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被問到她們是如何平衡工作、家庭還有自我的需求。或是適應社會的要求,女性創業家或創作者,練就了一身本領,成為了「家務中的詩人」。

文| 陳惠萍


圖片|Photo by Jenny Ueberberg on Unsplash

時常有人問我,女性創業家要如何在家庭、工作與自我之間取得平衡。

最近讀了一本有趣的小書《她們的創作日常》(Daily Rituals: Women at Work),裡頭提供了許多心有戚戚焉的答案,很適合分享給更多走在自我實現道路上的妳。

這本書由美國作家梅森.柯瑞(Mason Currey)透過近身採訪及二手文獻,呈現 143 位女性創作者的日常生活。

這本書的源起,來自於作者的前一本書《創作者的日常生活》,其收集描繪 161 位作家、藝術家及創作者的日常故事,但後來驚覺,這當中竟然只有 27 位是女性。

為了彌補對創作者們的「性別失衡」報導,因而有了這本續集出版。

相較於功成名就的男性,本書將重點移轉到女性身上,也看見更多在日常生活中努力掙扎、克服障礙,以及更多關於挫折與妥協的不同性別經驗。

雖然,作家吳爾芙告訴我們,女性若是想要寫作,一定要有錢和自己的房間。但在現實生活中,女性創作者究竟如何做到?

這裡,有她們在日常裡過關打怪的一百種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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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創作者的生存之道:她們做的三個選擇

在此,我認為女性創作者的日常大致可分為三大類型:

第一種女性:勇敢地在日常世界裡騰出空間,製造兩個世界

「只要與其他人一起,你的心靈就不是你的。」

為了從事靈魂感召的創作,美國畫家艾格尼絲.馬丁(Agnes Martin)認為,藝術家非得有工作室不可;對知名小說《小婦人》的作者露意莎.梅.奧爾科特(Louisa May Alcott)而言,為了讓自己進入寫作的漩渦,與現實空間保持距離將是重要的事情。

作家伊迪絲.華頓(Edith Wharton)則把自己的生活分為兩個「同樣真實但是完全不相關的世界」——一邊是她的婚姻、家、朋友和鄰居的真實世界;另一邊則是她每天早上在床上創造的虛構世界。

在社會角色上,儘管身處傳統家庭的女性角色,這些在日常生活畫出結界的她們,也更願意將親職、母職、家務等工作外包,好讓他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時間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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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女性:在家務工作與各種角色裡成為女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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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女性練就一身於混亂中構思,在孩子簇擁中寫作,在不規律的日常空檔中,過著搶拾片刻時光創作的斜槓生活。

如何在生活的各種拉力,以及家務工作裡逆水行舟?

有人稱自己是「工作前必須洗好碗的藝術家」,也有自詡為「家務中的詩人」。

若有人問她們如何兼顧一切?

答案可能是「從晚上八點工作到凌晨兩點」。

如同詩人安.柏瑞翠絲(Anne Bradstreet)的日常生活——「她只在晚上寫作,家人和僕人都已經入睡,這是她唯一可以獨處的時間。」

但若具有母親的角色時,她們則會選擇「在世界開始醒來前伏案寫作,天亮之後便恢復家長的角色。」

除了創作時間的破碎化,在空間上,這類女性創作者的工作場所可說是「無所不在」。

她們在餐桌上、客廳、臥房裡書寫。當人們詢問:「你的家人鼓勵你寫作嗎?」她的回答是「他們阻止不了我!」

她將帶著疲憊的身軀、閃閃發亮的雙眼告訴你:「熱情使我能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不論多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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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女性:向整個社會劃出界線——不婚、不生,作為追求夢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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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類女性創作家認為,藝術或創作會在婚姻、家庭、母職、孩子的束縛當中窒息,因此是彼此互斥的選擇。

就像小說家多麗斯.萊辛(Doris Lessing)直言無諱所說:「身邊有孩子時,沒有人寫得下去。這不行,你就是會發火。」

面對各種角色資源的困頓,她們誠實地說:「女性就是無法公平地面對家庭和藝術。」

當她發現自己對藝術的才華與熱情,卻沒有機會全力以赴時,她希望選擇自我。

如同新古典主義雕塑家哈麗特.霍絲莫(Harriet Hosmer)所寫道:「我是獨身主義的唯一忠實信徒。藝術家即使有結婚的意願,也沒有這種權利。男人或許還沒關係,但女人在婚姻上的責任更重,因為她必須忽視自己的職業和家庭,既不能做賢妻良母,也不能成為好藝術家。我的雄心是要成為後者,因此我和婚姻成了永恆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