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要過七十二歲生日了。」你看過《艾瑪畫畫》嗎?或許我們對於獨居長者有太多刻板的印象,認為獨居就是孤單的等號,在現實生活裡,老後,同樣也能精彩。

文|Hi!日光小姐

「艾瑪要過七十二歲生日了。」

你是否曾想像過自己老後的生活?會選擇和兒孫一起居住?獨居?還是搬離到銀髮住宅,和一群朋友一起享受餘生。還是至今,仍沒有認真想過這個話題。

《艾瑪畫畫》中的主角艾瑪是一位七十二歲的老太太,她有四個小孩、七個孫子孫女和十四個曾孫曾孫女,當他們來探望艾瑪,艾瑪會為他們烤布丁,做巧克力奶油派,在屋子裡擺滿了花,她非常快樂。

日本作家村上春樹曾說:「人不是慢慢變老的,而是一瞬間變老的。」變老,不是從第一根白髮、第一道皺紋開始,而是從放棄成長及玩樂開始。曾在某間獨立書店中看到了一句發人省思的文案:「變老和長大不同,每個人都會變老,但不一定每個人都會長大,我們不會因為年老而停止玩樂,是因為停止玩樂而開始變老,」

《艾瑪畫畫》中的艾瑪或許就是這段話最好的寫照,除了會烤布丁及做奶油派之外,當愛貓「南瓜籽兒」被困在樹上時,艾瑪會爬上去救牠,因為她喜歡爬樹;為了真實呈現記憶中的小村莊,艾瑪開始動手畫畫,她畫老蘋果樹的花朵盛開,啄木鳥在樹幹上打拍子,她畫「南瓜籽兒」彎著腳趾頭曬太陽,她畫山另一邊的小村莊,一幅又一幅,最後完成了好幾百幅畫。


圖片|《Emma》

現實生活中,艾瑪真的確有其人,作者溫蒂·凱瑟曼在巴黎遇見了八十多歲的艾瑪·史坦(Emma Stern),一位年老才開始創作,擁有四百多幅作品的藝術家,透過《花婆婆》的創作者芭芭拉·庫尼的訪談考證與插畫創作,共同完成了《艾瑪畫畫》這個寧靜卻溫暖的作品。

不管是現實生活中還是繪本故事中的艾瑪,都沒有因年齡而框架自我,反而打破了世俗對於獨居長者的想像,仍保有滿滿的童心與活力,盡力活出精采的老後生活。或許是我們對於獨居長者有太多刻板的印象,認為獨居就是孤單的等號,但所謂的孤單究竟是該聚焦在居住的形式與義務,還是內在所能開放且包容的空間,這個問題值得留待慢慢品嚐。

「孩子們帶來很多禮物,可是他們從來不會待很久。所以艾瑪多半都是獨自一個人。有時候她覺得很寂寞。」艾瑪喜歡各種簡單的事情,她愛坐下來讓想念飄過山的另一邊,她在那邊的小村莊長大。可是當她和孩子們聊起這些事,她們只是笑著說:「可憐的艾瑪,她真的老了。」如同《艾瑪畫畫》中的艾瑪,同樣也會感到寂寞,和孩子們仍有世代溝通的差距,但是她選擇面對寂寞的方式不是消極的悲嘆,而是用更積極的態度,為自己創造出喜悅又有意義的世界,而且,充滿愛。


圖片|《Emma》

人是群居的動物,但有一天我們還是必須獨自生活,面對真實世界中的自己。突破年齡的限制,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向,喜歡的事或許不一定要等到老了或退休才開始。

謝謝艾瑪及本書的作者溫蒂·凱瑟曼及繪者芭芭拉·庫尼帶領我們看見老後的生活樣貌及另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