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一定有委屈和憂傷,可是通過詩句,委屈和憂傷是可以轉換的。」女人迷為你讀詩,也為那些文本裡的女性身影,她們執拗若軟弱,強壯或幼小,她們對人生轉瞬的回眸,已經足夠我們回味長長一生。

真正的貴人
無須炫富

真正的感動
無須放閃

真正的安康
不求永久

真正的詩
就不用一直寫了

——鯨向海〈夏日的癱瘓〉・假掰一下

新橋戀人米雪兒:

電影《新橋戀人》裡茱麗葉畢諾許卸下富堂皇,她愛得像乞丐,卻比誰都高貴。她患有眼疾,混濁的眼裡看不見華麗世界,瘋狂地像路邊的爛泥。

活到時代最底,他們焚燒城市般地愛著,沒有人高雅聖潔地說我愛你,愛本來就是骯髒、無需他人注目的。

Have you ever danced with Devil in the pale moonlight?──Joker(Performed by Jack Nicholson in film, BATMAN, 1989)

愛是不滅的火,那道光,只要你看得見就好。

終究是要死於虛無的 
可是琴 也要這樣慢慢彈著的 
你背著海來看我的下午 
帶你到我溫柔柔軟的洞穴 
豢養你在我唯一的洞穴 
     
原來原來是這樣愛過的 
卻也否認如塗改過的詩句 
為你彈一些剛寫好的歌 
順風時帶到遠地: 
「曾經響往的一種自由像海岸線 
可以隨時曲折改變; 
曾經愛過的一個人 
像燃燒最強也最快的火焰。」 
     
譬如花也要不停地傳遞下去 
繞過語意的深淵,回去簡單 
來到現在——永無休止的現在 
     
當一切都在衰竭 
我只有奮不顧身 
在我們苦難的馬戲班 
為你跳一場歇斯底里的芭蕾

——夏宇〈我們苦難的馬戲班〉

黑天鵝・Nina:

活著是不能停止旋轉的,你要是停了,所有競爭的系統都要壞損。跟愛很像,愛是不能停止編織舞步的,如果一方不願跳了,就會變成單人舞。

與其百無聊賴下去,她更想無所懼怕地傾斜一次。 所以 Nina 甘願做飛蛾撲火,漂亮在生死媒合的短暫瞬間。

生命斷線以後的爾虞我詐都與她無關了,不要一無所有的離開,至少在回頭的時候,要能狂傲的笑出來,她怕什麼呢?

我多麼希望,有一個門口
早晨,陽光照在草上

我們站著
扶著自己的門扇
門很低,但太陽是明亮的

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它的葉子
我們站著,不說話
就十分美好

——顧城〈門前〉

情書・渡邊博子:

想起他的時候,記憶像蒙上一層乳白色的紙,一切都是輕盈乾淨的。他低頭看書的睫毛、風揚起他的黑髮,陽光正好灑在你們中間暗示相愛。

渡邊博子邊哭邊笑喊著,你好嗎?我很好。

「我感覺到,我活著,並是不只為我一個人而活而已,有很多,很多,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事物,護佑著我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