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分鐘的《酷蓋爸爸》只有短短 10 天的拍攝期,在導演陳怡妤的堅持之下,用 iphone 掌鏡、用 4 歲小演員、並且在真實的「同志大遊行」之中進行劇情的拍攝等等。

這當中劇組遇到的種種困難,她是怎麼在全團隊的凝聚力之下做到的?

《酷蓋爸爸》是 GagaOOLala 原創「同志音樂愛情故事系列」第三支開拍作品,前兩支都是使用 iphone 拍攝,效果不錯。

我在差不多十年前,看過用手機拍攝的美國電影時,就一直希望有機會能夠嘗試,加上這次主角有 4 歲小孩,我想用他平常習慣被記錄的媒材拍攝,會比大機器大陣仗的組別讓他更自在,於是拍板定案,《酷蓋爸爸》成為台灣第一支用手機拍攝的迷你影集。

iphone 因為便利性,能節省許多現場更換機位與準備的時間之外,更大的突破是,過去受限於大型機器的運鏡技巧,皆能透過小巧的 iPhone 達成。

很多人問我,在拍攝《酷蓋爸爸》的過程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戲是哪一場,我真心回答不出來。


圖片|迷你劇集《酷蓋爸爸》劇照

我們真幸運,幕前幕後充滿凝聚力

120 分鐘的內容,我只能有 10 天拍攝期,其中包括主題曲《幸福日常》MV、幾場情緒重頭戲、同志遊行大場面、生日派對群戲等等,加上凱凱幾乎每天都有吃重的戲份,令人沮喪的是還天天下雨,攝製過程對於整個劇組而言很像在打怪,每天都在挑戰不同層級的魔王關,每天的經歷都很深刻。

我記得在幼稚園門口,總共有 7 場戲,由於場地和演員時間的限制,我只有一個下午要全部拍完,這對劇組、演員都是考驗。

拍攝幼稚園戲份當天,在最後一場時已經沒有天光,我只能跟攝影師、燈光師商量,該如何克服光線不足的問題,最後,硬著頭皮我們還是完成了。當天拍攝的結果,想當然爾我是不盡滿意的,還好演員們都能夠體諒,得以讓我利用拍攝遊行那天的一大早再拉回幼稚園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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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幼稚園的戲份之外,拍攝片頭和 MV 畫面也令我記憶猶新。

當我提前把家景的畫面拍完後,我看著外頭難得放晴,還有天光,便靈機一動提議:「不如我們拉去外景拍攝吧!」大隊二話不說,馬上出發,機動性十足,讓我們得以捕捉到許多佳見和輝瑝充滿恩愛的互動,成就出一支幸福感滿溢的 MV。

事後,副導跟我說:「我們真的很幸運,從幕前到幕後都很有向心力和凝聚力。」否則,一般這種沒有在表定上的拍攝,很容易碰到有人不願意、不配合等諸多狀況。

每天的拍攝量很多,工時很長,中間過程沒有人有半句怨言,氣氛永遠輕鬆歡樂,收工前,我都會集合所有主創,過一次隔天的拍攝支配單,不管多晚多累,大家依舊充滿活力的討論著,這是一支很年輕但專業度不打折的工作團隊,我由衷感謝大家。


圖片|迷你劇集《酷蓋爸爸》劇照

「同志大遊行」上拍攝,那日彩虹飄揚、絢麗奪目

再來,說說最令我神經緊張的一年一度同志大遊行拍攝。

2019 年因為工作關係,我有過拍攝遊行的經驗,深知其中的瘋狂與執行不易。因此為了此次遊行拍攝,我事先不斷跟劇組溝通開會討論執行面、演練路線、模擬預演可能遇到的狀況等,甚至連演員我都盡量先排戲,只為確保在遊行現場能夠非常有效率地完成所有拍攝,將所有不可控因素、可能造成的影響減至最低。

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我們迎接遊行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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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同志大遊行」當天,有將近 13 萬人口聚集在台北市政府前,一(異)同綻放美麗的姿態。

彩虹旗幟飄揚,絢麗奪目,很幸運老天爺賜給我們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得以拍出彩度很美,充滿層次的畫面(但也因此幾個小時下來,劇組和演員們各個滿臉通紅,幾乎快中暑)。

為了呈現出遊行隊伍的壯觀盛大,我們在路旁架起高台,俯角拍攝,將近 10 個演員就混在人群中來來回回走著,現在回想,我們的行徑其實挺囂張的;劇情所需,佳見和輝瑝要在密密麻麻的人海裡穿梭、尋找、焦急吶喊,他們兩個大長腿奔跑著,後面跟著包括我、攝影師和收音師等一串工作人員,還要換不同角度拍攝營造緊張氛圍,每一次重來對大家都是體力與意志力的考驗,有些不知情的民眾甚至還詢問佳見在找什麼,需要幫忙嗎?只能說現場的大家真的都很有愛。


圖片|迷你劇集《酷蓋爸爸》劇照

直到轉到室內場景,看到佳見和輝瑝臉色發白虛脫的模樣,我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有人群恐懼症,兩人是克服了多少心魔,完全靠腎上腺素支撐才有辦法完成表演吧。

也要謝謝其他參與其中的演員,頂著種種壓力成就了好美充滿愛的畫面。

現在想來,我要求演員和劇組配合實地拍攝同志遊行,不只是空鏡花絮,而是扎扎實實的劇情,就覺得自己好任性,同時又感謝自己的堅持,因為在全世界都因為肺炎疫情肆虐不得不加強封鎖之際,我們卻能夠記錄下全球規模最大,別具意義的實體遊行,這何嘗不是一種記錄歷史?

相信這天,會是劇組每一位拍片歷程永難忘懷的篇章,謝謝大家,我們一起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