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劇《親愛壞蛋》隋棠、溫昇豪再度飾演夫妻,詮釋性侵受害者家屬的矛盾與爭吵。心理師從台詞分析兩大地雷問句:記得別把盟友變敵人!

台劇《親愛壞蛋》描述韓真真(隋棠 飾)與莊俊傑(溫昇豪 飾)之女莊映文(項婕如 飾),在KTV裡被人下藥、失去意識,慘遭不明人士性侵。

當時有人恰巧拍到棒球明星姜正明(禾浩辰 飾)扶著虛弱的莊映文上計程車,引發各界媒體的討論,質疑姜正明被「仙人跳」,或有不正當的金錢交易。韓真真一家人為此承受了巨大的輿論壓力。

莊俊傑不忍心女兒遭受到媒體與網路的攻擊,私自決定上電視直播節目,以捍衛女兒的名聲,不料當場與其他來賓發生衝突。節目播出的同時,韓真真與莊映文得知此事,莊映文誤以為是韓真真要求父親上節目,因此發生母女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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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親愛壞蛋》

當莊俊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的韓真真,立即質問他:「你到底在幹什麼?」

「什麼我在幹什麼?」莊俊傑下意識的回應。

韓真真倒抽了一口氣:「你做任何決定都不用商量的嗎?」

此刻,莊俊傑才意識到,原來韓真真指的是電視節目的事,於是他反問:「妳都沒看到網路對我們女兒的霸凌嗎?」並用勝利者的口氣說:「我上完節目之後,整個輿論風向都轉到我們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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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真真想到不久前才與女兒起了爭執,也反問他:「網路輿論?這些人很重要嗎?他們講的話很重要嗎?你女兒比較重要吧!你有想過她的感覺嗎?」

面對韓真真的指責與否定,莊俊傑為自己辯白:「我沒有想過她的感覺?那我幹嘛上節目啊!」接著,他反擊問:「妳指責我的時候,妳有沒有想過妳,那妳做了什麼?妳為這個家做了什麼?」

當莊俊傑說出:「你為這個家做了什麼」時,此話否定了韓真真過去的努力與付出,她也為自己辯白:「我做什麼?我辭掉工作,每天在家陪女兒,你說我做了什麼?我戰戰兢兢的每天陪在她身邊,就怕她又發生什麼事情。」

接著,韓真真也不甘示弱地反擊:「你說我做什麼?這句話應該送給你自己,你做了什麼?」

接下來,兩人彷彿開啟了「為自己辯白與指責對方」的循環模式,直到韓真真用力推了莊俊傑的肩膀,奪門而出,才中止了這場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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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親愛壞蛋》

「衝突」從來不是為了把伴侶變成敵人

韓真真與莊俊傑的爭執,是否讓你有似曾相似的感覺呢?你是否也曾與你的伴侶,相互質疑彼此的貢獻、甚至指責對方根本什麼都沒做呢?

在衝突過程,我們容易選擇忽略對方的付出、放大對方的錯誤,緊抓著對方的小辮子不放,非得對方承認錯誤不可。然而,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也會反過來指責你的不是,並且貶低你所有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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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關係裡的每個人,都只是在爭一時的輸贏,藉由削弱對方的防禦力,來強化自己的戰鬥力,卻沒有注意到,在親密關係裡打了是團體戰,而非單挑。而那辛苦累積的「感情生命值」,也正在一點又一滴的消耗,直到零為止。

在關係裡,若我們總是敵我不分,伴侶明明是我們的「隊友」,卻誤把伴侶視為「敵人」,甚至是「大魔王」,恐怕戰到最後,只剩下你一人孤軍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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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親愛壞蛋》

把「問題」視為常態,「衝突」也會成為常態

與伴侶吵架其實是好的,因為在吵架的過程當中,雙方才有機會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滿足被愛、被理解、被肯定的需求。

萊特夫妻都是伴侶諮商的專家,他們在《好好吵架!深入內心,挖出渴望,讓親密關係再進化》書中也強調:

在親密關係裡的衝突是重要的,不過是用來的「爭取」某些事物的,而非「搞對立」的。

我認為避免建立「對立關係」的首要目標,就是「別總把問題視為常態,否則衝突也會成為常態」,以下是我們容易把問題視為常態的兩大封閉式問句句型:

一、否定問句

「你都不想…嗎?」、「你都沒有…嗎?」、「你都不會…嗎?」

就像是《親密壞蛋》裡韓真真針對莊俊傑上節目的行為,質問:「你做任何決定『都不』用商量的嗎?」時,接著莊俊傑就立即反問韓真真:「妳『都沒』看到網路對我們女兒的霸凌嗎?」接著,這兩人展開了一場非爭輸贏不可的辯論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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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衝突發生時,我們的眼光會變得越來越狹隘,聚焦在對方不符合我們期待的地方上,可能會對伴侶說「你都沒有想到我的感受!」、「你都不會關心我!」這種以偏概全的否定問句,易讓對方產生威脅感,進而選擇攻擊或逃避的自我保護方式。同時,彼此也會失去合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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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親愛壞蛋》

二、質疑問句

「你有想過…嗎?」、「你有做過…嗎?」

就像是《親密壞蛋》裡韓真真針對莊俊傑上節目的行為,質問:「你有想過她(莊映文)的感覺嗎?」

這問題背後的預設立場,是認為莊俊傑未顧及女兒的感受,而那嗅到質疑口氣的莊俊傑,也反過來質疑韓真真:「那妳為這個家做過什麼?」

這預設立場反映的是,莊俊傑當下認為韓真真並未為家庭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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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的提問,充斥了自身的預設立場與期待時,就像是「規定」對方非得這麼做,否則就是錯的。然而,愛是一種請求,而非要求,若是不斷要求對方,恐怕難以展開良好的合作關係。

當你在與伴侶溝通時,你可以試著盡量保持好奇心,減少預設立場式的提問,例如:「你選擇這麼做時,你的考量是什麼?」、「在這個問題上,對你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你最在意的?」

多一點開放、中立的問句,不僅能減少「對立與衝突」的發生,也能透過互相理解的過程,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