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日劇《我要準時下班》了嗎?女主角東山結衣,就像這個世代人心中逐漸發芽的自我,那句「我要準時下班」,不是不負責、不上進,而是從今天開始,為自己而活的宣言。

「對遲到那麼嚴格,為什麼對下班時間這麼隨便啊。」

一句「我要準時下班」,總是很難對主管說出口嗎?春季日劇《我要準時下班》才剛播出不久,便以金句如「準時下班不好嗎?我們不為公司存在,而是公司為我們存在。」、「別成為只為公司賣命的人,要享受人生,多認識人」打中上班族的心情。

主角東山結衣在一家網路公司上班,她工作有效率、不拖泥帶水,每日目標就是在晚上六點準時下班,到附近的飯館享受啤酒半價的 Happy Hour。對其他同事來說,結衣的行為就像「異類」,不像其他人一樣,即便事情做完了,還要在公司加班到七點,只為創造努力上進的假象。

《我要準時下班》這齣劇,不僅點出職場弔詭的「加班文化」,從中探討工作的意義,另外也透過配角故事,敘述女性在職場上被輕忽的育兒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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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需要追尋適合自己的工作方式

「我過去都是這樣被教育的,我這是為你好。」


圖片|《我要準時下班》劇照

劇中被視作工作狂的同事三谷對著新人如此教育,要求「比規定時間提早 30 分鐘上班是常識」。這些話,或許你我都曾經聽過。三谷被稱作全勤模範生,上班不遲到下班必不準時,颳風下雨生病也不請假,在工作上展現積極進取的精神。三谷彷彿傳統社會裡的好員工代表:將人生全心奉獻給公司。

這部戲,反映了時代的價值觀矛盾,工作的意義開始轉變,每個人也有不同的看待角度,有些人認為,將時間奉獻給志業,人生才是充實、有意義;也有些人認為,工作不必然等於生活,人生除了工作以外,還有陪伴家人愛人、探索世界。

世代間的矛盾造成衝突,像是「你們這代就是過得太好了,哪像我們那個時候沒有⋯⋯ 」「忍啊,再忍一下就成功了」這類的話語不斷出現。但是有群人,不想要再把自己縮得很小很小,為社會而活,為工作而活。東山結衣,就像這個世代人的心中,逐漸發芽的自我,她在前公司過勞昏厥後,決心開始為自己而活,那句「我要準時下班」,不是不負責、不上進,而是從今天開始,為自己而活的宣言。

過去奉行的價值觀到了現代,它可以重新被定義,正如劇中所說:「現在這個時代,需要每個人去發現自己適合的工作方式。」或許,我們還不知道人生有沒有其他選擇,工作有沒有其他定義,這些我們仍在尋找。但唯一已知的是,人生永遠不會只有一種模版,生活也是。


圖片|《我要準時下班》劇照

懷孕後,女性被強迫準時下班

在主線之外,《我要準時下班》也點出職場上的性別問題。

賤岳八重,東山結衣的主管,曾在結衣新人時期給予許多關照。她因為害怕被公司淘汰,在修完產假後旋即返回工作崗位,並且以更加積極的態度爭取工作機會。當同事問起她剛出生的孩子由誰照顧,八重說,先生請了育嬰假照顧。


圖片|《我要準時下班》劇照

不是媽媽照顧,而是由爸爸請育嬰假,「丈夫沒有工作能力吧?不然怎麼會去帶孩子?」「難道她先生失業了嗎?」同事間的耳語凸顯職場仍存有「女性就該照護孩子」的刻板印象,也讓想照顧孩子的爸爸處境更加艱難。

「我跟公司說我懷孕了的時候,他們問我要不要換到準時下班的部門去。」

是體貼嗎?公司在得知八重懷孕後所說的話,正是「無意識偏見」的最佳例子。假設女性就應該負起家庭照顧責任,名為關心,卻減少了女性的工作機會。而當女性想要證明自己能力不因生孩子而影響時,又會出現批評的聲音,關於太有野心,關於不顧家庭——還記得三谷抱怨八重過於積極的工作態度時,一邊拿出日本男性請育嬰假的數據,說能被准假的僅有 5%,既然八重老公都如此幸運中獎,八重還想在工作上立功,實在要求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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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準時下班》雖然剛開播不久,但我們都可以透過這齣劇,重新看看自己的職場處境,那些需要改變的、能夠突破的。傳統,不代表完美無缺,不代表要一五一十地遵循,我們都需要東山結衣的一點勇氣,去決定自己想要的生活樣貌,去改變不平等的社會。

無論要不要準時下班,都應該由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