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三個來自不同領域的畢業提點,給你有勇氣去摸索未知,有動力去改變世界,有資格去相信自己的力量。

Dear, 

六月到了,屬於分離以及重新開始的月份。

你即將領到畢業證書,準備離開學校,然後開始你期待好久的校外人生。踏出校門之後,不再需要選課了,不再需要用密密麻麻的答案證明自己昨晚有惡補考試,不再需要熬夜只為了趕報告壓線,不再需要計較這一題被扣了10分所以GPA掉了,不再需要背熟時間表來確定自己下個小時會在哪裡,你的時間是自己的,你的選擇是自己的,你的人生是自己的。

然後我們突然感到害怕。

或許是因為我們第一次深切發現,現實生活中的選擇,居然牽一髮動全身,每個選擇都伴隨著無法割捨的機會成本。該先去實習還是交換學生呢?該去大公司還是小公司呢?該回家鄉工作還是待在臺北還是乾脆闖闖看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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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選擇終於是自己的,但你卻不知道該怎麼選才是最好的,而你已經被反覆教會,千萬不要做出「不好」的選擇。

四年光景,學校像餵養你的母體,讓你學會在安全範圍裡冒險,你瘋狂的拿也瘋狂的補,學校的資源懂得用那都是你的。你的生活裡有很多標準答案,也有很多跟你一樣的人,試著去摸索問題背後的更多解答。

學校是一個很美好的保護罩,你透過保護罩看外面的世界,覺得汙濁混亂,人群複雜,弊端叢生,大人們都很醜惡,你不想出去,你還想好好待在這裡去解你的習題,談你的戀愛,你不想加入甚至發現自己有一天變成你曾討厭過的大人。

離開學校像告別青春的詩,怎麼寫都很匆匆。但是我們還是能夠選擇用什麼樣的方式長大,成為怎樣的大人。即將畢業的你,把這三個提點帶在身上吧,這些提醒來自蜜雪兒歐巴馬,來自夢工廠執行長 Mellody Hobson,來自納塔莉波曼,來自曾經也不想走出學校,最後變成很棒大人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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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勇氣去摸索未知:沒有恐懼你不可能成長

「無論你怎麼定義『成功』,把你的眼光放遠視野拉大,用比別人更嚴苛的標準審視自己。如果有不懂的問題,我就問;如果我不確定如何執行,我就去學。別裝做你懂得很多,人們通常都不想承認『我不會』,但是我永遠覺得我還不會的事情太多了。」在南加大的畢業演說上,現任夢工廠的執行長 Mellody Hobson 這麼說。

 

想像你在一個輕量級的飛行器裡,氫氣球把你升到24哩外的天空,想回到地球只有一種方式,那就是跳。聽起來很瘋狂,不過2012年奧地利籍運動家 Felix Baumgartner 就這麼做了,還做到了。這樣的狀況其實跟離開學校的狀態很像,你或許覺得很興奮等不及,當然也會感到內心的害怕,世界比你想的還要大,你望著它才懂得了自己有多渺小,但記著你的害怕,因為這不是因為你不夠勇敢,而是因為沒有恐懼,你勇敢不起來,沒有恐懼,就不可能成長。

面對未知,Felix Baumgartner 選擇了跳,並且跳得漂亮,而這樣的順利維持了七秒。第八秒,Felix 的速度越來越快,超越了音速,並開始劇烈地旋轉。原來最難的還不只是跳,而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找回平衡並且「導正自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目標,但有一件事沒有人能夠躲過,那就是面對挑戰,你會被迫轉向,甚至要學著怎麼找回方向。你要知道最難的不只是決定的第一步,還有持續下來的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另一方面,別裝作你懂得很少,也別瞧不起自己『還年輕』。誰跟你說年輕人就沒有好的想法,誰跟你說年輕人就應該悶不吭聲,誰跟你說年輕人就應該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去做事,你要全心投入你選擇的事,你的謙卑裡頭也不該忘了對自己的自信。」

