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 12 月 10 日「世界人權日」前後,國際特赦組織在全球各地舉辦人權活動「寫信馬拉松」,為 10 名各國需要被聲援的對象寫信。

有人身處歐洲墮胎法律最嚴格的波蘭,為受暴婦女的墮胎權而戰;有人的兒子為黑人人權發聲,卻被警察謀殺。

而你的小小力量,都可能是改變生命的重要助力。

你想過,一封信的力量可以有多大嗎?

我們會因為思念、想傳達某些訊息,或者傳達愛而寫信,在寄件與收件之間,你們連結了彼此。而現在,也有人為了人權寫信。

在 20 多年前,國際特赦組織波蘭分會的一些社運人士發起了 24 小時的「寫信馬拉松」;後來,這個活動逐漸在世界各地擴散,從 2001 年開始,世界各地的支持者已經做出超過 5,000 萬次行動,超過 100 人因為寫信馬拉松而獲得正面的成果。

「寫信馬拉松」的主角包含女性人權捍衛者、跨性別人權運動者、藝術家和平示威者等,他們為了捍衛人權,卻遭到騷擾、毆打、監禁、槍擊或威脅。

而透過一封封的信,已經改變不少人的人生。一字一句,也許都是溫柔的救贖。

「繼續懷孕,我寧可死亡」為墮胎汙名而戰的尤斯蒂娜.維申斯卡

墮胎的合法性在各國幾乎都經歷了激烈爭論,反對方認為墮胎侵害了嬰兒的生命權,然而,卻往往忽略了母親。

她是否有意願生下這個孩子?她的自主性自否被重視?這些都是經常被忽視的面向。此外,嚴格規定不可墮胎,也等同於將性侵受害者逼向絕路。

尤斯蒂娜.維申斯卡 (Justyna Wydrzynska) 是波蘭的一名社會運動者,而波蘭是歐洲墮胎法規最嚴格的國家之一。

曾經,她因為意外懷孕,想要進行人工流產,但卻無法取得任何資訊或幫助。因此,她決定成立「墮胎夢之隊」(Abortion Dream Team),打擊墮胎汙名,並且協助有相關需求的女性。


圖片來源:國際特赦組織台灣分會

2020 年,尤斯蒂娜.維申斯卡寄了墮胎藥給一個正受家暴所苦的女性艾妮亞 (Ania),當時她已經懷孕近 12 週。

艾妮亞原本試圖在德國的一家診所墮胎,後來被有暴力傾向的丈夫阻止。加上當時是疫情初期,她幾乎求助無援,直到她在網路上找到了「墮胎夢之隊」。

尤斯蒂娜.維申斯卡與艾妮亞經歷過類似的遭遇,她極為感同身受,也協助寄送墮胎藥。然而,還是被艾妮亞的丈夫發現,並且報警逮捕了兩人。

現在,尤斯蒂娜.維申斯卡將面臨最高三年的監禁。

她在第一次法庭聽證會上說到:「在一段家暴關係中,要相信自己可以為自己做決定是很困難的。我自己花了三年的時間才離開虐待我的丈夫,墮胎是我走向自由、讓孩子安全的第一步。當我提供藥物給這位女性,我希望她能夠為自己的生活做出決定。」

她說,自己是無辜的,她永遠不希望任何一個女性,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孤立無援。


圖片來源:yamasan|PIXTA

「兒子離開後,我感覺部分的自己也被奪走」安娜.瑪麗亞.桑托斯.克魯茲 

在許多人權運動中,我們通常會關注運動者本身,但容易忽略他們的家人——那個總是在背後默默付出、給予支持的人們。

來自巴西的佩德羅.恩希其 (Pedro Henrique) 是一位關注種族正義的社會運動者,他曾在巴西舉辦和平遊行,針對警察對於黑人的種族歧視、暴力執法等不當行徑進行抗議。

然而,在遊行過程他們頻頻遭到警方的恐嚇、找麻煩,更不幸的是,在 2018 年 12 月,有人潛進佩德羅.恩希其的住家將他殺害。他的頭部與頸部中彈八次,而他的女友認出這三名突襲者就是警察。

那年,佩德羅.恩希其年僅 31 歲。

這個消息徹底改變了他的母親安娜.瑪麗亞.桑托斯.克魯茲 (Ana Maria Santos Cruz) 的人生。她說,她感覺有部分的自己也被奪走了。


圖片來源:國際特赦組織台灣分會

事發隔年,三位警察被起訴,然而沒有後續,他們至今仍在值勤。這起謀殺案沒有明朗的調查結果,審判也還未開始。

面對官官相護的政府,安娜仍想為自己的兒子求得一個解答。現在,她仍在與高牆奮戰的艱難路上。

在這些人的故事中,無論是性別、種族或只是回到人權本身,也許有某個點,是特別觸動你的地方。如果你也想出一份力、支持他們的勇氣,想邀請你一起加入「寫信馬拉松」活動!

每年的 12 月 10 日「國際人權日」前後,國際特赦組織在全球各地舉辦人權活動「寫信馬拉松」,為 10 名各國需要被聲援的對象寫信。你的小小力量,都可能是改變生命的重要助力。現在,就一起參與。

可以改變生命的寫信行動 👉 國際特赦組織 寫信馬拉松


圖片來源:國際特赦組織台灣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