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 7 月 21 日台灣早晨,樂團 Linkin Park 主唱 Chester Bennington 離世,青春與悼念都措手不及。

作者|Sabby

早上八點,收到群組傳來的新聞,是 Linkin Park 主唱 Chester Bennington 在家上吊自殺的消息。

一時之間,睡意全無。不覺得是假的,當下直覺這不是假新聞,但仍是不能接受。


圖片來源:Loudwire

Linkin Park 第一張專輯《Hybrid Theory》就已很優秀,《Crawling》曾經是我每天上學通勤時提振精神的歌;《in the end》不用講,是烙下許多人對他們的深刻印象的關鍵。而我更喜歡《Pushing me away》,在 2000 年那個年代,你知道這些歌對一個青少年來說有多震撼嗎?那年我15歲。

2003 年的《Meteora》,真真正正打開他們的知名度,這張專輯讓好多男生女生都搶著去唱片行買,那榮景是現在見不到的。《Somewhere I belong》、《Faint》、《Numb》和《Breaking the habit》,陪伴我經歷多少叛逆歲月,在女廁偷偷吸菸的時候、心情不好躲在暗處的時候、留連在外不願回家的時候。

饒舌主唱麥克篠田(Mike Shinoda)在之間組了Fort Minor(黑暗堡壘),他們的歌我也曾經非常喜歡。

2007年,《Minutes to Midnight》發行,我 17 歲。同窗好友說《What I've Done》是一首描述環境與生態保護的歌,她要我趕快聽。

同年,這首歌被電影《變形金剛》選用為片尾曲。

你知道嗎?在這個「聽好了,只要把歌想辦法塞進電影就會紅」的時代,Linkin Park 非但沒沾《變形金剛》的光--是他們的歌讓《變形金剛》更具震撼力。

前幾天因為看《變形金剛 4 》失望到覺得人神皆該共憤,再回頭看《變形金剛 1 》安慰自己受驚嚇的心靈,片尾曲一下,當年對 Linkin Park 的喜愛又湧上來了。

沒想到這瞬間的心境,將隨著 Chester 的死而更加孤絕。


圖片來源:Chester Bennington Family

變形金剛上映那年,是我第一次在中山足球場看到他的一年。那天下著瘋狂的雨,臺下的我們瘋狂地喊,我是很彆扭的,但那時很年輕的我仍然難掩激動。2009 年來板橋開唱時,Chester說他要捐兩萬美金給當時莫拉克風災的重建。

時間很快來到第四張專輯《A Thousand Suns》,我已經長大了,那年我 21 歲。裡面的歌多數都已經不太能感動我了。

這很正常,人的成長速度有時候太快了,快到連伴你長大的音樂都褪色得太快。

那時候我早已對英國樂團 Muse 陷入癡迷,轉而喜歡其他一樣優秀的音樂人:30 seconds to mars、Damien Rice、Mew、Secondhand Serenade、Kid Wise 等。但是專輯中的〈Iridescent〉歌詞卻仍把我逼哭。歌詞太美,我感受到唱者的痛,感受到他絕望卻又好想爬出黑洞的無力感。

Chester 是這樣,他在《Given Up》裡多癲狂,超長音不換氣,我跟友人甚至曾一起數過他到底喊了多久;可是當他唱著悲歌,你換氣不能,哭泣不得。


圖片來源:Bleeding Cool

在這之後的歌,我幾乎都沒有接觸了。我知道有些人(包括我)長大以後,對於自己年少時期喜歡過的人事物,難免羞於承認,但若是 Linkin Park ,我永遠能正面回答:對,我曾是他們很多年很多年的歌迷,因為他們的音樂曾經深深嵌入我的生命。

再聽他唱著,是真的想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