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11 日,是台灣響應聯合國重視女性人權所制定的「台灣女孩日」。女人迷與行政院農委會林務局合作,舉行了「撕下標籤!我就是獨一無二的台灣女孩」活動,邀請 3 位女性森林護管員和女人迷迷粉們,一同分享撕下性別標籤、打破性別潛規則的歷程與心得。

男生要不怕挑戰、要能夠負起重任,女生該找個穩定的工作和好人家嫁了,這是你我可能都常常聽到的叮嚀。這樣的性別標籤,一直存在於生活之中,看似理所當然,卻是一張張壓抑著我們的夢想、我們的能力的標籤。

女孩,可以有什麼樣的可能?能不能打破這些既有的框架與想像,追尋想要的、自在的生活?

不讓鬚眉,以女力克服自然險境對抗山老鼠

森林護管員(巡山員),在大眾的既定印象中,是專屬於男性的工作。從護管員的招考甄試開始,就被許多人戲稱是「鐵人三項」。要會騎打檔車外,還要進行揹著 20 公斤沙包的負揹測試。專業的訓練,包含困難地形的通過、追蹤及迷途處置、攀爬等野地技能訓練,還需掌握植物採種與野生動、植物辨識調查等。成為護管員後的辛苦一點也沒比受訓少,包含在森林穿梭巡視、育苗造林、查緝盜伐、搶救森林火災等,是與環境、也與人的挑戰。

打破性別的刻板印象,現在有 89 位女性護管員,佔比不到一成,一同揹負起守護臺灣山林的責任,負重數 10 公斤入山長時間執勤、搶救森林火災、與山老鼠鬥智等,更發揮細心、溝通能力等特質,成為自己定義的台灣女孩。

寧靜,卻不可或缺的女性力量

「因為小小一個東西消失了,整個生態系就會改變。我想做的,就是守護他們。」——新竹林區管理處烏來工作站 陳昱茹

山區環境多變化,護管員也經常要面對各種來自大自然的考驗。昱茹便回憶,在一次深山特遣勤務的工作時,遇到了即將來襲的颱風。由於颱風行進速度突然加快,一夥人不得不加緊下山。其間於溪流邊過夜休息時,深怕溪水暴漲,大家都沒什麼睡,輪流看顧溪況。

率性之中,看見對植物細膩的愛

「看見森林一片焦黑,其實心會痛!」——東勢林區管理處鞍馬山工作站 賴秀芬

從事森林護管員就和其他職業一樣,難免會遇到沮喪想放棄的時刻。來自東勢林區管理處的賴秀芬,回憶起剛從事護管員的那幾年,每每面對承租林地的民眾違規時,其溝通的過程,往往讓個性直率、溝通技巧不那麼好的她感到痛苦,不得不學習怎麼和人溝通應對。

而讓她能支撐下去的,就是她對植物的愛。秀芬曾經參與八仙山事業區森林大火的救火工作,回憶起當時的慘況,看到一片焦黑的林地,她直言心感到很痛。所以喜愛種植植物的秀芬後來接了苗護的工作,這份對植物的愛就成了讓她堅持下去的力量。

以熱情回應艱難的勇敢女孩

「熱情是最重要的!」 ——屏東林區管理處恆春工作站 戴于琪

于琪是去年才加入護管員陣營的新人。她也同樣對處理違規、濫種事件的遭遇感到印象深刻。于琪說,護管員往往要第一線面對人們的責罵,而「理解」是溝通中最重要的事。當能理解承租人可能年紀大、教育程度不高時,就能擁有更大的容受能力。在面對各種挑戰時,熱情是克服一切困難最重要的元素。

「做森林護管員可能會面對體力問題、面對和人的衝突的問題等等,只有熱情,對自然的熱愛,才能在這份工作堅持下去——熱情,是最重要的。」

接納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自己

接著女人迷夥伴婕廷分享,在國中的時候,曾因為揭發班上同學集體作弊的事件,而被許多同學排擠。有人鄙視她、說她胖、笑她醜。這讓當時還是國中生,心思敏感的婕廷對自己感到自卑、怯懦。婕廷說,有好一段時間,她走在路上都必須帶著耳機,好讓自己與人隔絕。

直到後來升了高中、大學,換了交友圈後,她慢慢的開朗起來。看了女人迷的文章,更是讓她轉變的關鍵。這篇改變婕廷的文章,來自《給身體的告白:我珍惜你的氣味、印記與模樣》:

「我們都花了多大力氣去愛臉上的疙瘩,下巴的痣,一大一小的眼睛,稍嫌臃腫的足踝,一手掌握不了的腰身。我愛我的身體,那是有過掙扎的,那是有過痛癢的,那是因為它曾經如此不堪與骯髒;我愛我的身體,那是因為它脆弱卻倔將。」

如今的婕廷,不但撕去了外人給她的標籤,甚至反過來,自信地替標籤賦予正面的價值。婕廷認為,台灣女孩的標籤,就是:多元、自信、與勇敢。

從森林,認識沒有歧視的世界

迷粉 Ariel 表示這次的活動讓她受益良多,她很訝異來訪的護管員身形渺小,卻肩負了那麼艱困的工作。而在聽完 3 位護管員的分享後,也深感女性只要能好好理解自身的特質與長處,並將之放置到對的地方,也能為社會做出貢獻。

而和 3 位護管員同樣就讀森林系的迷粉何勻表示,雖然她還在大學就讀,尚未真正進入職場,但未來若面臨被貼上標籤的情況時,她會告訴自己要相信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不被人們的眼光左右。她相信人們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與自信來打破人們異樣的眼光。

何勻除了希望能向 3 位護管員看齊,也希望未來能從事樹木醫學與植物病理的相關工作,她認為沒人做的,可以自己先去做。她希望能讓大家知道農林漁業並非是層次較低的工作,相反的,這是最貼近人類生命的工作。

「山林之中,無關乎性別。」

撕下標籤,看見自己的能力

女生有較細膩的心思與觀察力,林務局局長林華慶如此稱讚著,更勉勵女性能勇敢挑戰既定框架:

「只要妳願意,也可以勇於突破框架,去做一些過去大家在刻板印象裡面只有男生才能做的事情。不但能做,而且做的一樣好,甚至更好。」

過去,女性存在的價值,往往被整個社會既定的觀念給框架住。如今,一個個女孩站出來告訴大家,自己的價值可以自己賦予。林管處的 3 位護管員,用自己的生命歷程證明了自己,相信其他所有的女孩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