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以後,愛不是你一個人天真相信就好,不再是這麼容易的事。每一次遇見的人,都給你新的課題,關於愛情的純粹、愛情的複雜、愛情的道德、愛情裡的失去、愛情裡的秘密,我們終於開始懂了。

都已經什麼時候了,再也不是那個說著簡單「我愛你」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年紀。

說什麼也得學習堅強,就算是假裝的也好,即便在夜裡哭泣的次數雙手也數不清,隔天起床踏進公司的那刻依據得裝的若無其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般,但大概也只有這個時候還能有點氣力展現笑容了,但天知道這個笑容盡是花了全身的力氣才得以提起,為的就是在他人面前看起來還能一如往常。

妳說,妳不是故意要躺這渾水的,但妳真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妳竟有點放不下他,可能就是從他再也不再關注妳之後吧,有段日子他對妳的關注太顯眼了,顯眼的程度讓妳無法忽視,妳習慣在臉書上寫一些心事,用一種旁觀者或是毫不在乎的第三人稱寫下,甚至妳習慣性的分享一些妳近來喜歡的歌曲或是電影預告,但那些歌曲與預告裡其實藏著妳的繾綣心事,通常都是生活裡那些讓妳感到痛徹心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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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臉書上早已不能大聲的嚷嚷最真實的心事,畢竟上頭還有許多職場上的朋友與合作夥伴,但妳終究是忍不住在臉上上頭分享一些妳最真實的感受,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就好像得以在心事透露之前築起一道高牆般,這令妳感到安心,至少妳是這麼想的,這樣的方式是妳宣洩的一種折衷管道,透過歌曲與電影。

妳說,他是一個無比成熟的人,不會如同一些年長妳的人一樣總是用自己的經驗與說教的口吻對妳耳提面命,好像妳在他們眼裡什麼也不是,甚至有些愚蠢與需要別人領導,因此他的沒有距離與自然舒適的相處,讓妳感到特別輕鬆、自在,沒有壓力的對話讓妳漸漸地和他有話聊。

妳們之間相差的年紀,妳並不特別有感,反而喜歡這樣的相處,就好像他有著較妳年長的身子,卻擁有和妳同樣年輕的心,一開始妳對這一切覺得開心,就好像妳的生活裡多了一個理解妳的人,但妳卻不明白,這些理解的背後,會帶給妳多少無謂的眼淚,在多少個數不清的夜裡。

妳知道的,妳也僅僅將他當作是妳的知己,你們喜歡用臉書訊息講講生活,一開始妳其實有點怕他,因為他在妳眼裡是個厲害的人,這樣的人使妳敬重,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跟他搭上幾句,甚至被他說:「妳已經很厲害了,妳懂得已經比很多自稱很懂的人多了」,這樣的讚美聽在妳耳裡動聽,但妳明白,他一直是個會說話的人,也許不是甜言蜜語,但在職場上自在穿梭的手腕,妳是看得見的。

因此妳對他還是帶有一點距離,妳告訴自己,要小心謹慎,不能擦槍走火,畢竟妳不是個適合居住在危險裡的人,有多少的文章說過,成熟的男人總是用溫柔卻高明的手腕與年輕的女人相處,讓妳不知不覺的過度投入,因此妳明白的,若是在這樣的情節裡陷入只會有兩種女人,一種是天生愚蠢,另一種就是擁有過度的自信,通常第二種女人容易被聰明的自己騙了,因為太相信自己能夠全身而退處理各種突發狀況,因此能毫不猶豫的一頭栽入,畢竟聰明的人總想著就算哪天發生什麼事了,應該也能處理的完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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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妳只是就這麼靜靜走著,靜靜睜大雙眼看你們之間微妙的關係,但妳從沒想過有天妳竟會為他掉下傷心的淚水,在相處愉快之後,曾經妳只是敬重他,打從心底的,但妳沒想到在那些談天的過程裡,妳習慣了生活裡有他的三言兩語,不經意卻有著固定頻率的。妳說,那些平均兩三天就能簡單聊上幾句的日子令妳懷念,妳沒想過那樣的簡單如今看起來是這麼困難,妳真不明白這之間出了什麼問題,說妳是真的不明白好像也不太正確,畢竟像妳這樣聰慧的女子,只不過是看不透徹而已,畢竟這是妳從未經歷的事。

