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內含光》大方談性說愛,劇中邱宥森、阿嶽演繹男同志戀情,一起看邱宥森怎麼離開有毒關係,轉而擁抱他的幸福,談一場只講真實,不虛假的戀愛!

Netflix 近日推出台劇《愛愛內含光》破除台灣家庭對性與愛閉口不談的文化,藉由家中各年齡層的愛戀故事,帶出不同階段的戀情中可能遭遇的性別議題,顯示在性與愛掙扎的經驗。

這次我們跳過男女主角演繹的異性戀關係,不談新時代下年輕男女的嶄新情愛,而把焦點放在由邱宥森、阿嶽這對男男伴侶中。一起看邱宥森怎麼離開窒礙的有毒關係中,轉而擁抱他的幸福,學會讓傷口開口喊痛,讓行動流出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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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愛愛內含光》 劇照

邱宥森、亨利:我是你的第二順位,終將離開窒息的關係

作為家中的長子,邱宥森習慣忍讓、總是順從。同性戀的身分不被父親認同,從事的工作則不被母親理解。同樣的模式複製在親密關係上,他總是安靜,不與伴侶亨利起爭執,即便難受,他的情緒也是小小的,不外顯。

忍讓久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像築起高牆,沒人能直抵他內心最真實的那一塊,包含他自己。

分手前的最後一次爭執,亨利說:「你不要什麼都悶在心裡」,然而追根究柢,這份不說出口的需求,源自於因為兩人相處的空間中,始終缺乏足夠的安全感。

作為亨利的第二順位,邱宥森總只能在亨利需要時提供慰藉,但其他重要的日子,比如除夕,亨利也都是有了自己的安排,邱宥森問了能否一起過後,亨利才給出模棱兩可的回答,至於曾許下的承諾、規劃,亨利也都是選擇搪塞。

那些愛你、親密的展現,就像是亨利偶發性奢捨給邱宥森的糖,亨利是這麼形容邱宥森的:「他很聽話」,但萬一邱宥森不想聽話呢?

我們看到某一集的片頭,播放邱宥森的夢境,在夢裡他可以勇敢的表達對親密關係的期待,他可以說他並不想聽話,顯示平日裡他的抑制、順從需要出口,可惜這些嚮往只能在夢中實現。

其實擋在兩人之間的,不僅男同志的撞號,更多的是缺乏溝通,知道對方可能有情緒,卻始終搞不清楚對方的苦澀與酸處。

接著累積成傷,或許有人會認為每次告別都是一次微小的死亡,但不是所有擦肩,都是相緣,這次說分手,離開亨利後,邱宥森才感到解脫,才真正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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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愛愛內含光》 劇照

邱宥森、阿嶽:我們的愛是直言直語,如果你願意,就等我一下

相比和亨利的相處,阿嶽不說空話,而是真心行動,他記得邱宥森不喝酒,所以當有人勸酒時,他會主動幫忙,當有人冒犯邱宥森時,他會咆嘯應對,這是關係中的細節。

其實失望、愛意就是由一點點的小事累積而成,於是從我跟你互利共享,到我在替你出氣的過程中,兩人的愛因此累積,接著自證。

邱宥森在阿嶽面前沒有偽裝,幾次的性愛甚至都是由爭執、毆打而起,那是在劇中邱宥森少有的真實情緒,顯示也許只有在阿嶽面前他才能放鬆,才能展露情緒。

如此契合的默契,讓人以為兩人必定是相似的吧,然而事實上阿嶽陽剛、張揚,儼然宥森的對立面,但某種程度他們又是相似的,比如原生家庭的重擔,比如被現實逼得偽裝真實,邱宥森假裝對生活麻木、失去反應,阿嶽則靠著與外人聊色,死守深櫃的身分。

這份相似引領著兩人看見共通,看見彼此身上的光,邱宥森說阿嶽講國語很好聽,為什麼要逼自己講台語。即便偽裝被識破,但因為兩人坦承,所以阿嶽不再惱羞,反而感謝有人看見,這是他在外人面前用聊色、人設求生存充滿武裝欺瞞的日子裡,唯一可被應允擁有的怯弱、真實。

哲學家班雅明寫道:「幸福就是能認識自己而不感到驚惶」,在彼此面前,邱宥森、阿嶽都能看見直面真實的自己,以真實的樣子示人而不躲藏。

圖片|《愛愛內含光》 劇照

看到阿嶽讓人想起《當男人戀愛時》的阿成,兩人同樣以粗鄙自保,卻又有一股清澈的天真,作為江湖兒女,仍保有純真痴心,用一種他們獨有的豪放,融化眼前豎立高牆的人。

一句「走吧,我們回台北。」 就像承認關係、面對性向,在那個凝視裡阿嶽下定決心,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做流氓過生活,不能習慣那樣的人生。

我愛你也許不必招人耳目,但假如有天我們能更正常化的看待,這人與人之間的情慾,如同《愛愛內含光》中邱宥森、阿嶽,坦率表達、直言欣賞,那麼愛意會流淌,心臟會沸動,就能感受真實的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