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初,英國女人爭取婦女投票參政權益,《女權之聲》以勞工階級婦女的視角去思索,投票權如何撼動女性既存的世界,她們大聲抗爭,因為如此一來才有人聽見她們的聲音。1918 年,英國婦女在三十歲後有投票權,1928 年,投票權才普及至所有女性。從《女權之聲》反思現況,在台灣選出第一個女總統之後,我們距離平權的路還有多遠?

大選過去一周,在台灣人民歡喜地迎接第一個女總統時代的來臨的時候,我走進電影院去看了一部叫做《女權之聲》(Suffragette)的電影。從電影的英文名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裡所講的女權指的是女性的投票權。Suffrage 指選舉投票權,或者叫參政權,suffragette 在詞典中的意思婦女參政論者,指的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不惜暴力運動爭取婦女參政權的女性。

當時致力於婦女參政權運動的團體主要有兩類:一類採取遊說或請願等和平運動方式;而另一類則不惜激進運動和暴力手段爭取權利。後者就是suffragette,尤指當時英國 Women's Social and Political Union (WSPU)的成員。選舉權和被選舉權是最基本的政治權利。時代的車輪行進很快,不到百年的時間女性從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選票演進到了能夠成為政治領袖,甚至成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但是每一段歷史的印記都不是充滿了勝利歡樂的,那些開創者們,常常為理想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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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所描述的年代,還是一個兩性極不平等的年代,女性的受教育的權利無法得到保障,在工作中常常受到壓榨,甚至是騷擾、侵犯。在家庭中地位也很低,特別是如果像女主角 Maud 一樣擁有一個崇尚父權的丈夫和一個還未能瞭解這個世界的孩子,那還能如何改變自己的命運就更值得憂慮了。

女性的鬥志不會渙散

在電影中那些持續打壓女性參政論者的男性政客、警察,所抱持的一個觀點就是「女性的鬥志容易渙散」,所以他們很容易肅清這樣的勢力。他們都認為女性會非常在乎自己的家庭、工作,會由於各種外部的原因而變得不團結。

不過革命從來就不是男性的特徵,這些女性參政論者都不會輕易地被離間,也許她們在有些觀點上有不同的想法,但是理想的力量足以凝聚女性們的鬥志。而且越是受到壓迫,越是要堅持去抵抗這樣的壓迫。

其實影片一開始的時候,女主角 Maud 對女性參政論者的運動並不抱有熱情,但是她過往的生命經驗和她所正在遭受到,和她看到的其它女性同胞所遭受的壓迫促使她走上了這條路,並成為了一名活躍分子。面對一次次的暴力打壓和勞教,面對丈夫將她趕出家門,孩子被別人領養,面對外圍人的辱罵和詛咒,甚至面對自己的同伴的離開,Maud 始終都沒有退縮、放棄或者向男性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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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非暴力的標籤

影片中的這群女性參政論者表達自己訴求的方式並不全是溫和的遊說、請願。砸玻璃、炸郵筒、電話亭,炸建造中的別墅。傳統的社會建構的女性特征或者女性氣質裡面一條就是「愛好和平」。

但是這些女性參政論者撕下了非暴力的標籤,她們不是沒有嘗試過溫和地請願。但是男性的既得利益者們不會把這樣的話放在心上,而且報紙,這個在當時最重要的傳播媒介也無法關懷到她們的訴求,幫助她們發聲,所以她們使用「男性習慣」的暴力手段去進行抗爭。

在那樣的年代,基本的政治權利都沒有實現平等的年代,這樣的方式似乎成為了唯一的選擇。但即便是這樣,女心參政論者們,還是不想去傷害生命,因為她們為公平正義呼喊,是不能做傷人性命的壞事。在那樣的一種語境下「愛好和平」與「暴力抗爭」之間似乎也沒有了那麼明顯的衝突。

女性領袖的再造

影片中這些女性參政論者有一個強大的精神領袖,Emmeline Pankhurst。她是男性的敵人,那些男人們都以為女性參政論者們是被 Pankhurs t給洗腦了,甚至妖魔化這位精神領袖。

她的演講會極具感染力,她的著作被女性參政論者們傳閱。其實即便是現在,我們對於女性政治領袖的偏見依然不少。特別是女性從事政治好像就必須和「教育」、「醫療衛生」,「環境保護」這些看起來就充滿了「愛」的精神的議題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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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於女性最高領導人的信任程度甚至也會受到影響。雖然女性已經擁有了參政權,但是距離真正的政治場域中的男女平等還有很遙遠的距離,而這並不是改變國會的性別配額就可以實現的平等。

影片的最後活躍分子 Emily Davidson 死在馬蹄之下,女性們手捧百合花上街和她的靈柩一起上街遊行。即便到死,也不放棄抗爭的精神讓人感動。

黑幕上逐漸出現世界上的各個國家的允許女性選舉和被選舉的時間,那滾動著向上飛去的歷史印記在提醒我們,女性和政治是不可分割的,女性也應當更加積極地參加到政治中來。

選票在握並不是這場「革命」的結束,女性參政論者也沒有退出歷史舞台,我們的世界需要更多的 Maud,Pankhurst,需要更多的女性參政論者和女性參政者。銘記這樣的歷史是為了讓我們能夠有同理心,不僅是女性還有男性,更好地去理解自己,理解他人,學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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