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many 編按:
這次的服貿強行闖關事件,以及3/24號佔領行政院,鎮暴警察高舉警棍攻擊民眾,他們流血著,尖叫著,一幕一幕都讓人心痛。你們心不痛嗎?在這次的服貿事件裡,也會發現為數不少的香港人,他們高舉著「別讓台灣成為第二個香港」的標語,臉上的表情比誰都沈重。你以為他們為什麼這麼關心服貿?無非是他們痛過,嘗過苦果,看過劉進圖事件後,他們不希望台灣重踏香港的舊路。聽聽來自香港的作者 汪子的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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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我一如以往的匆忙上班,回到辦公室,安坐桌前,打開電腦,調一杯熱牛奶麥皮。

一切如常,直至我打開報章的網站。

這幾天,香港的某幾份報章,頭條版面不是香港的紛亂,而是鄰近小島上一張張的年輕的臉孔;臉孔雖然展現疲態,卻閃現年輕獨有的光澤,每一個人的雙眼都是那樣地閃著,在冷風驟起的夜晚。

student's occupation

今天早上我看到的他們,臉孔依舊,一個蹶身穿大學生平常的衣著,T-shirt牛仔數波鞋或拖鞋,唯一不同的是那斑斑鮮紅。

那些都是貨真價實的血,他們拼的,是自己的肉體在面書上,很多香港朋友的頭像轉成了一片漆黑;更多的,卻是在低嘆「這一天,和那年夏天的北京多麼相像…」

那年夏天,我剛出生不久,未足歲。

我們看到關於那些年的,大多是外國記者不畏危險拍下的照片;今天時代進步了,我們看到的都是在網路上的訊息、現場民眾親身拍下的照片。二十五年後的今天,我們進步了,學生懂得用更多的資源去維持場內的乾淨與秩序,民眾知道如何從更多的來源找尋平衡報道;二十五年,整整四分一個世紀,我們的孩子,願意站出來的人,卻依然要流血

我們到底有沒有在進步?

父母告訴我,那年的夏天,廣場上關燈的那一晚,翌日大家都哭了;當年的他們,何嘗不是被套以「暴民」的稱號,何嘗不是手無寸鐵,惟擁一腔熱血的年輕臉孔?

香港、台灣、中國,我在用「我們」,不是因為國藉、非關身份地位的融合等我不了解的問題,我用「我們」,是因為我們都曾經,或將站出來,為自己揚聲。那些血,前人流過,這些傷,我們有過,那些聲音,那一句句的「和平抗爭」,彼此都呼叫過、或將疾呼。

我已無意再在這裡跟你們說,香港變成怎樣怎樣。因為這樣,太痛。正因我們的痛,海岸的這一邊,香港人沒有在問「台灣那邊關我什麼事」。

大家眼中的香港人,很可能都是惟利是圖、簡簡單單、惟求生活安好。是的,我們很簡單,安安定定,「有錢賺咪得囉。」;有朋友常笑言「台灣人對於政治的參與度很高」,我只輕輕回應「高或低,視乎你如何、與誰比較吧。」

相比台灣人,我們更像泡溫泉的青蛙,我們常常告訴自己,OK啦、還可以啦,未死得人,攪咁多做咩啊。

但是這幾年,我看到的卻是不願站出來的,都帶著孩子走上街;年輕的臉孔,本應只是在家上網、上班替別人補習掙外快的大學生,用自己的時間組織更大的聲音;當敢言、盡自己責任的傳媒人,某天早上吃過早餐後被斬至幾近見骨、當一幫人上街說自己「愛國愛港」支持爭取立法23條,保障國家安全同時有侵犯人權之嫌的時候,我們的家正一步步地被撕裂。


 

當「政治冷感」的我們願意站出來、願意大聲訴求,那麼是代表我們終於覺得水溫有點燙。

我們之所以那麼激動,不一定因為我們在台灣有朋友、家人、伙伴,而是因為我們在台灣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只是那一刻,我們沒有這樣地站出來。我不想再訴說什麼,只是好想你們知道,無論是反對抑或支持服貿,這些靜坐的學生、這些會告訴大家「不要打警察」的學生,不應該如此下場。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我們之所以請你們加油,是因為看到你們的流血,我們覺得不能再眼睜睜地白看。

這些痛楚、眼淚,我們了解,同樣嚐過。

沈重的心情,凌亂的筆觸,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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