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妳,每一個在女人迷的你們,都是勇敢的公主,我們會痛會哭,但我們不見得得等著誰來拯救我們,我們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好想說的是,人生並不長,擦乾眼淚後,記得打一場對得起自己的仗吧。來聽聽 womany 來自香港的駐站作者汪子,深切體悟的分享!

我終於,能夠好好坐下,在電腦螢光幕前,記下那些專屬的美麗與疼痛。

正值新舊工作的交替期,兩邊的公事也需要幫忙,忙得死去活來-出奇地,我沒有埋怨沒有大呼小叫「好辛苦好辛苦」;因為,我需要的,正正是一段讓我徹底沈澱的冷靜期。

我想,我們都經歷過,當愛情不如意的時候,除了與朋友傾訴,我們更願意將時間狠狠地花在工作、學習上,一直向前衝,彷彿就可以將背後的傷痛遠遠的扔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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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會呢。這或許是一種最低劣的自我保護程式,卻也能起碼讓自己有一絲絲喘息的空間-只有在靜下來的時候,淚才會慢慢滲出,往往在床上輾轉反側之際,才猛然摸到髮際間的一片濡濕-什麼時候,又流淚而不自知?

這段期間,我們不敢看任何與戀愛有關的電影,聽所有的悲傷情歌,因為你知道,自己的情緒已太多,幾近滿溢。

直至一天,你拖著疲憊的身軀下班,輕輕倚在車門旁,一側頭,才發現,眼淚好像不再滲出來了;你扯開一個笑容,望望玻璃幕門倒影的自己-是的,你眼眶暗沉,眼神略略頹靡,卻別有一種味道-那不是千帆過盡的滄桑,而是從灰燼中領悟餘溫的一種感動。(我們都明白,分手之後,再多的眼淚都與他無關

感動不一定是對方捧了一大束花在你家門口等一個晚上,不一定是對方深夜時為你跑出去買的夜宵,感動,也可以是擁抱那個瀕碎的自己。

感動,是因為看見自己的翅膀,緩緩伸展,抖揚張開的模樣。

最近真的不敢再看與戀愛有關的電影,唯有重看一些喜劇,應該說,我以為的喜劇。

我打開〈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大門,跳進另一個世界-色財繽紛詭異,各人口中說著不合常理、文法的句子,誦唸著彷如咒語的詩句,強尼戴普那奇突的帽子與造型;這樣的一套片子,理應安全吧,還有什麼可以哭呢。

直至我看到,愛麗絲投靠白皇后,在陽台上,細細凝望這一片低垂的夜空-「這只是一個夢,我多麼希望能快點醒來。」

她接受不到這裡的怪異,接受不了艱辛的殺龍任務,甚至內心深處,她接受不了自己愛上一個奇怪的帽客-他沒有家財萬千,沒有至高權力,甚至沒有恰當的禮儀;她寧願自己是在夢中,只要一覺醒來,所有事情都會重回正軌,哪怕她的「夢」中,有一個願為她反抗紅皇后的真正王子。

那一個晚上,在花園裡,她看到了她的毛毛蟲朋友,毛毛蟲告訴她,自己將要死去了。愛麗絲不捨,為什麼所有美好的都要離我而去?

直至她看到,本來包裹著毛毛蟲的潤白細絲中伸展出斑斕的色彩-毛毛蟲死去,長為蝴蝶。蝴蝶在她手指上稍留停留,然後飛走。

第二天,愛麗絲穿上了專屬她的盔甲,走上陣,告訴自己,我可以殺掉那頭巨龍。

我的淚珠,斷了線似的,抹也抹不掉。我們都是愛麗絲。

我們不算特別的美艷動人,不符合「標準」中的溫婉貼心,甚至我們像愛麗絲一般,總愛做著奇怪的夢,夢想自己有一天,乘上自己的船,走自己的航線。

愛麗絲最後做到了。

不是因為她是愛麗絲,不是因為她闖進了仙境,而是因為她能告訴自己,「我可以。」

有些人會帶著一點婉惜地說,啊她放棄了怪帽客,那麼好的一個人。

她沒有放棄,她只是了解,自己的追求。如果在仙境裡逗留,她也一定受萬民愛戴,而且每天只要簡簡單單的就可以過上快樂日子,可是這都不是她所要的。

同場加映:愛情走了,他離開了,我們還有什麼?

她殺掉的,不是巨龍,是內心深處的鎖-鎖起了她的勇氣、她的本性。

或許她的航海路線會失誤、或許她的「海外市場策略」會失敗,可是當她踏上船的一刻,她已經成功,因為她從毛毛蟲,變成了展翅飛翔的蝴蝶。

我們愛過不該愛的人、戀上不認真的對象、將真心交托給錯誤的人、我們在工作上將自己放在不合適的位置、我們任性地放下辛苦建立的一切跑到外地…

但只要我們做過,就已經將隱藏的翅膀慢慢張開,飛出自己的安全區。

我不敢肯定,我愛的人是否愛我,也不了解,轉工作這個決定是否能為我帶來事業的成就,但我很清楚,從繭裡掙扎出來,一定痛;只要這一刻,你覺得痛的值得,就長成了一隻蝴蝶,像愛麗絲一樣,穿起我們貼身定做的盔甲,打那專屬的仗。

親愛的你:別害怕,「疼痛」讓你更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