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敗犬女王》堅持做自己的單無雙到《一把青》性格剛毅的師娘,楊謹華溫柔而堅定的身影,始終沒有離開過我們。她說演員就是誠實面對自己、永遠挑戰新的事物,每一次新角色的嘗試,都是她不畏挑戰最好的證明。一起來聽聽將演員工作自詡為「耕耘」的楊謹華,如何在戲劇界耕耘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就像一幅山水畫,楊謹華的一舉一動、語氣到談吐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氣氛和節奏,或快或慢都是舒服、穩定的,堅持在最愛的演員生涯十五年,她的美已磨練得溫潤、濃郁,從靈魂一氣呵成,深刻且獨特。

妳知道的楊謹華是什麼模樣?是《白色巨塔》裡細膩果敢的馬懿芬、《敗犬女王》裡永遠做自己的單無雙, 還是《一把青》中剛毅濃烈的師娘?是出席活動時光鮮亮麗的美人、優雅大器的女明星,亦是金鐘舞台上談笑自如的準影后?在我眼前的楊謹華似乎就只是楊謹華,強大氣場底下無比自在、甚至可說悠哉,於她而言,時時刻刻都懷抱夢想,敢追、敢試、敢吃苦,才是自己最真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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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獎也不是遺珠

有別於其他女明星,這次的封面拍攝訂了個大早,楊謹華的臉上卻不見一絲倦容,原本以為是近期安排了休息的時間,但一聊到工作,她即笑稱自己 10、11 月的生活只有「馬不停蹄」四字才足以形容,而且是連停的邊都沒摸著;人們總在年輕時拼命向前衝,直到事業稍有成就才漸漸緩下腳步,檢視、揀選自己生活的慣用模式,楊謹華則是整個反過來操作,14 歲入行、24 歲出道,直至今日雖然已累積了不少好作品,卻在最近為了 12 月 1 日開始巡演的舞台劇《新龍門客棧》密集排練,途中還拍了部電影跟一部電視劇,真的忙翻了而感覺到內心滿溢的充實。

「過去的我一次只能做一件事,只能全心全意投入在某個角色、某個身分上,當然也忙,但就像陀螺一樣一直空轉,身體累、心也累,常不知道到底幹了些什麼,但這兩個月試著踏出舒適圈,嘗試很多新東西,雖然身體真有點負荷不了,心卻很快樂、很滿足,向外接觸從未碰過、不同領域的,收穫是雙乘的。」她眉飛色舞地描繪自己在劇場學到和電影、電視劇完全不同的技巧,接著便假想了批觀眾坐在跟前,臉稍稍向外偏偷了個面向,搬演起舞台劇中橋段,說得台詞鏗鏘有力,就像個小女孩,面對與表演有關的新鮮事兒都抱持最大的期待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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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問起三次與金鐘影后擦身而過的感受,楊謹華的眼神堅定直接,一如她曾扮演過的每個女人,「灰心不是沒有,但和表演完全無關,我是因為愛表演而去表演,金鐘獎是一場愉快的派對,讓一群愛演戲的人有機會聚在一起,有沒有得獎都要繼續往前走,往全心熱愛的表演路上走。」對她來說,拿獎比喻成肯定或里程碑,珍貴的過程更貼切,「小時候就很愛看電影,每每看了都會回家重新詮釋一遍,像當時的《倩女幽魂》,就披著棉被、對鏡子喊小倩小倩,後來拍了劉德華的 MV、幾部電影還是懵懵懂懂,直到《白色巨塔》才完全開啟表演大門,表演就像闖關遊戲,開了這道門還有一道,接著又一道,一道、一道、一道,永遠開不完,每部戲都存在不同的困難,沒有任何一個角色是簡單、好演的。」

她默念了幾次「耕耘」二字,十分喜歡將這個詞用在表演上,

「演員真的就和農夫一樣,插秧、耕耘、腳踏實地,一步一步點滴累積,我也曾懷疑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又沒有底子,有時候硬ㄍ一ㄣ出來自己都知道,它太學無止盡,又跟人生息息相關。」

一直將表演視作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大事,為此踩過十多個年頭,她習得的是誠實面對自己,「表演騙不了人,不論是透過閱讀、旅行、生活來抓住對角色或劇本的體悟,最終都要回到誠實以對,對自己、對觀眾,重視內心的感受,才能和角色融在一塊,我也還在學,時不時要拿出心裡的鏡子了解現在的狀態,擁抱自己的當下。」總被喚作金鐘獎最美遺珠的她促狹地笑笑:「其實我也蠻感謝一次都沒得到,在某種程度上反而成為很大的動力。」十足女王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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