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不想長大的我們,即使青春是一本太過倉促的書,無論24歲34歲,盡可能認真地用心生活,活得更像自己一些。

近日作家劉克襄的一篇文章「像我這樣四年級的人」在網路上引起熱議與共鳴,而臉書上一再流傳被轉載的,諸如「記得二十歲時你的眼神」、「三十歲前你該學會的事」、「寫給四十歲的你」……這樣書寫屬於每個世代美麗與哀愁的文字,我們看著看著,真的就能夠真正長大了、成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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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某些事,往往會狠狠壓碎我們的稜角,逼迫我們在短時間之內學會虛偽而優雅的笑、在任何場合都知所進退、變成大家都該成為的形狀、有一套與世界應對進退的SOP。但在隨著社會更迭的時序裡,在理智與現實框限之內,在那些世故成熟以外,我們喝養樂多的時候,卻還是那麼像個小孩。我們長大了,但心裡總還住著一個孩子,所以當看著二十世代與三十世代,總有些不太相同,卻又相仿的迷惘。

同場加映:敬有點迷惘彷徨的二十幾歲

夢想,只有一種答案嗎?

身體長大的太快,可是我們的靈魂卻老得太緩慢。

終於到了略顯尷尬的年紀,不再年輕了,卻也仍然未有足夠的成長;想要只依靠自己,卻也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甚至想要往前走,卻發現長路漫漫前有迷霧後有壓力。於是不管是20歲還是30歲,我們同樣都在學習面對相仿的課題,只是所涵蓋的層面,更深更廣。而《青春倒退嚕》這部電影,也同樣探討了世代迷惘的議題,片中的男主角賈許(班史提勒飾演),在一板一眼的紀錄片工作中載浮載沈,當年輕的傑米從他的電影裡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兩個世代的迷惘與夢想,卻是如此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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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仍舊在現實與理想之間被呼來喚去,甚至在20歲時立誓要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在過分執著與妥協間徘徊,我們領著 22 K 的薪水,在社會底層奮力的掙扎,而30歲以後要讓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瘋狂。卻發現如今已年過而立,所做的只是循規蹈矩的安份守己,連夢想的勇氣都快消失殆盡。面對夢想, 20 歲和 30 歲的我們都一樣迷惘,我們內心知道自己有一個夢,卻總會被現實壓著走,我們總懷抱著一個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夠找到一個不標準的答案。

愛情,能不能天長地久?

20 歲的我們即使飛蛾撲火也要愛得轟轟烈烈,在幾次傷痛之後有點害怕再次擁抱愛,30歲的我們卻發現自己好像開始玩不起,承擔不了可能沒有結果的激情,卻又過分需要心靈與肉體上的慰藉。 20 歲的愛情和 30 歲的愛情同樣掙扎,同樣想著究竟能不能天長地久?年輕時候我們所愛的人可以接受我們的並肩同行,卻在過了某一個時序以後,開始質疑自己有沒有辦法負擔他們的人生,該不該牽起身旁這個人走一輩子,我們內心不斷的呼喊,想著可不可以成熟卻不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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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歲的我們想著結婚生子還太遙遠,但一晃眼就到了 30 歲,當身邊朋友開始步入禮堂,當有個小不點叫妳乾爸乾媽,你會發現家庭的責任離你好近,但你掙扎著自己能不能當個好父母,你害怕有了孩子後心底的那個小女孩便不復存在,《青春倒退嚕》中有句台詞是:「我不希望你每次吃了迷幻藥之後才說想要孩子。」是了!孕育生命無法一時衝動,但也許,踏入人生下一個階段就需要這樣的一時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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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需要知己還是普通朋友?

無論20歲還是30歲,我們都有同樣的徬徨、相仿的迷惘。我們渴望遇見新朋友,看見不一樣的世界,偶爾也會想起老朋友,懷念那個還年少輕狂的自己。我們有一隻手數得完的知己,在迷失孤寂的夜晚像一盞溫暖的火爐,總能陪著我們落淚,我們也總有非常多的普通朋友,在職場上、在 Facebook 上,我們必須釋出友好,假裝自己對於對方很有興趣,只因為對方能帶來事業上的幫助,夾雜一點利益和一點虛假,友情在現實社會一點也不純粹,於是我們漸漸失去了結交知己的能力,在同一個領域找不到談心的朋友,只好在暗夜撥打老朋友的電話,努力告訴自己這世界上還是有單純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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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總是會被迷人的善意吸引,被毫無防備的友情打動,就像《青春倒退嚕》中的年輕情侶,對生活的好奇多麼閃耀,於是開始可以放在那些現實社會的包袱,只為了快了做朋友,找回最原本那個有點害羞,但卻又過份真誠的 20 幾歲的自己。

最後,給不想長大的我們的成年禮,即使青春是一本太過倉促的書,即使年齡增加得過快,靈魂變老得太慢,在穿越重重維度以後,無論24歲34歲還是84歲,同樣都要記得,呼吸的時候要深呼吸,睡覺的時候真正入眠,想笑的時候開懷大笑,憤怒的時候盡情發洩,吃飯的時候細微品嚐,盡可能認真地用心生活,活得更像自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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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可逆的,我們都已經成為現在的自己了。彷徨,卻同樣美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