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大佛普拉斯》裡頭的性愛場景,直指社會的物化現象、情慾與階級之間的關聯,期待有天做愛不再是隱喻,性慾可明目張膽地凝視大眾!

文|素樸勛

作為一部台語黑白的草根電影,居然有如此過激的性愛場面?背後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電影中由戴立忍飾演的「啟文」風流倜儻,遊走於藝術圈與政治圈,在《大佛普拉斯》中份量舉足輕重,他的表演必須要稱頭爽快,必須要有一種打滾於草根但又睥暱草根的憂鬱,戴立忍的演技都做到了。電影除了揭示他的頂上秘密之外,還有更為赤裸的揭露,那件東西叫做情慾。

情慾的展現,是《大佛普拉斯》電影角色刻畫啟文的必要,不只是一種生理反應的抒發,而是一種階級的差異。因為以肚財為第一人稱所建立的世界觀,已然是貧窮 、單身、拾荒、俗氣,而這樣一個社會上的「魯蛇」跟政商界的啟文哥對比,如果僅僅用物質上的賓士車對比小摩托車,那就太小看啊堯導演的功力,這段差距是更高層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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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如此物化

瘋狂地做愛,性慾高張,猥瑣的浪語,野外刺激。種種對性的開放與身體歡愉的追求在《大佛普拉斯》被視為是一種階級標誌,角色日常會發生的情慾。在翁稷安的訪問中求教啊堯導演:「這些場面是否在消費女性呢?」導演回答:「會這樣問,就表示你社會歷練不夠,不是我去安排,而是現實是怎麼樣的情況?很多大官、立委喬事情就是在酒店喬,不是在會議室,旁邊一定要有小姐,這些小姐扮演的角色是什麼?就是很物化、就是很符號。所以片子並沒有去物化女性,而是現實就是如此物化,我只是把他呈現出來。」

做愛很好

不只是啟文,高委員在電影中也展現了他對性的輕蔑,與可取得性。在下港地方,傳統地用物質來突顯高低,不如用階級與權力,而體現權力最為傲慢的方式就是名車跟女體(例如水池的戲),而性慾即是破口。性慾的瘋狂展現,在《大佛普拉斯》故事背景中,是草根男性(又底層單男)的階級幻想,難以企及,過激的內容也讓窺探有如掀開潘朵拉的盒子,完整了故事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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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性慾的展現常常被拿來做為負面角色之必備,但是其實做愛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享受做愛歡愉法國電影《O先生的極樂之旅》是一例,《下女的誘惑》中的性愛是對男性宰制的反叛,而《藍色是最溫暖的顏色》的性愛則是男性導演觀點的女同凝視。更在許多特務電影中,性愛也被當作是展現男性魅力、侵略性的手段。性愛在不同的情境中,可以有不同的詮釋,其實做愛很好,我們希望有一天在台灣電影觀眾可以接受,好人也可以瘋狂做愛的故事。

OK,如果《大佛普拉斯》有第二集,肚財表示這個設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