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我們高唱著三十歲女人的歌,敬女人、敬歲月靜好、敬成長與蛻變、敬我們可歌可泣的青春!

我有時候覺得這才是一個最善感的年紀,春天的花開了,你來不及想賞花這事兒光窮緊張著在下一季來臨前拿到那份業績;朋友們都結婚去了,你來不及祝福就潸然淚下那些週五的姐妹派對要告終了;塗抹青春痘的藥膏換成了除皺霜;感覺陽光灑在臉蛋,你非恣意在早晨的柔情萬種,而是驚覺再遲五分鐘就趕不上上班的那班公車,腎上腺素總讓你在最短時間內梳裝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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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的善感,總是最真實的,每一次的「有感」都是那樣動盪。〈永遠的少女〉這麼說著:「你又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現實世界中的階級、財富、權力的結構早就底定了,沒有翻轉的可能。許多曾經是公主的小女孩,如今成了在公車、捷運裡猛哈欠,中午以便利商店的御飯糰果腹,下午遭到上司辱罵、丟文件,只好到廁所擦乾眼淚,回家靠著敷臉自我安慰的平庸上班族。曾經自以為是公主的,不過是人生的婢女而已。更悲傷的是,公主夢碎,取而代之的一生糾纏不清的少女情結。」

三十歲,我們逐漸發現這個世界有些哀傷的秘密,原來守護純真這樣花費力氣,原來在社會體制下打滾並非容易,原來不是哭泣等著馬車就能成為公主。身旁的人都告訴我們「三十歲是個該好好意識到的數字」,如何意識呢?就從你有沒有穩定的工作、感情關係談起吧。難道活至半生我們只圖個安穩?可是你想:「我根本還沒準備好走入你們說的那種人生啊。」於是你反覆地在心裡質疑自己、甚至就快要相信他們所描摹的三十歲光景了。

永遠記得李維菁在《我是許涼涼》寫下:「妳傷心的時候會像我一樣嗎?只有我一個人抓著過去放不了手嗎?只有我一人站在這裡不知道要往哪裡去嗎?我有時候幻想也許唯一懂得的人會不會是你。」

這番話,是一個被年輕十來歲男友分手的三十八歲女人,寫給「前女友」的獨白。許涼涼在老被說嘴的年紀,那個已經過了和前女友爭寵的年紀,可是這些穿過愛的時光長河支流的,滄桑、怨愫、慨嘆,不改變她對愛情的癡迷,可是即便她質疑著善良的不合時宜,她仍義無反顧的溫柔著。許涼涼如是,你我如是。接下來的歌單,我想送給世界上的許涼涼們,是你們用嗅覺與視覺的記憶建立了自己的一套青春系統,是你們秉持著某種傻氣的天真信任愛情,是你們即使哀傷飽受人情世故的紛擾了仍不放棄書寫生活的羅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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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親愛的許涼涼們,當你想起「只有我一人站在這裡不知道要往哪裡去嗎?」請記得還有我,還有廣大的許涼涼們,與你一起彷徨,一起橫渡漫無邊際的海,抵達彼岸。

原諒我透明的心  Hello Nico《花》

「我不夠透明 我不夠真心/花 請聽我說話/在無意中 我踩壞你的衣裳/花 請原諒我吧/在無意中 我讓你那麼受傷」

「我不夠透明。」也許你也有這種時候,走過了太多心碎、太多抱歉、太多沒有解開的人生的謎,你開始塗抹自己的保護色,你想要和世界保持一點距離,好讓你不那麼受傷。主唱詹宇庭歌聲,反覆穿透我們的靈魂核心,引渡我們面對那些陳年往事。和過去的自己和解吧:「那些愛了又傷害過的人、那些被虛度的青春好日子,請原諒當時我的不成熟。」三十歲後我們開始學會致歉,當年說不出口的「對不起」,在被磨平了稜角與銳氣後,才發現「自尊」多麼害人。嘿,請原諒我的絕口不提、我離去的決絕,若還能,我只想再好好擁抱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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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五光十色裡,還來的及獻給他赤裸的心,也總記得,留一絲透明給自己。

祝深愛過的你永遠幸福  劉若英《我曾愛過一個男孩》

「想告訴他 我想念你/我曾愛過一個男孩 他也許已經兒女成群/在每個冬天的晚上 在爐邊教他們歌唱/爐火慢慢地燒著 我心兒也跟著顫動/卻不知道為什麼哭泣 莫非我還依然年輕」

 

有一天你才發現,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校園風雲人物,怎麼挺了個啤酒肚變成一個好平凡好平凡的男子,左手拎著老婆的背包、右手推著嬰兒車,就像我們在大街上看到的任何一個中年男人,可是那樣的平凡,卻讓你覺得窩心。

