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了,你寂寞嗎?親愛的,其實寂寞並不是悲傷的事,那是因為我們愛自己,享受和自己獨處,所以才選擇寂寞。

A打開了電子信箱才赫然發現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信箱裡清一色塞滿了從前去過的網拍、美容院、保險公司所寄的生日祝賀信。

「想祝我生日快樂就送免費兌換券啊,這種東西簡直跟垃圾信沒兩樣嘛!」她口裡叨唸了幾句,刪除了信件。突然間感到一陣心寒。

「居然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

從前,就算跟高中和大學的朋友已經疏遠了,還是會為彼此過生日。所以只要誰的生日一到,就是一起聚會的日子。後來每個人忙著自己的私生活、戀愛、婚姻,漸漸以電話替代聚會。過了不久,就改成了短短一封簡訊;現在則是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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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有幫其他朋友慶祝過生日嗎?」

她翻開日誌本,發現她錯過了兩個朋友的生日。她們大概也像自己一樣失落了一陣子,後來也都坦然接受了吧?是啊!大家都已經過了瘋狂為對方過生日的二字頭了。然而即使知道自己也會忘記朋友的生日,也明白大家正在為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但仍不免感到一股哀傷。

想到若要爸媽為長大的孩子過生日,總覺得有點矯情,加上他們的健忘症也越來越嚴重,或許也忘了吧?而從以前就有默契不過生日的哥哥和妹妹所傳來的祝福,則令人更加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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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寫完了案子,開公司會議的時候,她無意間瞥見了窗外被大樓擠成狹長狀的藍色天空,一種熟悉的感受油然而生──「好寂寞啊!」

我們以為學生時代所結交到現在都還會聯繫的好友,將是人生最後幾個能真正誠心相待的朋友,所以我們認為在三十歲之前朋友越多越好。我們擔心如果不好好把握這個朋友,可能以後再也交不到一輩子的朋友了。

因此我們即使和那些「所謂的朋友」發生不愉快的事情,還是會勉強自己和對方維持友誼。直到我們過了那歷經幾番風雨的二十幾歲,來到了三字頭,才覺悟當初根本不需要如此勉強彼此。妳會發現曾經那麼執著的「純真時期」所結交的朋友,其實並沒有比「利害關係導向的社會」中締結的朋友好到哪裡去。

再加上,人到了三十歲左右,原本彼此都差不多的朋友開始出現了地位的高低。有人在大企業爬上了不錯的位子,每年出國旅遊,也有自己的車;有人卻還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工作。有人靠著財力雄厚的夫家或父母,在豪宅中展開幸福的婚姻生活;有人卻住在老舊公寓的小房間裡,連一台洗衣機都不知道該放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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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們在同一間學校、同一個社區、相同的環境下相處;而現在我們不再相似,只感到彼此的差異性。特別是狀況比較差的一方看到朋友過得那麼好,除了對朋友產生陌生感之外,面對朋友的成就也會出現被剝奪感,因此很容易先斷絕與對方的聯繫。

享受獨處的時光吧!

三十幾歲的生活是最辛苦的。上班族有上班族的辛苦,失業或家庭主婦也有各自的辛勞。每個人都承擔著無比的壓力,怎麼可能有多餘的精力去配合個性不合的朋友呢?漸漸地,人際關係變單純了,從前總是兜在一起嬉笑打鬧、排解孤單的朋友圈也慢慢瓦解了。   

三十歲要面臨許多的人生課題,如果對方與這些課題不相關,就沒有什麼機會能碰到面了。再者,常常我們勉強自己和人打好關係,好不容易有機會放鬆,許多人寧願選擇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不過就算我們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活方式,寂寞仍然寂寞。就像前面提到因為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而難過的A一樣,當我們撒手不管那令人疲憊又煩厭的人際關係時,總又想起自己毫無存在感的難堪。三十歲疲於奔波於人群之中,卻沒有時間和真正能排解寂寞的人見面。

團體中的孤獨感、獨處的孤獨感反覆侵蝕著我們,讓三十歲成為人生最寂寞的時期。三十歲的寂寞,是因為我們必須開始學著去接受寂寞。三十歲的我們可以拒絕和沒有共鳴的人聚會,而與褪去浮誇外殼的原始寂寞完完全全地面對面。所以健全的三十歲女人,本來就應當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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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家聽到我一個人去看了早場電影,他們的反應真是出乎我意料。「妳被排擠了嗎?」「幹嘛把自己搞得這麼寒酸?」.......等等,大部分都把我的情況想得很糟糕。不過我會這麼做是我自己選擇的。

其實有個朋友也想看那部電影,時間約好就能一起去了。我們可以分享電影的感動,還能一起享用美味的大餐;但我一方面也想依照我的心情隨性地進去電影院,不用在乎旁人眼光盡情地感動流淚。在一番內心交戰之下,我選擇自己去。而那天,我非常享受。

過了三十歲,真正可憐的人是把獨處看的很悲慘的人。懂得與自己戀愛的人,可能會很晚談戀愛或很晚結婚。不過當她們遇到另一半,也比較不會受對方影響而感到孤單。因為她們接受了孤單是一種人生必然承受之苦,也不會對另一半過於依賴。

盡情寂寞吧!因為寂寞,才是三十歲啊!但千萬別因為寂寞而感到被冷落或自卑。站在這個世界中央呼喊寂寞的妳,或許此刻這就是妳有生以來第一次能坦然面對自己、好好愛自己的大好時機呢!

 

 

本文摘自《於是,我開始搞懂我自己:30歲一切都還來得及,妳是30花開還是30花謝?》p.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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