與其說「我會成為所有你希望我成為的人」,不如說「我知道我是這樣的人,我明白自己的價值,並且願意更好。」用不卑不亢的態度和世界共處,成長的路上,帶著你的恐懼前行,讓恐懼為你添上一對勇氣的翅膀,年輕不是你躲藏的理由,記得出發,也學著持之以恆地去走那一條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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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動力去改變世界:成為革命的一份子

「出了社會,你極有可能對這世界感到失望,這世界極度分化,經常陷入動彈不得的僵局,這時你會想要逃跑(我偶爾也很想逃跑)。但是親愛的畢業生,今天我想邀請你反向思考,與其遠離那些醜惡,我想邀請你迎向那些分化與僵局,去改變人們的想法,去扭轉我們的生活。」蜜雪兒歐巴馬在歐伯林學院發表畢業演說時,這麼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革命,不同的個體懷抱不同的關心和不同的使命。讓你的關心去影響世界,而不是讓世界恣意地改變你,去決定你該成為的樣子。改變,絕對不會是件容易的事。你或許會很挫折,或是中途你也必須學會妥協,因為真正好的改變不是剷除異己,而是懂得傾聽,讓更多人加入讓世界更好的戰役。

當年歐柏林的校友 Lucy Stone 力爭女性享有投票權,人們不以為意,朝著她吐口水或在她身上丟擲聖經,並且告訴她讓女人投票「並不順應天意」,會讓小孩無人照護撼動家庭價值,並且造成社會紛亂。她也曾有過妥協,先從部分投票權益開始,再至讓女人享有所有的投票權,因為她知道改變是一點一滴的,要從很微小實際的方向做起。幾近100年後的今天,能夠投票的我們,能在革命感到寂寞的時候想想 Lucy Stone。

是的,每個人都是改變的一份子。而我們能用自己想望的方式,去捏塑這個世界。如果一個人的聲音太小,替自己找到一群人一起說。想要走得快,那就一個人走;想要走得遠,那得要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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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資格去相信自己:缺乏經驗就是你最珍貴的禮物

「我不是喜劇演員,也沒找寫手代寫這份講稿,我今天想告訴你們,哈佛明天就會頒給你們畢業證書了,你們在這裡是有原因的。有時你的「沒有自信」和「缺乏經驗」,或許會讓你開始迎合他人的期待、標準和價值。但你們要知道,缺乏經驗反而更能殺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一條不存在「事情就該怎麼做」負擔的路,一條由你決定理由與道理的路。」納塔莉波曼在哈佛的畢業演說上分享。

說實在的,我們都在意別人怎麼詮釋自己,我們都希望能被認為很聰明或很有能力,不過除此之外,我們什麼時候認真思考過,我們怎麼看待自己?我們能不能決定自己的價值,而不讓別人的評價撼動我們的核心價值呢?

「當我決定接演《黑天鵝》,大家說這太冒險了,因為要詮釋專業的芭蕾舞者是非常大的挑戰。但讓我接演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很有勇氣或有膽識,而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缺乏經驗讓我勇於接受挑戰,因為有時候,我根本沒發現這是多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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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經驗讓我們不用玩別人的遊戲規則,去走重複的路;缺乏經驗,是我們擁有的最大資產,因為如此,我們知道唯一做事的方法,就是按照我們的方式來。

我們在失敗的經驗值裡泅泳,每一口換氣都瞥見一個更好的世界。然後有一天我們游得遠了,越來越不介意能否到得了名為成功的彼岸,因為我們已經太享受這前進的過程。我們不必追求成功,而該永遠循著讓你眼神發亮的路徑前行,答案永遠都會在前方。有一件事情讓你熱愛,比成功更困難也還更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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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或許是殘酷的,與其想像自己就是無能為力,不如用自己的方法去衝撞些什麼;世界也會是新鮮的,每個人都能有他的方式去活,不要讓別人替你決定該走的路,不要讓別人替你說話;世界絕對是人組成的,所以,每一個人都有能耐讓世界往更好的方向偏去。

珍惜踏出這一步還懷著害怕的自己,去開創未來你也沒想像過的路途,我想我們都終將沒事,甚至過得比想像中更好。然後笑著想起,懷著害怕卻仍願意走進未知的自己,是多麼的勇敢。

一起加油,讓我們對自己說,也對身旁的人說。

Love,
也曾不想離開學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