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小姐的單身女子週記,在賭城的單身女子書寫一個人在城市裡華麗的生活。儘管說著獨立堅強、寧缺勿濫,但有時候總不那麼願意落單,一個人對抗這個世界,有點孤單。這週她和朋友一塊到啤酒節現場,為了遇見朋友的前任,來個甜蜜復仇。卻開始感慨年過三十的女人,踏進酒吧落單不得。「畢竟我們要保持頭腦清醒,才能和消極的潮流抗衡,才能為追求真正的快樂和平等奮不顧身。」最後她這麼說。

   

畢竟我們要保持頭腦清醒,才能和消極的潮流抗衡,才能為追求真正的快樂和平等奮不顧身。

聽樂隊唱罷 Pink Floyd 的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我和利亞離開嘈雜亢奮的美高梅德國啤酒節現場。那裡的男男女女互相打量,空氣中充滿酒精、瘋狂與荷爾蒙的氣息。

我其實很討厭夜場,充滿了赤裸裸的競技,露出來的每寸肌膚都在提醒着物競天擇這個真理。利亞拉我去的原因很簡單,她去年在那裡結識了前男友,或嚴格來說,只是床上好友。她帶着近乎必須重返案發現場指認兇手的決心,準備在紛亂中與他重逢,然後裝作視若無睹,或許會大發慈悲給他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在哪裡跌倒,在哪裡爬起來,這就是我認識的強悍利亞。

過去兩個小時,我要了斯巴登德國啤酒,利亞點了教士小麥啤酒。不遠處有人不斷敲打鐵餅比試臂力,初出茅廬的龐克少女引人注意放浪尖叫。搭訕的人自然是有的,我們卻提不起勁。利亞的前炮友也沒有出現。

「我能想到在澳門最孤獨的事,就是一個人來啤酒節。我們這種沒結婚沒小孩的人,過了三十歲還沒有進入所謂『人生勝利組』,能做的只是珍惜身邊的酒友了。就連古希臘神話裡的酒神戴奧尼索斯,出場喝酒也要有性慾旺盛的薩弟兒,和優雅性感的水仙陪伴在側,方能開懷大喝醉態酩酊。喝酒為何必須呼朋引伴?回來亞洲後,我一直覺得有種奇怪的壓力,好像一個女生到酒吧喝酒就是魯蛇,要不就是另有盤算。女生獨自買醉還是一件自討苦吃的事情,就像性侵受害者老是被指責穿得暴露引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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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亞是消極的抱怨者,西方國家又何嘗不是這樣?她拉我來啤酒節,也說明了她不得不入鄉隨俗。擅長演偏執狂的美國演員傑克 · 尼克遜由香煙轉抽雪茄時說過:「唯一能助你戒除壞習慣的方法,就是用一個比較好的習慣代替它。」我送利亞回家,幫她泡了一杯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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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別再做某某的炮友,也別再做戴奧尼索斯的酒友好嗎?」畢竟我們要保持頭腦清醒,才能和消極的潮流抗衡,才能為追求真正的快樂和平等奮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