妳著急的想弄清楚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原本就只是聊聊天、喝喝酒的好朋友而已,怎麼會突然地在你們倆之間長起尷尬,你們都沒有說,但妳就是明白有什麼事不一樣了,好比說,他再也沒有按過妳臉書上的動態 like,又比方他再也不像過去幾個月來,兩三天就會與你聊上幾句的頻率默契,甚至妳怪起現在的通訊軟體,總自以為貼心的讓妳知道他已讀了沒,妳不是個因為對方已讀便會大吵大鬧的可怕女人,但妳說妳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變化裡,妳心頭有些失落又難受的,妳很想問問他,你們之間出了什麼事?

但妳最後只選擇了沈默,因為妳告訴自己,無論在這世界上和任何人開啟一段來往,終究會有遭遇變化的風險,既然當初選擇了接受與深深體會,那無論最終走向什麼結果,妳都會欣然接受的,畢竟在那些過程裡,妳為這個人笑了很多次,得到了很多妳沒想過的歡樂,妳衷心的謝謝他帶給妳的這些。

妳說的坦然,卻也坦白的承認,你們之間的變化讓妳意外的感到難過,甚至用了一段不短的日子在夜裡哭泣與做噩夢,可在白天妳從未為此事歇斯底里,但妳緊皺深鎖的眉頭,其實早已透露了些什麼,我不能安慰妳,因為妳也明白這條路妳本來就不該有過多的期望,妳也說了,妳只是失落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走就走而且不回頭,難道這些日子裡只有妳一人付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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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就只是如同平時在職場上的社交禮儀般的對待妳?妳真的不懂,但妳仍然選擇相信,相信這些日子你們有過一些快樂,無論是妳的無心與他的別有用心,或是其他無謂的思緒讓妳胡思亂想,總之在這些哭了無數回的日子後,妳明白妳說什麼也得扛下這些眼淚,因為開始是妳選擇的,故事的發展無論結果妳喜歡不喜歡,妳都必須承受,甚至說是完全的接受,因為這就是人生,妳經歷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分離與結束,這妳也懂的,只是需要時間。

時間可以治癒一切,至少妳是這麼相信著,想當年妳被前男友狠狠劈腿後,妳哭了整整一個月,瘦到骨瘦如材,最後妳還是好好的回到生活應該有的軌道了,妳重新找回自信與最舒服的生活方式,這一次妳也相信透過時間持續的走,妳的眼淚必然會隨著時間愈來愈少的,但此時此刻妳仍然感到痛苦與難受,這些都沒有關係,因為這是成長,妳是這麼認為的,至少每一次的傷心,對妳而言都是選擇的結果,但不會是妳人生的結局。

很多事情妳可能不必真正搞懂,但妳得細細品味每一次的過程,縱然最後流淚、傷透了心,也不能因此泯滅過程裡有過的笑容,但妳得明白,每一次遇見的人都會帶給妳不同的人生課題,像是關於愛情的純粹、愛情的複雜、愛情的道德、愛情裡的失去、愛情裡的秘密⋯等等。

愛情總有不同的面向,一開始也許只是單純的友情,甚至發展到最終帶給妳眼淚也並不肯定是愛情悄悄地在妳心中滋長,相反的,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在真實世界裡是存在的,現在弄痛妳的只是突如其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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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裡,漸漸地會明白,這世界有太多太多事情是沒有理由,抑或是妳永遠不會明白真正的原因,但妳可以選擇享受與接受,享受過程中的美好及接受結局所帶來的眼淚,妳不該被失落推倒,也不該讓生活腳步變得慌亂,因為妳還是妳,而他不過是漫漫長路上的一抹曾經,妳終能帶著他成長,甚至是放在心底深處永遠珍藏,畢竟回憶很美,回憶的所有態樣都是妳人生的一片風景,無論是太陽升起,或者是夕陽落下,那些都只是故事的一部分,學會理解自己的眼淚,是最難忘的人生經驗。

最後,獻給所有在淚海裡浮沉的妳一首歌:

「你是誰的新歡和舊愛,如果他善待你的美麗,會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會不會一無所有,再見舊情人,我是時間的新歡。」--- 堯十三《舊情人,我是時間的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