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很久,從大學時的聯誼活動到現在,也將近十年了。她在一群人當中,十分亮眼,白皙的肌膚,明亮的大眼,及肩的長髮,優雅的氣質,簡直就像當年最紅的青春玉女偶像般。這樣的女孩,和我應該是沒什麼交集的,因為浪子是我的本質,玩咖是我的宿命,我要的是晚上陪我去夜店喝酒狂歡,在床上配合我一切招數享受激情火花而沒有太多負擔的女伴。

 

人生苦短,不如瘋狂玩玩。和玉女再次重逢,我們的人生都翻轉了。她嫁了個似乎忠厚老實的老公,過著平凡無味的婚姻生活。我是醫院泌尿科醫生,忙碌的工作已經讓我無法上夜店狂歡,身邊也還是沒有固定的伴。在一次朋友聚會後,我載送喝了太多的她回家。她兩頰因酒熱而微微泛紅,對我傾訴排山倒海的寂寞。她叼念著自己的身材和結婚前一模一樣,但老公不知怎地就是不碰她,已經半年過著無性生活。她困惑著為什麼女人懷孕男人就要搞外遇,女人慾望無法滿足找個床伴就被視為犯賤?這個社會太不公平了,她說。

 

她從長夾裡掏出她和老公的合照,湊到我眼前,纖長的手指戳了戳照片上戴著細框眼鏡的斯文男人,用充滿怨懟的語氣說,以前多少人追求她,還真是便宜了這個死木頭。如果可以找一個安全沒有麻煩的床伴,應該能夠在某種程度形式上維持這搖搖欲墜的婚姻吧!沒想到,我們的人生在這個時刻一拍即合,一只隱形合約就此簽下,在506號房。

 

她穠纖合度的身體,吹彈可破的肌膚,正如她所言,即使成了人妻依舊保養得宜。我的手掌一邊在她胸口游移,一邊遺憾地想,那個死木頭也太暴殄天物了吧!濡濕的下體透露著她心底的渴望,以海浪般地律動完全包覆著我激情地衝撞。喘息、呻吟、交媾時體液拍擊的聲音,與房間輕柔的情境音樂織成了一段出軌的樂章。

 

在高潮過後,我抱著她,她說她好久沒有這樣,幸福地想哭。其實,我何嘗不是。當年我玩不起的玉女,現在竟然如此躺在我的懷裡。婚姻,如果只是一張證書而已,維繫婚姻,就還需要一些祕密武器。而浪子的愛情,是無數女人的眼淚匯聚而成的大海,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明白。

 

「64號,楊宇弘先生。」看完這最後一個病患,我就可以直奔老地方讓她欲仙欲死了。「醫生,我覺得生殖器怪怪的,是不是性病啊…」我翻開初診病患空白的病歷,抬起頭看到楊先生,竟是從玉女給我看的合照中走出來的斯文男人。我故作鎮定地問診:「楊先生,你結婚了嗎?你最近一次行房是什麼時候?」

 

沉默的幾秒鐘,讓我覺得像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病患表情尷尬地回應:「我結婚了,可能是…被外面的女人傳染的吧…」

 

 

本文轉載自 艾姬的情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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