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師》裡宮二說:「人生若無悔,那該多無趣。」重要的是,讓每個決定無愧於心,每次抉擇時,都為自己更勇敢一點。

前幾天看電影手札情緣,裡面 Allie 的母親開車載她去礦場看媽媽舊情人,眼眶泛淚看著以前的男人,便摘下墨鏡轉頭跟女兒說:「25年前我是很愛他的,但沒辦法那就是我的選擇,選擇了你爸,就要繼續走下去。」

小時候我們最渴望選擇,因為不太需要承擔後果,而且大部分重要決定都是被爸媽直接選好;長大成人才發現抉擇有多麼的難,不管是選工作,選情人等每個小決定都會像蝴蝶振翅一樣,影響你的人生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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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時一位教授致詞:「你們學了四年的經濟學,最熟悉的就是機會成本吧!當你選擇了A,放棄的選擇中最高的就是你的機會成本。你們的人生從畢業以後就會不停地在做選擇,這些選擇的機會成本有些可能會變遺憾,請謹慎選擇,別後悔每一個決定。」

「資源有限,慾望無窮,所以需要選擇。」這是經濟學開宗明義的道理,同時是一生永遠要面對的課題。

求學時期我們都在念書沒甚麼選擇權,影響最深的就是求學抉擇,不管要走技職還是大學等,選了學校科系就很難再重新來過;吃是每天都要面對的,要去哪家餐廳,看菜單密密麻麻的品項,很多人都會迷失在裡面,選了番茄肉醬義大利麵,卻看到隔壁桌的青醬雞腿麵更大更划算,心裡就會默默的說:「早知道點那個了!」;愛情張愛玲一語道破:「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有些選擇是可逆反應,像是在百貨公司失心瘋不小心亂買,只要標籤沒剪掉,你還是能退貨回到當初那個抉擇點;但人生大多數選擇都是不可逆反應,電影看了不能說很難看要退票,寄給客戶的 email 寫錯按下 send 就不可能刪掉,愛上一個人即使分手恢復單身,他還是會在你心裡畫下深刻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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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渴望俚語說的:「摸蜊仔兼洗褲,一兼兩顧。」然而在現實生活中幾乎不存在,很多事情都是一體兩面,沒有十全十美的選擇。最近買了一雙鞋,是我夢寐以求的豹紋款式,精緻馬毛包覆鞋身,結果穿久發現非常咬腳,扁平足的我小拇指腳後跟都在痛,就像灰姑娘裡的高跟鞋,美麗卻不太實穿。買東西最常遇到這樣情況,好穿的不好看,美麗的卻咬腳,好看又好穿的價錢又太貴,很難完全符合自己的標準。

人都有擅長與不擅長的選擇領域,再果斷的人也會有躊躇猶豫的時刻。像我在吃的方面沒有選擇困難,總是美食意見領袖;但在旅遊攜帶物品常有遺憾,每次因為想帶的太多擠不下行李廂,最後可能抽掉一件毛衣,結果出國就這麼剛好變冷需要冬衣,這種情況在我日常生活中層出不窮,也常讓我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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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出好選擇除了理性分析減少錯誤率之外,最重要的反而是選擇後的泰然心態。

做完抉擇好比洗頭洗到一半,不管有沒有拿到喜歡的洗髮精,還是要硬著頭皮給他沖下去,而不是滿頭泡泡出浴室見人。選擇錯誤時我們會不斷懊惱,責怪自己當初不應該怎樣怎樣,但其實悔恨早就已經挽回不了一切,不如好好想解決彌補方案,或順著走向另一條路,說不定會有更多意外的收穫和驚喜。

人生就是不停的再做選擇,而選擇的機會成本就是遺憾,不管怎樣,請勇敢接受你的每個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