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東西》深刻探討女性的自由與成長,透過艾瑪史東演繹的孩童視角,反思權力的課題⋯⋯

繼女性主義話題之作《芭比》之後,《可憐的東西》接棒成為近期討論度最高的電影。

改編自 Alasdair Gray 的同名小說,電影從一位醫師 Archibald McCadess 撰寫的回憶錄展開,他在回憶錄中記載了 19 世紀維多利亞晚期,一位「女科學怪人」貝拉(艾瑪史東 飾)的離奇生活。

她的名字叫維多利亞,肚中懷了一個孩子,為了逃避虐待她的丈夫,她不幸溺水身亡。然而,她的屍體被古怪又才華橫溢的科學家古德溫(威廉達佛 飾)發現,他心生一計,取出她肚子裡尚未出生胎兒的大腦,植入進她的頭骨裡,讓維多利亞復活重生!

復活後的維多利亞,改名叫貝拉,心理年齡只有小孩子的階段,以初生的心智毫無禁忌地探索情慾和世界,隨着她的智力迅速發展,貝拉轉而與馬克魯法洛飾演的放蕩律師私奔。

漸漸地,她成為思想開放、性慾過剩、反覆無常、不受束縛的奇女子。導演尤格藍西莫在誇張的美學、癲狂的表演、獵奇的情節之下,卻能發人深省,重新以孩子的角度,去反思性別、身分、自由、女性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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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可憐的東西》劇照

編劇台詞靈感來自兩歲兒

在《可憐的東西》中,艾瑪史東用她的真誠與聰慧,精彩演繹了許多令人產生反思的台詞。編劇透露,「其實那句『我得去揍那個嬰兒』,就是我兩歲的小孩就說過的話。」

在一幕貝拉盛裝打扮享用盛宴的場景裡,貝拉享受美食卻不領情,她吐出口中食物說:「既然令人作嘔,何必要留在嘴裡?」──想想看,這是不是令你想起家中孩子第一次吃副食品呢?

或是當鄰桌幼童哭鬧時,貝拉起身揚言:「我得去揍那個嬰兒!」也是孩子般直觀式的反應。孩子一不如意,是否就先順手把它撥開呢?

心智未長的貝拉,故意一再摔破昂貴的陶瓷餐具,透過身體力行,去認知盤子摔了會破,是不是很像家裡隨時在亂丟亂翻東西的嫩嬰呢?

隨著孩子愈長愈大,都會經歷社會化的過程。編劇麥克納馬拉卻透過台詞,讓我們看到了:若跳過這個過程,大人會怎麼用原始的觀點面對現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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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可憐的東西》劇照

是誰阻礙了女人/孩子的成長與自由

貝拉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的母親。身邊的男人欣賞她的自由,卻也把她當一個有趣的玩具╱寵物。當她學會了閱讀、思考,身邊的男人反而緊張起來。

電影透過貝拉,對照出父權體系的掌權者,是怎麼透過貶低、操弄他人,來獲得權力的醜貌。

反思父母如何看待「權力」

就像創造貝拉的哥德溫,就是透過創造貝拉,為自己的童年療傷。每一個爸媽,可能也會有被權力迷惑的時候。爸媽們的心中也有一個想被愛、被接納、被渴望的小孩,以為孩子會是彌補缺憾的答案。

但最後卻因為無法接受被孩子埋怨,最後也得要學會放手。

我們的孩子,也都跟貝拉一樣,是被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但除了讓孩子去選擇自己的人生,我們也可以透過反思,去實踐不一樣的人生,就像哥德溫在電影中所說:「你我可以是自己的父母,亦能作為自己的子女而存在,或是兩者皆非。」

這也許就是電影在娛樂之餘,還能夠教導身為父母的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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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可憐的東西》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