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受歡迎的女人迷X海苔熊為你點歌單元,每週三晚上七點,在女人迷準時為你放歌!你的心底,手機中,是否有首為著誰保留的歌?也許在朋友相聚唱歌的場合裡,你也會點上這首歌。在熟悉的旋律中,你會想著某個人,和彼此轉身之前的深刻故事,久久不願遺忘。

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剛和她在一起一小段時間,和她、以及她的朋友或是我的朋友們一起去唱歌。在我身邊那個嬌小又活潑的她,是位鋼琴老師,唱歌也一定很厲害吧(我心想)雖然知道彼此都愛唱歌,但可能也是第一次聽見彼此歌聲。她點了棉花糖的《再見王子》,也是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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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她總是抱怨:「這首歌主歌真的太低了,好難唱,我低不下去」、「再見吧我的王子 夢想還沒有消失 」副歌的旋律流洩,很難想像她小小的身子擁有這樣高亢的能量,於是,她的歌聲讓我愛上這首歌,也讓我對她的愛又多了一個原因。

我們很愛唱歌,有時和她的朋友家人,或是和我的朋友家人。有時她並沒有點到這首歌,我總是很雞婆地跑去幫她點,甚至和她一起唱。

「我幫妳點的哦,我喜歡聽妳唱這首歌」我說。

「你真的這麼喜歡哦?」

「對啊,我覺得妳唱得很好聽」

有時她會把麥克風遞到我旁邊要我陪她一起唱,還好對唱歌還算有點自信的我能唱得上去(雖然很吃力),這首歌從此也就躺在我的歌單裡,陪我騎車上班、下班、趕去和她約會、赴朋友的約,陪伴了我一年的時光,直到分手後的現在。天真單純的她、活潑開朗的她、認真努力的她、嬌小可愛的她,我很想她,有時聽到耳機輪播到這首歌,我跟著唱、跟著吼出來,也濕了眼眶。「妳知道嗎?我真的好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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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吧我的王子 守護愛情的樣子  讓回憶紀念最初感動的真實  滿口永遠的孩子慢慢懂事用眼淚灌溉會幸福的種子  再見吧我的王子  夢想還沒有消失我會併著你的勇氣一起堅持  曬著艷陽的奔馳勾勾手指   你住的城市會有我的思念因子」

就像歌詞說的,我們對彼此有過承諾,有過堅持,因為溝通而磨合,漸漸也學到一些事情,身處同一個城市,車程距我不過十分鐘的妳,可有嗅到我對妳的「思念因子」?真的對不起,做了傷害妳的事情,但也謝謝妳,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時候出現在我眼前,開朗地對我說了聲「嗨!」我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愛上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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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能再跟妳走過人生漫長歲月,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但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雖然很痛、雖然感到無力,我會繼續加油的。

等我,好嗎?

謝謝海苔熊一直以來的分享,我不常留言,但默默地都會看看你分享的文章。我不曉得說這些你會不會有什麼回應,但我真的好想好想能和她復合。雖然這真的是一條違反人性又自虐的路,看過許多分手後如何調適、甚至挽回分析的文章,也去拜了月老、算了塔羅,出乎意料地一致認為大概四五個月後會有轉機,我會在這段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好,讓我和她再次見面時,像是新的一個人,重新開始一段新的關係般,再也不會讓她離去了。

我和她都 25 歲快 26 了,她小我半年,原本也是想能和她長久在一起到我們能有結果的一天。在我們的關係中,她是比較強勢、也比較任性的女生。溝通往往因為她的火氣比較大而吵架收場。

在一起的前半年,她也總是會說氣話提分手,還記得有三、四次之多吧,當時的我覺得很委屈,為什麼我對她這麼好,她卻隨時會因為生氣而輕易放棄這段感情,總是哭著跟她說請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非常傷人。後來她也的確改了,但這對我都產生一些不安全感,再加上長期下來的消磨,甚至我們進行溝通時,她也坦承沒那麼在乎我,或許應該說不如我在乎她那樣的在乎我。

我覺得自己太急了,又一直找不到平衡點,總覺得怎麼在一起都要一年了,還是這樣?當時覺得真的快走不下去了,但又感到孤單, 2015 年 12 月中旬,便背著她偷偷想多認識其他女生。其實我心裡一直很有罪惡感也很掙扎,我真的很愛她、付出很多,想好好再跟她走下去,當我和其他女生出去時,心裡總還是掛念著她,大概一月多我就放棄做這樣的事情,好好地想跟她重新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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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確慢慢變好了。直到過年 2 月10 日,還是讓她發現了這件事,二話不說提了分手……我反省了自己,太急著想把事情做好,因為我是想和她長久走下去的,一些生活瑣事、價值觀的磨合,希望能在我們還沒結婚前先處理得很和諧、有共識,才不會對婚姻生活造成傷害。

我自認為真的對她很好,她是懶惰也不會做家事的女生,上面有提到她是鋼琴老師,有時候我會載她去上班跑家教,就在外面等她,念我的書,一小時後再帶她前往下一個地點。有時候她課很多,沒時間吃飯,我會在家煮好飯菜帶便當去給她吃。

生活中有想到什麼可以送她的東西也會偷偷買來給她當作驚喜。每天睡前她總是要我幫她按摩,腿時不時地跨過來說要按按,有時我說覺得有點累了下次再按,她還會生氣……有時也會替心愛的她擦指甲油,坐在地上捧著她的小腳,她也覺得我擦得比她還好。

或許是自認對她幾乎無微不至了,總是心裡覺得不平衡,仔細想想她也對我很好,當時我的房租什麼的沒錢繳,她也是二話不說就借錢給我,也不急著要我還。那時的我心想,這樣的女生哪裡找?願意這樣幫助我、相信我,覺得這輩子就是她了。

