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小姐寫獨身女子的百態心事。拿回穿衣的自主權,詮釋時尚的同時,優雅的衣著,也給予了女性行動的自由。

去聽迷幻音樂會前,到巷子裡買宮廷奶酪,店員大媽和我閒聊。

她誇我的白色刺繡衣服真好看在哪兒買的?我回答說在墨西哥。她的誇讚中帶著感慨:「年輕真好,無拘無束,到處去浪。」

這兩年的夏天,我都對剪裁寬鬆的墨西哥 huipil 難以自拔,強烈民族風的打扮在少數民族聚多的亞洲理應尋常,但在同質性極高的都巿叢林中,仍是度假模式的奇裝異服。

蚊子三番四次提醒我,不要老是盤算如何掩藏缺點,要想辦法強化優點,譬如闊袍大袖本質上是欲蓋彌彰,常穿低胸修腰的連衣裙,不但能善用本錢轉移視線,還逼著你改善體態站姿,豈非一石二鳥?

我才不管蚊子怎麼說。我要美要帥也要舒適。「如果香奈兒讓女人自由,聖羅蘭則給女人力量。」半世紀前,聖羅蘭就用黑色菸裝完美示範,賣弄性別,倒不如在顛覆中創造新的魅力。不賣弄,本身就是一種懾人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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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羅蘭。圖片|來源


吸菸裝。圖片|來源

打開衣櫥,我想起某任男友 H,如何把我的 T Shirt、長褲,逐步換成背心和短裙,以及作為分手禮物的 Valentino 禮服裙、蚊子送給我的超低胸迷你連衣裙和束腰馬甲。當然也不會忘記,我用第一份工資買的 Alexander McQueen 和 Stella McCartney,還有常常穿上班的 Twin-Set 和 Atos Lombardini。

利亞則喜歡不穿內搭,直接套上八十年代風、中性色彩濃厚的 Giorgio Armani「權力套裝」,卻對今年流行的 Dad Sneakers 表示不解,也瞧不起那些硬要每天穿著三吋高跟鞋才有安全感、不惜拇指外翻、舉步維艱必須有人接送的小資女。但這一切,和她一到晚上,就穿得性感誘人的行徑並不矛盾。她所定義的性感,是行動力;如果嬌艷欲滴但行之不遠,那麼和購買昂貴的手銬腳鐐有什麼分別?

「衣服的優雅就是行動的自由。」忘了說,她信奉的教主叫香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