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一個叫人又愛又恨的東西,有時愛情讓人感到幸福無比,有時又會把人推進痛苦的深淵內,愛情裡的故事千奇百怪,但不能忘記的是,我們永遠不能失去愛的勇氣,一定要繼續相信自己,相信愛。

文|海苔熊

五個句子,五個愛恨交織又無以名狀的愛情故事。

溫暖地在這個微雨的颱風季裡,陪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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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怕寂寞而填補的缺口,只會越補越大洞。每個人在妳的心裡,都該有他獨特的位子。沒有人,能坐別人的椅子。

「後來我發現,其實我一直在找的並不是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而是能填滿我寂寞的人。可是寂寞蔓延的速度卻比我想像得還快,一轉身,就被自己給淹沒了。」她說,一臉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的表情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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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離開之後,就沒能,好好再去愛了。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因為防備,但是你又,不甘寂寞。於是你在一段又一段無法被定義的似戀關係裡面,遊走著。

其實,你比誰都清楚,這樣的貪婪只是一種過渡。你需要這份過渡來重新確認自己還是可愛的、還是能夠去愛一個人的、甚至在每次的擁抱中,去懷念他的影子、去想起他長繭的手指。可是,怕寂寞而填補的缺口,只會越補越大洞。每個人在妳的心裡,都該有他獨特的位子。沒有人,能坐別人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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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年,你終於看見自己真正逃避的不是去建立一段新的感情,而是面對自己的情緒。你不敢再開心了,卻也因為這樣,幾乎都不笑了。隔離了情緒之後,你只剩下空空的殼子,空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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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一定要相信有永恆的怦然,但一定要相信,我們一直都有能力勇敢

「我朋友都說真愛就像阿飄一樣,大家都聽過但卻沒人真正看過。坦白說,28 歲以後,我漸漸不想再去想什麼對的人阿、浪漫的求婚阿什麼的了。我只是靜靜地等著,只要有人願意把我撿走就好了。阿鄺走了以後,大家都說我變得獨立許多。但其實他們都誤解了,我只是不想再依靠別人、不想再麻煩別人罷了。愛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當你學會依賴之後,那個給你最多歡笑的他,往往也會變成讓你哭最慘的人。所以囉,讓自己變得獨立一點,或許就不會再傷那麼重了吧?」她說,把 Sugar Man Cafe的黑糖咖啡喝到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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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說,如果愛上一個人會讓你遇見未曾肖想過的安穩與快樂,但也要承擔對方可能有天,把這過分的美好抽走,我會選擇什麼?我沒有回答,但你似乎自己有了答案。因為你已經不想再努力付出之後又死傷慘重,所以你選擇卻步了。的確,根據最小興趣原則(the principle of least interest),付出較多的一方,在關係裡面反而是擁有較少權力的一方,所以你不敢也不願,再去相信一些什麼了。

可是你心裡,還是有一塊,在偷偷地期待著愛。還是有一塊,在等待著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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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沒有任何一次的失落會讓你注定終身寂寞,但也不會有任何一句承諾可以豁免你在愛情裡所有的傷痛。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在每一次的笑容和眼淚當中,看見自己的彈性。

「我竟然是所有人裡面,最後一個知道自己是小三的人。我不喜歡別人介入我的感情,同樣的,我也不願意當那個介入別人的人。我一直抱持著這種想法和信念走到今天,這樣的堅定,卻因為他一句『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嗎?』而瓦解了。原來愛,並沒有什麼先來後到,沒有什麼介入和被介入,而愛上了要放下,心理還是會交織許多複雜。或許,我只能這樣單身寡人一輩子了吧⋯⋯」她說著眼眶就紅了。

妳從來都不想、也不願,當那個晚一步遇上心動的人,但劇情總是把自己走成罪人。妳很委屈、很無奈、很不甘,有好幾次妳都覺得倦了、累了、或不想再嘗試了,但是偶而還是會被打動,偶爾,還是會想起那些心痛。其實,沒有任何一次的失落會讓你注定終身寂寞,但也不會有任何一句承諾可以豁免你在愛情裡所有的傷痛。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在每一次的笑容和眼淚當中,看見自己的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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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每個女孩,都該擁有一隻熊。