你總記得大學畢業那年,一大群好同學送他撘上了飛往歐陸的飛機。你則會固定在每年耶誕夜收到他的卡片、和一張他在大雪紛飛的歐洲街頭的照片。無論過了多久,他在你心裡,永遠都是那個俊朗的男孩。

終於有一天,當年害你哭濕了幾個枕頭的他、在你窗前彈著吉他哼起情歌的他、十八歲考到機車駕照宣誓你是第一個後座女孩的他,那個你深愛過的他,終於也成了爸爸。你從沒想像過他嘴角不經意露出的溫柔笑容、沒想像過你們會因為參加老同學的婚禮再見上一面,沒想像過當年你們大哭大鬧的分手真真實實的痛著,在今日變成多麼可愛的玩笑話。(致無法回頭的青春,屬於我和妳的老情歌

懷抱希望的每一刻 就是最好的時光 Cat Power《The greatest》

Once I wanted to be the greatest  曾經我想要成為最出眾的人
No wind or waterfall could stall me  任何的風雨都不是阻礙
And then came the rush of the flood  然而巨大的狂潮奔騰襲來
Stars of night turned deep to dust  流星在宇宙深處化為灰燼

有時候看見歲月流逝,最殘忍的是同時看見那些誇下海口的夢想,就像流星一樣一溜煙消失在深邃的宇宙。三十歲了,旁人總勸我們該找個好歸宿、別再無線上綱的加班熬夜宿醉循環中過日子,好像這時候,不和我的人生志業道別多麼過意不去。我們都有點擔心,這時候還嚷嚷著夢想好嗎?這時候還不結婚行嗎?親愛的,你的憂慮我們都明白,有這麼一句話,我想送給你:「讓每一天,都有機會成為你最好的一天。」

我們以為最好的時光已悄然逝去,殊不知人生不過走到二分之一,還有好多角落等著你去冒險、還有好多快樂期待你去實現。用一個最簡單的方式想想:如果明天就要末日了,你不嫁給身旁的他會後悔嗎?你不帶家人去一趟環島會後悔嗎?你沒有走過一個人的旅行會遺憾嗎?嘿,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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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你的不完美  何韻詩《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脾氣/有時善解人意 有時粗心大意」

活到了這個年紀,你才開始有點明白愛情是什麼。是看著他專心開車時的睫毛莫名心動、是爭吵完生活習慣後還是好喜歡他早起一臉口水眼屎的傻樣。明白你永遠不會知道誰是你的真愛,只清楚這個當下傾力的疼惜他;明白青春的戀愛已不可考,只清楚你要的是份感情而非怦然一刻。

「比起那熱戀的心跳啊,我似乎更喜歡聆聽你安安穩穩的鼾聲頻率呢。」終於學會不再把另一半行塑成為你的「理想型」,學會時而黏膩時而自在的感情關係,學會兩個人很好、一個人很不錯的生活,學會讓你做你舒服快樂的樣子,我也用最怡然的心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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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宇宙中偉大的渺小  ST*RMAN《Across the Universe》(原唱:The Beatles)

Images of broken light which dance before me like a million eyes  跟前舞動的光線閃爍,好似無數眼睛
That call me on and on across the universe  它們自宇宙各個角落不停呼喚我
Thoughts meander like a restless wind inside a letter box  思緒就像信箱中焦躁的風般迂迴
They tumble blindly as they make their way across the universe  它們趺跌撞撞,終至橫越宇宙

這首歌彷彿輕聲安慰著每一個渺小的我們,歌詞內梵語“Jai Guru Deva, Om ”意思是「神聖而崇高的勝利」、“Om”是宇宙的聲音與祝福。唱著遼闊宇宙對靈魂內裡的安撫。試著在這首歌裡與宇宙對話吧,它總能支持著你、鼓勵著你在前行的路上勇往直前。這首歌也讓我想起了電影《星際效應》裡 Amelia Brand 在平行時空中與過去的自己握手的那一個畫面。你相信平行時空嗎?你相信遠處有人也同你的生命一起活著嗎?你相信你的眼淚與笑都牽動著世界的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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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生命焦躁不安的時候,別著急、別慌張,你需要耐心等待自己,等待自己的圓滿。

「溫柔善良的人在這世界上,注定是要倒楣受傷的……」
「我知道。這就是溫柔和善良可貴的地方。」
───林達陽《再說一個秘密》

存活在這宇宙裡,我們都期待自己是最難能可貴的,就說我們傻吧,寧願固執的相信善良就是時代的不朽。

敬可歌可泣的青春  徐若瑄《敬女人》

「第一杯 敬可歌可泣的青春/聊不完 扯不斷的我們/第二杯 敬無奇不有的人生/還在煩 還在等的女人
剩下的寂寞 我陪你熬」

獻給走過青春猖狂的日子,獻給伴我度過生命中彷徨時刻的好姐妹,獻給為我操心一輩子的母親,獻給每位深深愛過的女人。女人是這樣的一種動物,我們悉心呵護每一份在乎,我們奮力守護的剛強,我們為夢想義無反顧的氣魄、為家庭赴湯蹈火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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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敬我們桀驁不遜的人生!

