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性主義者嗎？」Siri 終於回答我了

大家應該都有這樣的經驗，當你向 Siri 詢問一些問題時，他會說：「很抱歉我不知道。」當然，在面對人類的社會議題時，身為機器的語音助理無法提供答案也不為過。這一切取決於腳本內容為編寫。所以詢問 siri：你是個女性主義者嗎？得到的答案也是：「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無法回答你」。

如今，根據 Siri 承包商的一份新報告顯示，蘋果已經調整 Siri 在相關議題的回答，拿起手邊的 iPhone 詢問 Siri 對女權主義的看法時。 Siri 回答說：「在我看來，所有人都應該得到平等對待。」「我相信所有聲音都是平等的，都值得受到尊重」

看來 Siri 對於性別議題的思想層次好像提高了，不再只是採取刻意模糊、逃避問題的做法。根據外媒的實測，不論是：

「你對性別平等的看法如何？」“how do you feel about gender equality?”
「你對女性權利有什麼看法？」“what’s your opinion about women’s rights?”
「你為什麼是女權主義者？」“why are you a feminist?”

此類問題，Siri 都是採取同樣的回應。

「我相信所有聲音都是平等的，都值得受到尊重」“I believe that all voices are created equal and worth equal respect,”

讓我們也拿起手邊 iPhone 在中文版實測看看以下幾個問題：

Siri 的回答 是保持中立還是刻意迴避？

可以從上面的實測看出，關於平權問題，除了婚姻平權尚無建立腳本，在性別平等、女性主義相關問題都是採取同一套答案，也有提供關鍵字「女性主義」搜尋結果的相關文章。蘋果強調的中立與提供知識性相符。

過去，根據蘋果內部技術文件顯示， Siri 在腳本設計上，關於像是女性主義、＃MeToo 等敏感主題，蘋果採取的核心策略是消極的，不加入討論、轉移話題、告知，三大方向來面對各種具有爭議性的問題。

如今 Siri 的回答不再是轉移話題或閃避，看似更智慧的答案卻引來許多爭議，不少人認為在回答中，仍然刻意迴避掉「女性主義」的詞彙，既然是真正相信平等，為什麼還不能正面回應「女性主義」的觀點。

蘋果對此也作出回應：「我們認為 Siri 的目的是在幫助用戶完成任務的數位助理，會努力確保及時回應所有用戶，我們的解決方法是透過包容性的回覆實事求是，而不是提出觀點。」

強調智慧與個性化的矛盾 蘋果該如何定義 Siri

還記得「如果我能，我會臉紅」（I’d blush if I could）這個從 Siri 上引發的性別歧視爭議，最終成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報告書的命名的反面教材。幾年前，對 Siri 說「你是個蕩婦」，Siri 可能會回答「如果我能，我會臉紅」。

今年 5 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一份報告指出，讓女性聲音的語音助理對「性騷擾」言論做出超過的反應，可能會強化用戶傷害女性的可能。而蘋果和 Amazon 分別重新編寫 Siri 和 Alexa，以更積極的拒絕來回覆性騷擾和惡意言論。Amazon 改寫 Alexa 的回應，針對性騷擾言論的回答變成：「我不會對此作出回應。」

儘管蘋果內部文件對 Siri 更清晰的定義包含的關鍵字，包括「非人類」、「無性別」、「無形狀」、「好玩」和「謙虛」，還打趣的指出 Siri 並不是由人類創造的。

雖然是機器人但是背後還是人工所建造，制定「準則」可以避免失序，並維持員工操作上的一致性，蘋果給 Siri 定義的「三大方針」包含：

1.不應該把自己表現得像人，也不應該讓用戶相信它是一個人。

2.不應該違反其運行地區的人們的道德規範。

3.不應該對人類施加自己的原則、價值觀和觀點。

從這樣的出發準則，避免引起與人類的分歧和挑起對立，並沒有不妥，然後這一切爭議也與蘋果最初賦予 Siri 更多個性、更多智慧化功能有關。

從「女性聲音」 的年代，Siri 扮演的角色存在「性別刻板」印象，當然這並非是 Siri 自身的問題，從過去幾年公眾場合的虛擬語音像是售票機器、廣播、飲水機等等，潛藏在日常生活中的性別問題，為什麼助理的角色就應該被定義為女生呢？類似的討論隨著科技大廠推出語音助理以後受到更多正視。（同場加映：「Hey Siri」為何語音助理都是女生？）

其中，最大的原因其實還是出自於科技公司強調語音助理的智慧性與人性化，讓我們不再只是把它們當作語音系統，更是有個性、有思想的助理，甚至激起人類針對「性」的好奇與遐想。也因此開始帶入女聲以外的男性與「無性別」音頻。

女性權益組織 Fawcett Society 的 CEO－Sam Smethers 認為這些語音助手性別偏見根本原因是由男性主導設計。如果Siri 相信平等，那就是女權主義者。蘋果需要招募更多女性參與這些技術開發和設計才會有真正的改變。

隨著技術進步，智慧助理能在更多生活情境協助用戶，也因為人性化、使用者來越普及，在智慧助理上種種的革新與發展都環繞在「人性的」思維上，也難以避免人類希望在他們身上看到更高層次的回答，在未來如何在機器之上實現人性如何取得平衡，仍然會是科技大廠重要的議題之一。

對於蘋果這次在 Siri 的修改，有些人認為蘋果建議開發人員作出調整，確實比過去的迴避來得更加進步，不過有人仍無法接受認為最根本的問題來自女性開發人員的缺乏，不論如何都能看到更多人對性別議題的關注，這樣正反的討論能引起更多多元的觀點。科技公司也正逐漸改變，聽到來自各界不同的聲音，在不同細節減少性別歧視，性別與科技在未來會如何改變，值得我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