否也像愛麗兒一樣,擁有為夢想行動的勇氣?

當愛麗兒終於踏上陸地,她便發現,陸地上的事物,比自己收藏在海中寶庫的一切更加新奇有趣:鮮花與織品帶來的觸感、食物的香味與「最小三叉戟」的真實用途,對她來說都是無與倫比的第一次經驗——是啊,當那些曾經僅存在於想像中的事物映入眼簾,舉目所及的一切都是那麼光彩奪目,宛若踏入新世界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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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是想要突破現狀的嚮往

渴望突破現狀的自我追尋,或許是《小美人魚》這個故事之所以如此經典雋永的原因。因為我們都曾經擁有愛麗兒的勇氣,曾無所畏懼地去闖、去撞,她總以行動證明與解釋,人類漫步與生火之處,也可以是她的歸屬。

只是隨著年紀增長,我們漸漸忘了那樣的勇敢,也都不安於「改變」可能帶來的機會成本。就交換條件而言,愛麗兒所付出的代價並不因公主身份而有所豁免,她不僅以甜美的魔法歌聲換取雙腿,更等同放棄了言說的自由與權利——那時她還不知道,那可能是比雙腳更重要的事物。

我們都曾經歷過有苦難言的委屈,於是我們能懂愛麗兒無法為自己發聲的心痛,也同時能夠理解因為夢想而放棄、失去某些事物的悵然若失;可第一次經歷的愛麗兒,她的失望自然肉眼可見,也讓觀眾一起經歷了失落與惋惜。然而,她與王子相處時的快樂也溢於言表,起初愛麗兒對亞力克與他所在的世界僅是好奇,未曾想像自己因他而穿越大半海洋。

這也是愛麗兒這個角色之所以迷人的原因——透過她好奇的雙眼,悠遊海底、走過陸地,我們彷彿和她一起實現了願望,也因此重拾了挑戰與冒險的勇氣。
 


圖片來源|Disney Studio

因為總有個家會接住你的悲傷,所以我們得以勇敢闖蕩

故事中讓人格外有共鳴的,莫過於對親情的描繪。我們也都曾經像是愛麗兒,認為父母不理解自己心境,爭取未果、溝通不良而發生爭執,進而導致親子關係的疏離;可同時,未到足夠成熟的年紀、也未經世事的歷練,只能看見自己對自由的嚮往,而忽略那些限制跟提醒,其實都源自於為人父母的擔心——他們或許只是不知道,如何以你希望的方式,愛與認可你。

愛麗兒跟川頓國王是幸運的,在還來得及的時候,就對彼此敞開心胸、互相諒解;是否,我們都應該學習更勇敢地把心裡的話,傾訴給最親近的人。

因為嚮往,所以看見

「如果你曾如此嚮往另一種生活,那就別假裝閉上眼看不見。」不論是否身為公主,這幾乎是所有迪士尼系列主角想告訴你的;也正如知名演員梅莉史翠普說過「對女性來說,最好的榜樣是那些對自己富有自信並為世界帶來光明的人(I think the best role models for women are people who are fruitfully and confidently themselves, who bring light into the world.)。


圖片來源|Disney Studio

正如愛麗兒的自我追尋之旅,因她對世界的純然好奇而開始,也因她擁有更多的愛與支持,而從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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