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結婚了二十年,生了四個孩子,也一起登上事業高峰。但其實當年,他們也曾差點就簽下離婚證書。在那個時候,他們共同做了一個決定,而度過了婚姻難關。


圖片|陳德信攝

曾經執導《白色巨塔》的知名導演蔡岳勳今年要滿 51 歲了。他和今年 44 歲的老婆于小惠結婚 20 年、兩人育有 4 個孩子,也一起打造多齣影視作品,不但是夫妻、也是事業夥伴。走過 20 年婚姻路,他們曾一同登上事業高峰。但風光背後卻是婚姻的低谷。2006 年拍完《白色巨塔》後,兩人形同分居,就差簽離婚證書。他們如何一同走過婚姻低谷、如今孩子漸漸大了,兩人又準備如何面對人生下半場?


圖片|陳德信攝

採訪的這天,我們問于小惠,這麼多年來,陪著蔡岳勳東征西討、于小惠用一種遊牧民族的方式,帶著孩子自學、隨蔡岳勳工作遷徙,內心有過委屈嗎?于小惠很坦白的回答,「我經常覺得委屈啊,沒有不委屈這回事。」但她也回想,當她年過 40、孩子也漸漸大了,她更希望找回自己的空間。

于小惠支持先生 20 年,孩子大了,更希望找回自己

「剛生孩子的時候,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包括到前 2 年都還是…漸漸地孩子長大了,你會開始覺得,身為女性你該有屬於自己的(空間)。你就開始覺醒。那個時候才會開始覺得有一點委屈、有一點想改變。」于小惠強調。

當時,于小惠就開始跟蔡岳勳要求,希望能做點自己的事、想要有自己的事業。蔡岳勳也爽快地回應,「好啊,那我們來想想看可以做什麼。」

現在孩子們已經從自學回到一般教育體系,在國際學校讀書。于小惠不用為孩子自學付出全副心力後,逐漸有了自己的時間。雖然蔡岳勳也支持她發展自己的事業,但她笑說:「家庭主婦做久了,真的要想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其實也滿難的。」


圖片|陳德信攝

現在的于小惠,少了孩子的負擔,人生往 50 歲邁進,她積極參與身心靈成長課程,也為了推廣課程,從北京回台參與相關簽書會。她笑著說現在換成先生、孩子回過頭來支持她,這也是家庭非常重要的歷程。

20 年婚姻一度走不下去,只差簽字離婚

回頭看當年兩夫妻走過的路,其實不乏驚滔駭浪。時光倒回到 10 多年前,當時不但還沒老三、老四,蔡岳勳和于小惠更正經歷一場風暴,差點毀了這樁婚姻。

「(當時)我們考慮離婚,也分居了,但最終還是沒有簽離婚協議書,心裡都還有一份牽掛。」蔡岳勳提起的那一段過往,是電視劇《白色巨塔》拍攝期間。

《白色巨塔》曾創下台灣電視圈「最高製作成本」紀錄,開創了台灣電視劇的新類型。但一切榮耀降臨時,蔡岳勳與于小惠的婚姻之路卻寸步難行。

「當你真的陷入工作的絕境,很多事情就無法顧及。」蔡岳勳說。既是夫妻又是事業夥伴,工作上衝撞後,回到家卻還得面對同一個人。于小惠說,拍完《白色巨塔》,幾乎就決定要分手,可是當時已經有兩個孩子,所以暫時分居在同一棟樓的4樓和1樓,方便照顧孩子。

也就是那個時候,于小惠由朋友介紹,接觸了印度詩麗.詩麗.若威香卡(Sri Sri Ravi Shankar,人稱古儒吉)所創的靈修課程,透過調整呼吸和靜坐,重新領悟到最大的力量,終究是愛。

于小惠希望蔡岳勳和她一起去上課,一開始蔡岳勳很排斥,直到于小惠說重話:「再不去上課,我們就離婚。」才終於說服蔡岳勳。

兩人始終保有初心,希望一家 6 人圓滿地前行


圖片|陳德信攝 

于小惠總笑說,因為夫妻一起去上課,讓他們後來又生了老三、老四。一起上課之外,就連老大老二的教育,當時也配合蔡岳勳的工作,採取自學模式,這樣全家能跟著爸爸的工作移動,變成繞著爸爸打轉的「遊牧民族」。

比起一般教育體系,自學需要家長付出更多心力,這部份全由于小惠一手包辦,同時間一邊和蔡岳勳打拚事業,忙得不可開交,就為了全家能緊密生活。

「我們心裡頭有一個理念是,我們一家人一定要經常在一起,我們不想分開。」于小惠強調。 

因為看過太多家庭因距離而瓦解,于小惠不想重蹈覆轍,蔡岳勳也始終保有初心,「其實對我來說,情感維繫的意義大過婚姻的形式,我希望維持我們這 6 個人圓滿地前行,」他說他和于小惠都不只考慮自己的需求,「想到曾經的承諾,希望維持到最後,堅守下去。」


圖片|陳德信攝​​​​​​​ 

引用大師的話自勉,婚姻如同划船,不會划,換船也沒用

風風雨雨中走過 20 年,除了事業的起伏波折,于小惠曾經歷長達 3 年的憂鬱症。大兒子蔡淳羽一出生更有心臟病,也讓夫妻倆曾大半年不斷進出醫院加護病房,回首來時路,蔡岳勳說:「20 週年那天,我自己想了一下,『哇,對啊,我們經歷那麼多人生各式各樣的起伏』。」


圖片|陳德信攝​​​​​​​​​​​​​​ 

但問于小惠,究竟婚姻撐下去最關鍵的力量是什麼?她在一路流暢的訪談對答中,難得愣了一下,「是什麼喔……我想一下。」後來,于小惠引用古儒吉大師的話:「你如果不會划一艘船,再換一艘船,還是不會划啊。」于小惠和蔡岳勳奮力搖著槳,在婚姻這條長河上,堅守著同一艘船,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