無奈,長期下來的摩擦,讓我漸漸淡忘了這件她的付出。有幾次也談到彼此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分手可能比較好。但我總是出門抽根菸想了想,覺得我一定會後悔,哭著跟她說我們再努力看看吧。

哀,我的思緒真的很亂,上面順序一點都不通順,不過,經過這次的教訓我再也不會做這樣傷害另一伴的事情了。也讓我學到做事情不能太急,相處之間要找到平衡點,如果我的付出能讓她開心,那我也會開心,其實也就夠了,不需要去祈求回報。謝謝你聽我述說這段混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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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謝謝女人迷,雖然我是個男生,不過從小就和家裡三個女生一起相處,和歷任女友相比,我好像才是社會大眾對於女友角色的刻板印象。所以沒事的時候也會跑來看看這裡的文章謝謝你們長久以來的付出與分享。

牛夢駒

親愛的牛夢駒:

謝謝你跟大家分享你的故事,看到你們的互動,你被她的歌聲吸引,親暱地要你幫她按按腿、陪她去家教、她幫你墊房租等等親密的舉動,感覺到你真的很愛她、甚至那段「偷偷認識別的女生」的經歷,也讓你很後悔自己傷了她,可見得這短感情在你心裡,有著不輕的份量。

我一直覺得,當一個人在 KTV 總是點播某一首歌(或是替某個人點某一首歌),潛意識裡一定認同著那首歌的某些部分。像是你對她的好、對她的等待、把她當成公主來對待、不求回報,她的脾氣差、她不習慣打掃家裡,或許正反映著你們這段關係的某些面相,或許是她的任性,或許是你的服從,也或許,是你在感情裡面不敢表達的壓抑,和衝動(抱歉我想到這個)。

說不在乎的,往往最在乎

很多人在分開之後會寫信來說,那些勸離的分析文看了很多,但還是沒辦法放下,所以不管別怎麼說,自己還是想等待下去。很多年以後,或許你會發現,你守候的並不是愛情,而是守候愛情在記憶裡面的樣子。就像我們常常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也可能是在說「我希望時間停在我們曾經很幸福、很安好」的時刻,「讓回憶紀念最初感動的真實」。

在你的故事裡,我看到了很多你對她的愛、對她的犧牲、對她的付出,不過有些時候我們之所以會說我對他的愛是「不求回報」的,並不是因為自己真的不希望他回報,而是藉由這樣的語言,來壓抑「這段關係權力並不平等」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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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承認」自己是希望對方好好對待的,但他最終沒有好好對待我們的時候,一方面要承擔失落,另一面又要承認他並沒有我在乎他一樣在乎我,與其面對這兩重壓力,不如一開始就否定自己也需要被愛、被回報的可能性。

如何,在創傷的愛裡復原

但同時我也發現,雖然你說你的思緒很混亂,卻用你獨有的方式在療傷。看到你文章最後的反省和感謝,我想到前幾天在日月潭開會時,敘事治療的前輩金樹人心理師談到我們文化中一個很有效的方法「慈心觀」,剛好跟你的書寫不謀而合(其他夥伴也可以練習,對象可以是一個傷害你的人,或是你的前任):

1.      他為我做了什麼?

「仔細想想她也對我很好,當時我的房租什麼的沒錢繳,她也是二話不說就借錢給我,也不急著要我還。那時的我心想,這樣的女生哪裡找?願意這樣幫助我、相信我,覺得這輩子就是她了。」

2.      我為他做了什麼?

「有時候我會載她去上班跑家教,就在外面等她,念我的書,一小時後再帶她前往下一個地點。有時候她課很多,沒時間吃飯,我會在家煮好飯菜帶便當去給她吃。生活中有想到什麼可以送她的東西也會偷偷買來給她當作驚喜。」

3.      我帶給他的困擾有哪些?

「我覺得自己太急了,又一直找不到平衡點,總覺得怎麼在一起都要一年了,還是這樣?當時覺得真的快走不下去了,但又感到孤單,2015年12月中旬,便背著她偷偷想多認識其他女生。」

4.      我想謝謝他……

「真的對不起,做了傷害妳的事情,但也謝謝妳,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時候出現在我眼前,開朗地對我說了聲『嗨!』……這首歌從此也就躺在我的歌單裡,陪我騎車上班、下班、趕去和她約會、赴朋友的約,陪伴了我一年的時光,直到分手後的現在。天真單純的她、活潑開朗的她、認真努力的她、嬌小可愛的她,我很想她,有時聽到耳機輪播到這首歌,我跟著唱、跟著吼出來,也濕了眼眶。『妳知道嗎?我真的好想妳』」

有些人在完成這樣的書寫之後,可以用不同的觀點與位置,去看待這份感情。以前我總以為,逝去的、不屬於你的就不該執著,但這幾天我和金老師討論之後也發現,其實不論是等待、離開或挽留,都沒有所謂的好或壞,因為只要當我們為一個行為貼上「好」、「壞」的標籤,我們就會面臨內心的矛盾,而這樣的矛盾,反而會讓自己「心的力量」分散了。

未來的事,是誰也說不準的,但也因為這樣,我們比過往擁有更多的可能性。就像金老師說的:「人際關係裡面,有些時候那些傷害是很深的,抉擇是很難的,常常會促使我們去想『我是誰?』、『我為誰而活?』。我們是一個在意他人的民族,在人我之間做出適切的決定不容易,但更重要的是在做決定之後,你如何去修復自己、修復關係。」然後在這樣的修復裡,長出自己的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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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在修復的路上,逐漸用眼淚灌溉出自己的模樣。你有一顆善良,為人的心,相信這個很棒的特質,會成為你這條路上很重要的「幸福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