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宀專欄】一封信給渴望愛的你：若是要愛，就驕傲地愛

「他離開了，為什麼你看起來跟沒事一般？」

面對質疑的友人，我只能淺淺微笑，而事實上內心也一樣，我不再選擇哭泣了，哭泣並不能換回那些歲月與你。而你走了，歲月理所當然地在走著，你只是紮實地在這段時間裡踩了幾下，想到這再回想起以前總是為了離別而風花雪月，或是暗自傷神，於是我淺淺微笑著。

曾在你瞳孔裡看到燦爛的我，也在你的擁抱中感受到另一種溫度，無數次的吵架讓我知道你並非像平常一樣哄哄朋友就沒事，你是那個最特別的，所以我對你負責。至今我也守著那些承諾繼續過日子，不斷紀錄自己成長，比起再去費心擁抱一個人，現在我選擇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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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知道這場離開會不會再相遇，只是我不再奢求相遇，也不曾挽留，更不曾像從前一樣委曲求全，知道自己要什麼後，我已經不再恐懼離別，也不再恐懼失去擁抱的溫度，因為我學會了擁抱自己。在一段又一段的感情中，關於新的世界與自己，必須誠實面對沒有他們自己也能辦得到，而每段愛情就像一道又一道的申論題，等著每個時期的我寫下最合適的答案，我在反覆申論與辯解之後，得到了自己這個結果。

「從他人轉為自己後，你會發現只有讓自己更好，才能配得上未來最後一段感情。」

這段感情裡我從不計算未來，它遙不可及並變化莫測，更何況寫答案的人不止我一個，那時的你也面對著我，看著那張關於愛的考卷反覆搔頭，只是人不會一樣，我能體諒你給出的答案不是我，儘管你曾絞盡腦汁想做到最好，只是最後我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為了自己。」

這樣反過來想後我不再流淚了，也許你的紙上寫著關於比我更好的選項，而我如實地寫下了一個我字交卷，這場分手沒有風風火火，僅僅是你離開了，而我不以為然地往前邁進，該說過度理智也不然，這樣的答案是要經過多少次離別，要多少次將自己與對方放在人生的天秤上衡量，每經過一次，我就越收回自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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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並非收回，只是讓自己更完整一些。」

我不覺得下一場戀愛會更好，只覺得經過了你之後更懂得在愛裡自保，也許在某些人眼中看似自私，但愛情這件事太沈重了，比起擁有我早就禁不起失去，與其這樣妄想著未來，還是著實看著眼前的自己實際些。要花多少的時間平復傷口，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不存在著答案，而是想不想平復這動機會比什麼都來得直接，要花多少的時間收回那些愛情，當然爾也一樣，只是我願意收回那曾不堪的一切，然後將它作為生命經驗的紀念，偶爾拿出來看看那時的自己與現在，我發現我笑得越來越真實，而是對自己笑，不是因為他人而快樂。

當然會在某些夜晚想起你的臂彎，只是不再去尋找下一個替代品，而是枕著自己的手入睡，安全感這件事，終於從自己身上挖掘到了，於是我感謝生命裡出現的每一個你，都讓我慢慢的學會擁抱自己。

「如果他回頭了，現在的你會動搖嗎？」

又是一個好問題，其實嚴格說起來，你的離開與傷害，都動不了我的生命分毫，那是我不斷自我摸索尋來的力量，每一個需要時間的能量，在形成後多半都不太會消失，而這次是我在歲月裡提煉出來的愛，我愛我自己，所以我捨得放手讓你冷靜，或是讓你尋找認為更好的人。只因為我終於對得起我的愛情，為此驕傲不為過，與他人相愛就是一場學習，學習著在這之下構築屬於自己的模樣與愛，而對自己時永遠都是比不上他人那般寬待，對自己嚴苛是完整的前身，它們都與所謂堅固這般的形容詞類似，所以當我自己的愛完整時，自然不怕一夕間分崩離析。

我只怕一件事，就是當你回頭時，你是否跟我一樣做好了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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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的就是我不再是從前那個樣子，請你的孤獨足夠匹敵我的驕傲，請你的眼淚供膳得起我的微笑，你不須與我比力大，同樣的我也希望你有足夠擁抱自己的力氣。

「畢竟你要知道，這樣的我，你一回頭，就是要賠上一輩子的。」

是如此沽名釣譽與孤芳自賞，但我相信現在的自己值得這樣，我這樣淺淺微笑著，不希罕誰與我乾柴烈火，因為我獨身也能與自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