請讓我代謝你的悲傷  魏如萱《你是不會當樹嗎》

「我總在你前方,我要你讚許我拓荒,我要你追逐我的風景,你是不會當樹嗎/目送我的流浪,我眼裡還有遠方,想知道世界背面是什麼模樣/你是不會當樹嗎,遮蔽我的影子,代謝我的悲傷」

想起你曾經決絕的一口氣離開了家,說要到遠方尋找你的人生。那時父母無奈地點點頭,要你好好照顧自己。你不能忘記那次在機場的海關他們淚眼汪汪地望著你,你總在加班後的深夜一個人獨自走回家、你總在中秋節時獨自吃著泡麵望著月亮、母親生日時你拿起電話卻不小心哭了。他們總說:「累了就回家呀。」

你好像走得太快了,你這麼想,爸媽亦步亦趨地跟隨你的腳步,他們仍用最安靜的方式守護你的人生。他們開始拿起智慧型手機、傳來可愛的貼圖。他們開始學會撒嬌,要你這個月記得回家吃頓飯。我們任性的要父母就做一株安靜的樹,那樣茁壯地在那兒、補給我們溫柔與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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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爸媽,我許願現在的我,也能成為你們的樹,使你們的生活晴朗、日子無憂。

「謝謝你,痛著卻仍然守在我身旁」

美好的事還在後頭呢  At17《The best is yet to come》

「永遠有不妥協傷口 有些憾事不放手/若你太刻意淡忘 越會補不到缺口/Why don't you hug someone/Just kiss someone/The best is yet to come/最好的尚未來臨」

三十歲以後,我們歷經世事不是圓滑,而是更懂得自己該在哪裡堅持、在哪裡放手。我們才明白別逼著自己忘記一段感情,因為那樣深深的埋藏只讓日後傷感無影隨行。我們接受了生命中朋友的來來去去,相信在我們各自的人生裡都懷抱著對彼此的祝福。不再執著日子裡無以名狀的憂傷,開始懂得什麼能讓自己快樂、大眾渴求的幸福不一定是你企及的幸福。

這樣的三十歲,你已經建立了自己的規則,不真誠別打擾、不上心就別浪費了對方,你依然馬不停蹄地在理想路上奔跑著,並且懂的怎麼捨得、怎麼在這路上更步履輕盈。去割捨好多不再那麼需要的名牌包、當季流行。因為你再也無需蒐集他人的影子建構自我。你無需用好多個幻想戀愛填補寂寞的坑坑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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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們,正處於一個等待著「更美好」的階段,永遠要相信“The best is yet to come”,我很喜歡幾米繪本裡提及:「人生就像剝洋蔥,總有一片會讓人流淚。月光清冷的那個晚上我爬上高樹,森林一片寂靜,我真想坐在樹上慢慢等待直到青澀的果子轉為艷紅。」我們都坐在那樹上,在人生每一個月光清冷的夜晚,感受著微微沁涼的風,偶爾傷感、偶爾孤獨,等待青澀的果子成熟,也等待自己的成長。

「你是人生的哪個當口,認清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平凡人呢?」——《我是許涼涼》

親愛的許涼涼們,我們的的確確是這麼的平凡,但儘管我們同樣不過渴求一份夢想、一份俗氣的愛情那樣活著,你我的生命卻從未如出一轍,我不能活出你的滋味、不能有你日子裡的甘甜、也不能承擔你的苦痛,可是啊,如果你感覺到刺痛,請別害怕,正因為你是真實的,所以你能體恤世界的憂傷。如果你感覺自己還是抗拒世界的少女青年,請別拒絕你的天真,你甚至已經學會責備以外、慢慢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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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三十歲當口,我們深深感謝著每一份好的際遇,那是運氣,沒有的更要珍惜,那是福氣,因為它讓你明白自己,讓你學會在黑夜裡看見星辰,理解孤獨時常很美好 ,原來教會我們仰望星空的人,常常都是都是讓我們流淚的人,沒有他們我們怎麼懂得抬頭仰望、使此刻的黑夜更深遂。在這個三十歲當口,我們終於明白不是公主也無仿,原來不做任何角色才能成為自己,接受心裡住著永遠的少女、懷抱最純摯的真。在這個三十歲當口,你是否也感到幸福而滿足呢?

嘿,我祝福你的三十歲有滋有味,足夠一世回甘。

(來看四月專題,回顧那條 20,30,40 走過的路)


大女子的溫柔與強悍,5/28 大好時代與你相約市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