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日記】是單身日記的下一步,世上沒有理想的愛情,只有屬於自己的親密關係。約翰藍儂與小野洋子,你的不羈配上我的癲狂,遇見彼此人生才就此完整。

裸身的約翰藍儂如初生赤子,環抱散髮的小野洋子,親吻她側臉,曾有一度,這是我心目中最接近愛情的樣子——我想把我的全部交給你。

滾石雜誌首席攝影師拍下這禎經典照片,當時藍儂與洋子說,我們的關係就像這張照片,「她是我的老師,我是他的學生。」藍儂補充,話裡好甜。

小野洋子,世上最知名也最不為人知的藝術家,人人知道她的名字,喊她藍儂遺孀,卻很少人認得她的作品。那就從她的作品說起吧。

60 年代,小野洋子已經前衛,東方女性藝術家的身份與面孔在西方藝壇很是亮眼。1964 年,名之《切碎》的行動藝術,她身穿日式和服,跪姿在舞臺,身旁一把剪刀,邀請觀眾隨意上台剪下她衣服上的任意部分。我是我,碎片的我,可重組改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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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藍儂與小野洋子的相遇在倫敦印地卡畫廊,她看著藍儂,想這小子的不馴配上我的癲狂正好,身體自有觸角,懂得嗅聞同類。他們開始通信,起初言不及義,聊起藝術與自我建構,一次半夜,藍儂約她到錄音間,他們錄製自己的歌,取名〈Two Virgins〉好像我們,兩個處子,遇到彼此,才覺得人生正要開始。

錄好時天剛光亮,他們依著天光做愛,通過彼此,看到燦亮未來,原來你是我身上一直缺少的那塊,你完整了我。

1969 年,他們結婚,他冠她的姓,改名叫約翰 · 小野 · 藍儂。藍儂為小野洋子寫歌,多次表態她是繆思,她是天堂,讓他神往;他們在反戰那年頭,發起床上和平運動,bed peace,做愛不要作戰;藍儂說小野洋子是他的雞尾酒,讓他醉得一塌糊塗,他不願醒來,他是愛的醉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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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好像約翰藍儂與小野洋子,他們是彼此的孩子,彼此嬌寵,彼此崇拜,他們都很野,長大之餘,要記得抗議這個太無聊的世界。

1975 年,約翰藍儂在自家門口遇槍殺,血染了他標誌的眼鏡,也是同一天,他跟小野洋子剛拍下那禎經典照片,好像最後愛的留念。事發隔日,小野洋子發聲明,「約翰不會有葬禮。約翰曾愛人類,為人類祈禱。請為他做同樣的事。愛你們的,洋子和西恩」,她已經決定,既然藍儂走得倉促,她就用一生追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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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她要替他活下去,他懷抱過的理想,她要替他相信愛與和平地走下去。她在冰島替藍儂立了 Imagine Peace Tower,每年藍儂生日,她都前往冰島懷念她的愛人。和平之塔,在藍儂的生日到忌日間,會有藍光閃過,像藍儂唱過,你或許會說,我是個夢想家,但我不是唯一一人。

藍儂走後 37 年,喜愛變化的洋子不曾離開和藍儂在曼哈頓的房,不曾更換過家中擺設,不曾移開壁櫥裡藍儂的衣裳,他隨時能夠回家。「約翰藍儂,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他輝煌,他快樂,他憤怒,他憂傷,而我深愛著他,曾與他一起生活的記憶,讓我無比的幸福。」

小野洋子讓我知道,可以愛人真好,愛過你的記憶,已經足夠我幸福一輩子。我的一生還很長,拿來慢慢愛你正好。

冷知識,小野洋子跟藍儂還組過團,Plastic Ono Band(塑膠小野樂團),於 2013 年推出了〈Bad Dan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