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來台找人才,但「台勞」一說又被端出來討論,我們的人有能力將技術、力量輸出國外,到底該感到驕傲還是害怕呢?

來到新加坡工作,才發現自己骨子裏面其實是有偏見存在的,當我一開始到新加坡的時候,身邊只要出現和我不同膚色的人,就會在心裡猜測對方是什麼種族的人,偷偷的觀察對方,但是當我在這裡生活的時間慢慢拉長,我對於我一開始的行為和心態真的覺得非常的羞愧,或許因為在台灣生活,我們說的都是國語,大部分的都是所謂的華人,所以只要出現不同樣膚色、說著不同語言的工作者,我們常會反射性的認為他們是「外勞」,如果遇到不同國籍的配偶,我們也會稱呼他們「外籍新娘」,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樣的稱呼是否夾帶著偏見。

但是當我來到新加坡,面對著多元的族群,各種不同的膚色,才知道那些外籍的字眼是多麼的不友善,而且隱含著我們多少不自覺的優越感,在新加坡從膚色、語言看不出來每個人的職業是什麼,一所學校裡面可能有印度老師、菲律賓老師、中國老師、馬來老師,當然也有像我這樣台灣來的老師,孩子的組成也非常的多元,但是大家都是互相尊重著的,因為學校裡面有馬來和印度的老師和孩子,所以學校的餐點不會出現豬肉和牛肉,也不會有人帶這些肉類製品到學校,尊重就是和平共處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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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Hanna/短暫的顏料紋身彩繪


Hanna顏料,在小印度的店裡都可以買到    體驗用手吃飯

才剛剛來到新加坡不久,所以覺得很多事情都是新鮮的,當然包含了各種種族不同的公共假期,來到這裡遇見的第一個印度節日是屬於印度散大節日之一的屠妖節,也見識到這裡的學校是如何教導孩子們互相尊重的,在屠妖節的前一天,學校辦了一個屠妖節的慶祝活動,當天所有的印度老師們只上半天班,並在好幾天前就用學校的系統通知家長這個活動,所以當天無論是不是印度人的孩子,許多家長都為他們穿上了印度的傳統服裝,老師們也是,還買了印度的紋身顏料,讓孩子跟老師們一整天都沉浸在這美麗的圖騰中,最挑戰的是中午我們都體驗了用手來吃飯,很新鮮也很特別的體驗,雖然也就是那麼簡單平常的菜色,卻讓我們有很深刻的印象,我們還在跟小孩說,今天的飯都要自己吃光光喔,因為沒有湯匙,老師也不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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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說,是有好多假可以放,因為有各種不同的種族節日,但是認真的來說,我們得要承認,這個國家從上到下,他們是如此的尊重不同的文化,而且因為當天有活動,於是當天幼兒園沒有進行課程,以前在台灣如果要辦一個什麼活動,常常要趕課程趕得半死,但是因為這裡是沒有使用教材的,所以沒有教材也就沒有要趕課跟補課這種事情了,這些潛移默化的非正式課程,有的時候對孩子的重要性,反而比我們一直以為重要的那些還要高得許多。

今年年初還在台灣的時候,新聞媒體對於新加坡到台灣大舉徵才做了一連串的報導,還有人喊出了台灣即將成為外勞輸出國這樣的字眼,這些報導讓我身邊的人覺得很焦慮與擔心,甚至連這裡的雇主都希望我們不要隨意被媒體採訪以免被斷章取義,因為其實這裡的人並沒有把你當作外勞啊,來新加坡工作其實就和很多人會到美國或者是香港,中國工作一樣,但是為什麼我們會對於到新加坡工作這麼的敏感呢?其實我們在這裡和在台灣一樣的自由,就是一班的上班族,從來,都沒有被新加坡人稱呼為外勞過,但是叫我台勞的朋友反而不少,其實,如果我們真的是有足夠的專業技術可以輸出到外國,我們反而應該要驕傲,而不是感到害怕,或者是感到矮人一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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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新加坡所有的東西都進口的,包括了生活用品和食物,所以他們對於「進口」這件事並不排斥,所以對於「人才」的進口,他們也是抱持一種非常開放的態度,如果今天的確是需要一些外來的技術幫助我們的國家更好,為什麼不行呢?在許多的方面,我想我們還是可以思考所謂的輸出,和輸入,有的時候除了字面上的意思之外,是不是還可以有更不一樣的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