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裡,我們想一起看見,無論性別性向為何,我們都值得擁有一個安全友善的空間。

文/何家雯  社團法人台灣基地協會社工督導

悼奧蘭多同志夜店:被擠壓但不孤單的同志空間

六月十二日凌晨,佛羅里達奧蘭多的同志夜店「Pulse Club」發生一起大規模的槍殺案,目前已有 50 人死亡,多達 53 人受傷。相信這個新聞大家與我一樣感受十分痛心與難以承受,更無法理解殺意何起。

殺者已去,難以還原,但倖存者、目睹者、遺族與你我,或多或少都將在這事件中感到震盪、哀傷不已、憤怒流竄。在這些槍聲與哭聲裡,我們也聽見了那聲無奈:同志的空間,始終難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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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願邊陲還是被迫邊緣的同志空間?

對同志社群而言,公共場所往往不是最能自在展現自我的場域,若太彰顯自我,只怕招致更多窺探個人性傾向隱私的關注;若太躲藏自己,也深怕被視為怪胎、不好相處而被排拒。

受到某種難以明說的限制,正當大部分的人們光明正大使用各種空間,享受各種行為活動時,更多的同志朋友得為奔波一日的自己,找個可以喘息、大口呼吸的地方,好好照顧偽裝的自己,只為了明日的自己也仍好好的。

於是,齊聚在同志專屬的場域,那便成了社群尋找自我認同、建構人際網絡、搭建歸宿關係的空間。在這看似邊陲卻又充滿文化之落點,組成自己的世界,好共同抵擋結構性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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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這些專屬同志的場域,是自願被邊陲化?還是被迫被邊緣性?抑或兩者相互交織,你推我拉共構了這樣具有獨特性的空間場域?看似哲學般的議題招來辯證式的對話,也更真實反映出同志空間被擠壓的現實。    

每個人都值得被空間擁抱

但是,你知道嗎?畢恆達老師曾說過「其實每一個日常生活的實踐,都倚賴一個支持活動的空間;而每一個空間都是社會價值觀積極的展現。」同志空間不是相互取暖的聚所,也不會只是療傷或迷惘的過渡性空間,而是由我們的文化、語言、穿著、打扮層層堆砌而成,給出了實踐「我是我,我是同志」伸展性的空間。

沒有人應該只屬於、或被限定在單一空間當中才得以自在,更沒有人應當只活在那隱匿且不為人知的限定當中。那是多麼大的剝奪。我們將被剝奪掉可以歡笑、可以哭泣、可以擁抱、可以生氣——無論你在何處——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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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攻擊事件帶走太多逝去的生命,也容易讓人陷入對宗教、同志或是種族二元對立的情結,雖然這個生存的世界確實苛刻,卻也提醒了我們不能輕忽人為了存在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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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空間或許仍有限,但存在的意義性、故事性是有脈絡,不應該是被排他或受到責難,若能看見同志空間存在是為了回應主流社會空間的窒息感,其存在是如此可貴的社會關係。

我們期待這個伸展台可以更大的延伸、更多的包容、更精彩,正如我們帶著哀痛至極的震撼,過往的傷痛被翻攪,也仍知道自己可以不孤單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