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滴答走過,到現在留在身邊的好友還剩多少呢?別太難過,人生苦短何必苦求,聊不來的、不適合的、價值觀不同的朋友們,依然感謝我們能結伴一起走過一段快樂的旅程,但未來的日子,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文|陳雯莉

每個人都有習慣的生活圈,而畢業後的我,大部分若和朋友相約都是極為熟識的朋友,那些友人大概是從學生時期就很要好了!我們有著類似的價值觀或對生活的憧憬,這些朋友相處起來特別舒服,我幾乎是不用思考穿什麼衣服就能出門聚會,說穿衣服這件事,僅是個意象的具體化,我和這群友人在一塊說話或做任何動作就像在家一樣自在(所以後來有幾次聚會,我們索性都把地點選在各自的家裡),我想說的是:「隨著年紀的慢慢增長,我們身邊的朋友可能數量會越來越少,但留在彼此身邊的,卻都是彌足珍貴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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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喜歡保留在自己舒適圈的朋友或環境,而追求舒適一直以來就是生物的本性,所以,這裡也暫時沒有所謂跳出舒適圈的議題需要被討論,我們談的都只是一個習慣,習慣有分好壞,被個人認為好的習慣,通常會被保留,相對不好的習慣就可能會被戒除。交友圈也是如此,對我而言,出了社會才真正了解——原來,交友也是需要斷捨離!畢竟人的精力和時間有都限,要能好好對待身邊的好朋友(和愛人、家人),本質上實在是重質,不重量!

猶記大學時期,許多社團人都喜歡營造朋友很多的樣子,好像隨便一號令就能全體總動員,然而,畢業也才四年多,我日漸感受到自己和當初那些校園風雲人物身邊的朋友似乎也都去蕪存菁了。我想這不能責怪誰的無情,只是時間的濾網會為我們篩掉許多不適合留在身邊的人事物。朋友的定義是什麼呢?這絕對沒有標準答案,但我想能一起吃吃喝喝的朋友應該在人生各階段都不難找尋,真正的朋友應該是住在心裡面的,你真正為他的開心而開心,為他的難過而難過,所以,別和我說公司同事全都是朋友,或保險業務的顧客也全都是朋友,以我個人的情感,實在無法真誠地接受這樣的說法。老掉牙的一句:「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認為真相與這相去不遠,但請不要試探友情,所有的情感都經不起一再試探,而非經不起苦難試煉。

幾天前,我參加了一場同學會,會場上的朋友大部分都很陌生,坦白說,我通常很不自在參加這樣的聚會(但因為陪著好朋友,或想和老師聊聊還是會去的)。相隔十幾年,大家的外貌模樣可能沒變太多,遠看依然還是可以認得出誰是誰而打聲招呼,然而,真正坐下來聊天,我聽著、聽著這才經驚覺:「啊!真是不可思議!這不長不短的十年,竟可以改變一個人這麼多啊!」同學們聊著以前我認為很世俗的成功模式,談話間,聽起來最不舒服的莫過於有些人過分自負地談論起自己的年薪和現在的成就如何又如何。我的好朋友裡,其實也不乏我認為很成功的人,他們除了在工作上一展長才,在生活品質上也令我著實稱羨,然而,不同的是他們經常不炫耀自己能擁有這些是因為自己有多不凡!正因為了解世界相對於人類渺小有多偉大,而成功本來就不只一種模式,所以,我們願謙遜地接受自己仍無知的部分,並感恩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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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相處好比一個共振頻率,交友最重要的是要先了解自己適合怎麼樣的朋友。每個人吸引他人的磁場本身就有所不同,我們無法阻止這一生中會出現在生命裡的任何人,所以,如果身邊始終一直有著削弱自己能量的友人,除了學習在情感面的捨得,也該適時地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脆弱面能和他們引起共鳴?

回首十多年前的自己,我想著:「別人看我,也可能覺得她怎麼變了這麼多!」或許,我們在意的從來不是改變這回事,改變有好有壞,然而,唯有變成自己喜歡的那類人,我們才不至於活在自己的視野裡過於辛苦!套句之前火紅的宮廷劇《後宮甄嬛傳》經典台詞:「人是不可能變得這麼快的,除非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我自始至終地認為:人的所思所想以至行為是長期的醞釀,如果一位懷抱初衷要記得溫柔和善良的人,的確是很難一夕之間就變成自大又不知感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