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種種其好壞不是因事情本身,而是你賦予它的意義。當你學會重新賦予意義,過去的經驗,都會豐富你的生命。

「那時候,我為什麼沒有行動呢?時間能不能為我倒轉!」有時,你是否會這樣想? 「我不願再想起那一整年的事情,那是我想要消滅的過去。」或者,你是否也曾這樣想過?說著這些話的我,其實也有過這種經驗。 我曾說過想,將高中時期的事情「用橡皮擦擦掉」。 我在高中時期參加了特別升學班,班級裡聚集著立志考上明星學校的學生們。不過,當時我熱衷於田徑社團的活動,成績完全沒有起色,而遭受到「放牛吃草」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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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來到高中二年級,我退出了全心參與的田徑社團。因為導師告訴我:「你最近成績變差了呢!是不是太沉迷什麼田徑的關係?請你退出社團,專心唸書。」

當時的我尚未遇見阿德勒心理學,雖然是「自己退出了社團」,總卻是認為「自己是被逼著退出社團」,將錯怪在別人(老師)身上。因為這樣,我退出社團後的高中生活一片灰暗。我不只憎恨「逼我退出田徑社」的老師,之後當成績無法如期進步,更認為「都是到二年級還在練田徑的關係」,怪罪到田徑的頭上。

高中時的我,完全不知道阿德勒心理學基礎「創造性自我」之類的事情。

然後我變成大人,無意間回首那樣子的高中時代,曾經說出「好想用橡皮擦擦掉」這種話。不過,阿德勒是這樣說的:「不論何種經歷,它既非成功之因,也非失敗之因。我們不該苦於個人經歷所帶來的打擊—也就是創傷,而該自行從中找出合乎目的的部分。我們並不會被個人經歷所左右,而會依照自己賦予它的意義來決定自我。」(《自卑與超越》)

也就是說,「到高中二年級為止全心投入田徑」的經歷、「為成績放棄田徑」的經歷,甚至「明明是自己放棄田徑,卻因無法決心切割,而度過鬱鬱寡歡的高中生活」的經歷,單憑這些「經歷」,並無法成為會成功或失敗的決定性因素。

長大的我回首高中時代,雖然不自覺說出「那是想用橡皮擦擦掉的過去」,但是正因高中時代的我曾躲在黑暗中思考、掙扎、做出行動,才有了今天的我—這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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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已年過花甲,才格外能夠如此感觸。

建議讀者身體力行「接納『最真實的自我』」這個習慣,其中除了「現在的自我」,也包含了「過去的自我」。不只是我,閱讀本書的讀者之中,一定也有人曾想過:「當時如果那樣做就好了」、「為什麼會那樣子過活呢」。相信也絕對有人,曾造成過無可挽救的失敗。

雖說如此,當時感覺到的痛苦,是無法完全消除的,但我們可以去改變每個事件所具有的意義。 不必判斷過去的經歷究竟是「好」是「壞」。 重要的是從今而後,將過往經驗化作對自己來說是「好」的東西。 這才是阿德勒「具建設性」的教誨。

正因為受了挫折,所以才能意識到錯誤。 正因有了不甘心的經歷,才能振奮努力。 正因了解被傷害的痛楚,才更能溫柔待人。 就如同接受現在的自己一般,也要接納過去的自己。 這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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