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當年的五部經典,向永不退休的宮崎駿致敬!

童年有好多吉卜力工作室的影子,我總覺得是宮崎駿打開我們這代人觀看世界的無限可能,以至於看到黑貓會想起魔女宅急便的吉吉與魔女琪琪;抬起頭會想念天空之城的希達與巴魯,或許眨眨眼也看見紅豬帥氣地乘著飛行艇;等公車的時候會突然想,如果龍貓撐著傘陪著,就不寂寞。

宮崎駿將工作室命名為「吉卜力」,靈感來自撒哈拉沙漠上的熱風(Ghibli),期望在動畫圈吹起等待已久的熱風,而這陣風,也暖和了太多孩子的童年。

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宮崎駿的動畫鼓舞我,閉起眼睛,那些角色全是我的護身,讓我想像更自由的世界,我可以成為任何我想要的樣子;長大之後,宮崎駿的動畫撫慰我,張開眼睛,吉卜力已經從 1984 年的《風之谷》陪伴我們走到2014的《回憶中的瑪妮》,這世界並不壞。

吉卜力的作品歷久彌新,動畫都是現實生活的巧妙隱喻,裡頭我們不停看見自己。吉卜力的動畫世界即將在 6/18-9/18 於華山文創園區展出,回顧五部宮崎駿的經典作品,細細讀他給我們的生活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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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貓:煩惱丟掉,才有可能雲淡風輕

「認清這個世界,然後愛它。人生就這麼一輩子,有些煩惱,丟掉了,才有風輕雲淡的機會。」——龍貓

說到最喜歡的吉卜力作品,許多人會想起龍貓。沿著皋月和梅觀看世界的弧線,孩子氣的想像舊房子裡有煤炭球,樹叢背後躲著大龍貓、中龍貓還有小龍貓,貓巴士會載你去你渴望去的所有地方,我們輕盈地被回歸社會化前的設定,赤條條的相信這世界。

龍貓一句台詞都沒有,卻很重要,像你生命中有些人,不特別多嘴,卻在你失落時想起就感到安心。想起龍貓,我們多半不記得裡頭的劇情了,但會永遠記得龍貓在草地上跳舞種子就發芽,一旋轉就能飛翔。

嘿,你還記得自己社會前的樣子嗎?

天空之城:你慾望什麼,你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們的孤獨像天空中漂浮的城市,仿佛是一個秘密,卻無從述說。」

少女希達掛在胸前的飛行石,是通往天空之城拉普達的線索,置之死地而後生,引導她與少年巴魯重見失落的文明。人們不停往天空奪權,發明各種飛行器,直至有一天不再滿足地面,要打造天空之城,但為什麼拉普達人捨棄了天空之城,任由繁盛文明衰敗,任由機器人沉睡?

「我明白天空之城為什麼沒落,即使擁有再高的科技,只要脫離土地,人就是不能生活的。」

海盜、政府軍隊、穆斯卡三方都搶著要天空之城,慾望居高臨下的統治地球,可沒有誰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每個人都有光明面與黑暗面,我們都並不尖銳,你慾望什麼,你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們始終會記得巴魯和希達喊著彼此的名字,眼神澄澈堅定,他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相擁,那已經是全世界。無所欲求的人,也是最無所牽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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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公主:用沒有仇恨的眼睛看這世界

「不管你曾經被傷害得有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讓你原諒之前生活對你所有的刁難。」

離開家鄉尋找答案的蝦夷族少年阿席達卡,被狼養大的魔法公主小桑,在人類與自然的炮火紛飛之際,辨識了彼此。魔法公主像一則切身寓言,身而為人,我們對自然需索無度,會不會哪一天也遇上山獸神的反撲?能不能在大火之後,看清自己身而為人的狂傲?

阿席達卡以肉身咒痕,讓我們看見仇恨的模樣。放下人定勝天的傲慢,魔法公主骨子裡是極其溫柔的作品,小桑嚼肉餵食阿席達卡,那是多麽務實的一個吻,戰火以後,森林再生,我彷彿記得他們這麼問答,

「你想要什麼?」
「我想以沒有仇恨的眼睛看這世界。」

神隱少女:你唯一應該相信的人是自己

「人們常常會欺騙你,是為了讓你明白,有時候,你唯一應該相信的人就是你自己。」——神隱少女

離開父母以後,千尋的生活開始了,她突然成了沒有名字的人,遺失了生世。勞動的日子,白龍遞過來一粒三角飯糰,她的眼淚倏地掉了下來。那是一條重新尋找自己的長路,沒有了名字,會是誰?白龍輕輕地說,「我忘了自己的名字,卻記得千尋。」你忘了自己,卻有另一個人替妳記得。

有人說千尋工作的地方影射風俗店,無臉男是恩客,這部作品探討的是童工剝削或雛妓議題。我卻覺得這部片說了更多「人失去名字」,找不到自己是誰的潛在焦慮,我們都在千尋的眼淚裡看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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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的移動城堡:就是因為你不好,才要留在你身邊給你幸福

「就是因為你不好,才要留在你身邊,給你幸福。」

愛是什麼呢?愛是撥雲見日,費盡心思的要理解你。19 歲的蘇菲遇見俊美的霍爾,愛人使她強大。她不再是過去那個沒有自信的女孩,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當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太,只要自己依然能夠愛。

沒有心臟的霍爾很自由,他的生活只對自己負責,蘇菲闖進他的城堡,卻撞見他的殘破不堪。總是在流浪的人,或許才是最害怕孤獨的;總是追求美的人,是最擔心自己無法被愛的。而他們等待彼此已經很久了,只差一個契機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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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這麼大,人生這麼長,總會有這麼一個人,讓你想要溫柔的對待。」宮崎駿如是說。

喜歡宮崎駿的動畫,最後也是因為裡頭的女性角色多麽出彩,她們強悍、嫻靜、善良或倔將,她們是少女女巫、離過三次婚的寡婦、反派領袖黑帽大人、騎在狼背上的魔法公主小桑,她們不等著被拯救,旁人無端給她們的恩惠一概不收,她們從不欠這世界什麼。

一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