「在他相處的那段時間裡面,我看見遠距離帶給他的不安與焦慮。我們並沒有好好的去處理這份焦慮,所以到後來,電話裡面都是爭吵和冷淡。接著,牽扯出他在金錢觀上面的不成熟、媽寶、與自私。我在我們的關係裡面看不見未來,但也因為這樣,我開始學會退回來,好好愛自己。到現在,我的房間裡面還放著他送的泰迪熊,他說每個女孩都應該擁有一隻熊,這樣在悲傷到不能自己的時候,還有一個可以擁抱的對象。」(推薦閱讀:我們之間隔著的不是距離

妳遠比你自己想像的,需要更多的擁抱。願意去擁抱,其實是一種信任的展現。因為把雙手打開,表示對方就可能傷害妳;因為只要讓對方接觸自己的情緒,這樣的交會就可能讓對方知道你的弱點。所以當你孤單的時候,妳或許想起某一個誰或誰,但卻不敢再擁抱那些誰了。床頭的熊或是布偶,竟是妳無處可躲又無法求援的時候,最紮實的依靠。緊緊地抱著,深呼吸一陣,眼淚就這樣悵然若失地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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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這世界上,花費時間的,才是真正構成你的。

「兩個人的命運其實從分手之後的那一天,就開始走向分歧了。他持續上他的健身房,準備他的托福考試,我們之間的那些過往好像不曾存在一樣。而我,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在他塗鴉牆上面寄居,有時候買洋芋片來配啤酒吃。和姊妹去喝下午茶,心想反正我也不值得愛了,就點了熱量超高的鬆餅塔自暴自棄。果不其然,一年過後,他順利出國讀書了,而我,留在臺灣減肥。分手讓他變輕了,卻讓我變重了。」我們坐在西門町曉確幸,她只點了無糖的茶啜飲著。

這世界上,花時間的,才是真正構成妳的。妳可能因為他過得愜意、瞬間就另結新歡而感到憤恨氣結,真正讓你心生嫉妒的並不是他「過得好」本身,而是他沒有妳,竟然還可以如此開心。研究嫉妒多年的心理學家 Ayala Malach Pines 說,嫉妒和自己「曾經擁有」什麼有關。當你不再擁有那些曾經擁有的東西,眼前他開懷的笑自在的打卡就像是刺一樣,毀壞了你跟他的曾經,威脅到「實際上已不存在」但仍「存在妳腦海中」的「想像戀情」,所以你感到難過和痛苦。

但女孩,如果你一天花三十分鐘悼念舊情人,那麼你就必須承擔這些悼念終會成為妳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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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那些,受了傷依舊勇敢的自己

或許,妳老是愛錯人,老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荒唐劇本裡,重複做著同樣的蠢事。妳曾經跟自己說,下次再也不要愛上這種爛人了!但下次卻還是一樣跌進這個漩渦,不是因為你笨,而是因為有些時候,我們必須藉由重新經歷這些傷痛,才能真正治癒這些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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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再次被軟爛人纏身,但妳卻能毅然決然的拒絕他的要求;當你再次被劈腿,但卻夠不去責怪小三,而是先回頭檢視兩人這段時間的感情;當你再次被對方以死相逼,卻終與能區分那些不理智與威脅是他的情緒,而不是妳的責任;當你終於能在上床前,於床伴前面轉身,穿上衣服離開房間,為自己這段時間的混亂感到慚愧而放聲大哭,妳就從每一次的創傷中多勇敢一點。

於是妳開始學著好好愛自己,好好地愛那個,受了傷卻依舊勇敢的自己。

p.s.這些明信片(這裡只列出一半而已)是我和酒釀貓一起合作,參加高雄駁二特區幾分甜的展覽(暑假免費參觀歐耶),摘錄了過去在女人迷以及粉絲專頁上寫的一些句子,從前文章都是出現在網路上,現在實實在在的,可以被觸摸、聆聽與擁抱,感覺很棒。策展單位還很貼心的,請電台 DJ 幫忙把幾篇我曾寫過,與害怕恐懼有關的文章整理成小冊子,逐字逐句用朗讀的方式,非常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