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花好幾天的時間來思考要怎麼傳達某個不好的消息,後來總算說出口時,卻發現沒什麼大不了的?

文|艾美.莫林

你屬於想太多的那種人嗎?

自我反省和自我覺察是健康的行為,但是過度分析、沉溺與擔憂可能使你鬱鬱寡歡,並影響正常作息。你是否符合以下所述的情況?

  • 我經常在腦中重溫與他人的對話,以及懊悔當時應該怎麼說。
  • 我會不停地回想丟臉的時刻。
  • 我會擔心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 我會問自己很多這樣的問題:「要是⋯⋯會如何?」
  • 別人說了我不喜歡的事情之後,那些話會不斷浮現在我腦海。
  • 我花很多時間在想別人對我說過的話或已經發生的事,是不是有隱含的意義。
  • 我睡得不太好,因為心裡總是有很多事。
  • 我有時會因為沉浸於其他事情,而沒有意識到周圍的事物。
  • 我一旦想到自己的失敗,就很難抽離去想其他事情。
  • 我經常回想自己犯過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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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會想太多

芮吉娜在婚後多年發現丈夫與其他女人在網路上有親密對話。她從沒想過丈夫會這麼對她。他的種種行為使她開始質疑彼此的關係,甚至步上了離婚一途。

她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重演,便決定要鉅細靡遺地調查每個約會對象。她不想再次面臨男人出軌或藏有祕密。但是她調查得愈深入,就愈是欲罷不能。

受傷與苦痛可能會引起過多顧慮,但這並不是女性常鑽牛角尖的唯一理由。女性之所以會過度分析大小事及事後檢討,涉及的原因有很多。

女性容易顧慮過多

每個人都可能偶爾會有過多的顧慮。你是否曾花好幾天的時間來思考要怎麼傳達某個不好的消息,後來總算說出口時,卻發現沒什麼大不了的?或是否曾糾結於某個決定好幾個星期,彷彿這個決定攸關性命,但最後發現你的選擇並不重要?

想得太多涉及反覆回想或不停擔憂,甚至綜合這兩種毀滅性的思考模式。

反覆回想就是琢磨自己煩心的事、可能的原因和結果,所以只是著重問題本身,而且大都是過去的事件或無法改變的事物,反而不是思考解決之道。反覆回想可能包含這類的想法:

  • 我害自己在眾人面前丟臉了。我說話總是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他們一定覺得我是笨蛋。可能我一走,他們就開始議論我。
  • 我當時真該把握另一個工作機會,我在那裡會比較開心。但我太懦弱了,沒有採取行動,結果現在我這輩子都毀了。
  • 我當時應該勇敢發言的,但我太生氣了,沒辦法好好表達立場。我大可以說他是在扭曲我的意思,並點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把事情搞砸。

  不停擔憂包含抱有負面(而且通常是災難性)的預測觀點,例如:

  • 我絕對沒辦法償清債務,也不會有足夠的錢可以安心退休。我老的時候,會過著窮困的悲慘生活。
  • 我一定會在明天的晚宴上把自己搞得很尷尬。其他人都彼此認識,一定有話可聊,而我只是個格格不入的怪咖。
  • 我的孩子絕對找不到工作,然後一直待在家裡啃老,不想獨立,還期待我支持他們。

各項研究一致顯示,女性反覆回想與擔憂的頻率高於男性,有部分是源自大腦結構的差異。加州阿門診所(Amen Clinics)的研究人員分析了來自超過四萬五千人的資料,並根據顯影資訊總結出,女性大腦明顯比男性大腦活躍。在女性大腦,血流比較集中在可提升專注與同理的部位,以及形成焦慮的部位。

科學家表示,這或許有助於探究為什麼女性較容易出現阿茲海默等大腦失調的病症,而男性較容易出現注意力不足過動症(ADHD)之類的其他失調症狀。因此,神經科學或許可以解釋你的大腦為何過度運轉,但這也不是唯一原因。

另一個可能的原因有點像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女性是否因為思考的層面比較廣泛,所以通常被賦予較多家務,例如掌控全家人的每日行程?還是因為她們必須管理諸多事務,才變得顧慮比較多?

我有個煩惱很多的朋友,她總是說:「我老公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我的煩惱就變成兩人份。」雖然是玩笑話,但也並不全然是空話。

一項二○○八年的研究審視了雙親在管理全家行程方面所扮演的角色。研究人員發現,母親明顯投入較多精力去安排家人行程及相關雜務。父親較常指導體育活動,而母親則較常安排交通、處理文書工作,以及規畫日程。

研究人員也注意到子女活動減少時,母親的受薪工作時數會增加。換言之,子女的課外活動愈少,母親的工時愈長、薪酬愈高;如果子女參加的鋼琴課程愈多,母親的工作時數就愈少。反觀父親的工時則較少因子女課外事務而有增減。

並不是所有家庭都會有這種情況,但是就我所知,多數家庭確實普遍有此現象。爸爸只要出現在孩子的足球賽現場觀賽,媽媽卻要研究包車共乘的時間,並確保球隊制服乾淨;女性經常規畫派對細節,而男性則負責烤肉。

所有規畫籌備的工作都可能是女性多慮的部分原因。如果她們希望忙碌的一家人都能像運作順暢的機器般配合無間,就會有許多大小事情需要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