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這句話背後有著什麼含意?為什麼我們總喜歡歪著頭問這樣另一半。是根深的不安全感、還是撒嬌?這句話背後隱藏的訊息就是愛情基石穩固的關鍵。

「你愛我嗎?」BR 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神,向我說著他女朋友問過無數次的問題。

「他整天就一直問欸,一直問、一直問、一直問欸!就這麼一句話,真的快煩死我了。我告訴她,我愛她、我也會一直待在她身邊照顧著她。當下她會相信和被我安撫,可是到晚上他又會再不耐煩的問我,真的愛她嗎?你說這該怎麼辦?搞得我真的想和她分手了。」BR 很無奈、也帶點生氣地說。

這讓我想到最近網路上流行的「一句話惹毛女朋友大賽」。簡單來說,就是伴侶聽到這句話後,會瞬間被惹得火冒三丈,還可能氣得當下對你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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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其他朋友說這件事情,他們不是嘲笑我乾脆 PO 上網、就是諷刺我太沒容忍度。我好幾次和他們解釋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狀況了,但沒有人要認真聽我說這件事。」BR 兩手一攤,用一種略帶試探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問說:「你會相信我嗎?」

我們聽到其他人的話語後,一定會在心中做出一個詮釋,而這可能受情境的不同、本身個性的不同、或受到過去事件影響,而做出不一樣的詮釋。一句話背後隱含相當多的訊息。我們可以同樣聽到一句話,但是由媽媽說出、由女朋友埋怨的說出、或由可愛的小女孩俏皮的說出時,感覺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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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BR 的女友說出「你愛我嗎?」,可能僅僅是她單純想聽到甜蜜的「我當然愛妳啊,寶貝」;也可能是打鬧性質的對男朋友撒嬌,想要製造點生活中的情趣;也可能是兩人關係已經走向死胡同,她想確認這段關係是否還有情愫存在,而如果在的話、如果愛的話,也許還能一起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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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會談結束後兩天,BR 打電話來,詢問我下次是否能帶女友一同前往。他表示,想讓兩人都可以有表達想法與情緒、又可以不用擔心失控的空間。

我同意。

一個禮拜後,兩人共同出現在我面前。BR 穿著黑色短袖上衣,上面有個男人身穿帽 T,背對但又回頭,不屑的看著前方。BR 的女友 YU,則是白色條紋的衣服上印有顆大大的黑色骷顱頭;他們衣服的圖案都和臉上的表情相去不遠。我頓時覺得今天要看到一對情侶分手了。

剛坐下來,YU 就率先發難說:「今天來這邊就是要把話說清楚對吧,好。」她吸了一口氣,「我覺得你一直都不夠關心我!你根本不了解我想要什麼!你讓我完全沒有安全感你知道嗎?」

「安、全、感?」這三個字的音量大概有兩萬分貝,我覺得等下 BR 頭頂會噴出岩漿,「你、你才一點都不體諒我吧?我每天下班後這麼累,你在那邊一直問一直問,我好好地回答你不滿意、我被你弄得煩了你就生氣,到底是想怎麼樣啦!」

「怎樣?」YU 的尾音顫抖、明顯小聲很多,「我只是想知道你愛不愛我啊⋯⋯。」她忍不住地邊說、邊掉下一顆一顆眼淚。「你自己也知道,我們拖了那麼久,根本就沒什麼感情了吧⋯⋯但你從來沒有認真回答過我,我們也都不敢真的面對這件事情。我只是想知道我們究竟還適不適合一起走下去⋯⋯我做了那麼多事情維持這段感情,如果你真的還愛我的話,那也做點什麼啊!什麼都好啊⋯⋯…」YU 最後很無助、很難過地哭喊著。

後續的會談中 BR 坦承,這段感情經營了十二年,而早在第五年的春節過後,兩人因為女方想結婚、但自己還想拼事業不結婚的想法有過好幾次大爭吵。再加上雙方上下班時間不同,每次都很難安排出共同的約會時間。所以慢慢的減少見面次數、從一個禮拜一次、兩個禮拜一次、最後改成一個月才見面一次。而愛情,似乎也理所當然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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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維持表象與內心的平靜,好幾年間,雖然 YU 再也感受不到兩人間的親密與激情,卻也不敢開口討論,深怕把事情弄得更糟。因此只能透過不斷詢問 BR 是否還愛自己,暗自祈禱哪天對方能夠重燃愛火,給自己一個真切熱情的擁抱——或乾脆一腳把殘存的火苗踩熄。

另一方面,BR 則不想坦承已經不愛 YU。因為那代表自己需要經歷一段沒人陪伴、且痛苦的分手期。或許更多的是某些失敗的自卑與自責,而這會讓正處在事業高峰的 BR 帶來無法承擔的風險。因此他也選擇逃避,有意無意不想去探討 YU 說出「你愛我嗎?」背後真正的用意;一直到現在,兩人不知是裝傻還是天真的,又過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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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背後有很多意思,仰賴於「說」的人如何呈現、以及「聽」的人如何解釋。但更多時候,是端看我們的內心「想要」怎麼過生活。

唯有去探索,瞭解自己與對方的想法、和真正的需求,才有可能知道每一句話後面,隱藏了哪些重要的訊息。不管是對伴侶、對家人、對自己。那些訊息,通常就是我們沒能說出口的話,與我們所最在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