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蘇見信,那個飆著高音唱著「天高地厚」、「死了都要愛」、「千年之戀」的信,那個給人豪放不羈形象的信,那個讓人充滿想像的信,私底下的他,會是什麼樣子?

在週五的夜晚,信站上 Legacy 舞台開唱之前,我們見到了信!私底下的他,比我們想像的更高(191的巨人身高),也比我們想像的更溫柔圓融。42歲了,走過許多演藝圈的風浪,一夜長大之後,他知道把自己做好、把歌唱好才是最重要,其他的事情,真的是身外之物了。

訪談期間,我們覺得信,是一個蠻真的硬漢,不見得會堆起笑臉給你那些你想聽的公版答案,他寧願不說,也不想假裝。來聽聽看他在演藝圈闖蕩的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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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藝圈,讓人一夜長大

對於搖滾樂而言,重要的元素之一是憤怒。所以不少人會認為將唱搖滾樂唱得極致的信,身上一定也有許多對這個社會的不滿。但和信聊天的期間,他的臉上不見憤怒,反倒有許多平靜。或許他早已見過太多演藝圈的風浪,看待很多事情,他選擇用更超脫平和的態度來面對。

現在的社會對於很多事情都太憤怒了,但我會覺得其實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沒得商量,要學的是接受。

信帶著一點戲謔的語氣說:「不如我來做諧星吧,可以讓社會上不要有那麼多的憤怒,可以用更和平的心情看事情。」信這麼說,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從中也看出他面對許多事情的態度:抱怨以及憤怒,未必能讓世界變得更好,若想要改變,還是得從自己做起。

不再憤怒的嘶吼,進而溫柔的唱歌。信的身上,有歲月洗鍊的痕跡,問及從出道到現在最大的不同,信先是開玩笑地說「變帥了!」接著才頓了頓說:「演藝圈,是能讓人長大的地方。」語氣裡,有這麼一點看破紅塵的味道。

「在演藝圈,你會接觸到很多不同的人,遇見很多不同的事,這個地方能讓你快速地「長大」。長大過程,或許會碰到好朋友、壞朋友,也有許多誘惑...」 信不諱言地這麼說。

進入演藝圈這一行,能得到的絕對很多,但相對的,要付出的也不少。你被人捧在手掌心,當然不得不冒著被重重摔在地上的風險!

信說關於長大,定義很多。對於他而言,在演藝圈的「長大」要端看何時你會開始關心身邊幫你做事的人,當你意識到你的成功背後其實有很多人在幫忙,那就是在演藝圈長大的時候了。

我們聽著信這麼說,覺得這樣的他很溫柔。長大的過程,當然不只是與自己相關而已,學著去感受身邊人對自己的付出進而感恩,學著體會到,就是拋下舊的軀殼,長大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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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沒有什麼好後悔

這十幾年在演藝圈裡的成長之路,信說其實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後悔。「每一個決定我都蠻確定的」信這麼篤定地說。

看似衝動以及相信直覺,但其實在做計劃以及決定目標時,信習慣先把事情全盤想過一遍。在還沒做之前,先想得長遠一些,「如果事情最終跟你預期的有出入,也不是你的問題了,那肯定是一些不肯抗拒的因素。」

信摸摸下巴,笑著說如果要說最大的後悔,那大概是自己總是喜歡在拍 MV 或是在拍宣傳照之前,還堅持要吃宵夜吧!

很多事情盡人事聽天命,在做一個決定之前,如果重頭至尾都清楚地想透,最後沒有實現,那也不是自己的問題了。信對於人生,從不後悔,自有自己的一套超脫哲學,或許也因為如此,我們總能在他的歌曲裡聽見許多灑脫。

這次在 Legacy 的開唱,名字聳動的取名為「信招待」,也很有他獨有的那套玩味人生態度。信說這次自己打算唱一整晚的 B 面歌曲,B 面,是他一直很喜歡卻總沒有機會唱的歌。有些歌曲寫了出來,在公開場合唱都沒唱過,很可惜。

信說還記得自己在高雄唱了這些B面歌曲,空氣中顯然冒出了非常多歌迷的問號。但人生就是要試,唱出來了,才知道好不好,信希望能親自聽聽這些歌在現場的力量,這些歌,儘管沒有這麼紅,卻各有各的故事值得被聽見。信說:「站在台上看著底下的聽眾,就不會忘記當初唱歌的理由。」

在信的身上,我們看到了那種帶著點叛逆,卻堅持自己的力量。對於很多事情,信嘴上說著無所謂,但其實我們想一直堅持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信的人生裡頭不會留下遺憾的很大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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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藝人,從步步驚心到一切自然

許多人唱歌,有很強大的使命感,我自己倒是沒有,我就是想要寫寫歌,唱唱歌,沒有一定要做到什麼位置。

唱得好了,自然獲得大家的肯定,曾被蘇芮稱為「搖滾巨人」的信,有天生的好歌喉,沒有所謂的開嗓或保嗓祕方,從前菸酒也不特別忌口,就是拿了麥克風,唱了,一切理所當然。

談到藝人的身份,信的語氣裡,其實可以感覺出他的諸多無奈。信說:「台灣對於藝人的標準太高了,用極高的道德標準來檢視這些人,讓很多人在演藝圈必須學會假裝把自己武裝起來,日子久了,說不定也必成自己不認識的人。」在台灣當藝人?信精準的用了四個字來形容,叫做「步步驚心」。

對於演藝圈生態,信曾經有過不解;現在他覺得當藝人,為什麼就不能當得自然一點?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會去假掰,也不想假裝。我告訴自己永遠記得一件事,你要裝,哪一天被逮到是很難看的,不如你就很自然地呈現自己,偶偶出出小包,久了,大家都可以明白你就是這樣。」

很多人覺得信在演藝圈闖蕩,經歷了不少新聞風波的大風大浪,信說自己回首,倒是覺得無風也無浪。學會把自己的生活過得開心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發生,也沒什麼了。

「有時候負面消息和新聞是這樣,認真你就輸了。」

現在從信的口中,聽不見太多的憤怒與怨懟,很多事情,他抱持著平常心、認真做的態度,因為人生重要的一直都是過程,而不是結果。而過程盡了多少心力,只有自己是最清楚的。

曾經信很愛喝酒,現在戒了。沒有為什麼,有一天突然覺得自己不用再喝酒了。對於信來說,很多事情不需要太多的原因與解釋,相信自己的直覺,也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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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搖滾的硬漢也有柔情

在訪談期間,信一邊梳化準備晚上在 Legacy 開唱,一邊回答問題。

對於許多的問題,信都以簡單的回答帶過,在旁人的眼裡看起來可能覺得很「省話」,但我們也覺得,這樣的他挺真的。如果不想談,連所謂的公版答案都不願意給。對於他來說,無論如何,都覺得假裝是沒必要的。

那麼信是什麼樣的人?在我們眼裡,信就是個心中有著綿綿柔情的硬漢,在他身上同時可以看得見男人以及男孩。

信當然是典型的,渾身散發雄性費洛蒙的男人,唱著搖滾的硬漢,但也正如他所說的,在演藝圈的這幾年,讓他成長很多,學會關心身邊的人,發現世界不是只繞著自己一個人轉。身在現場的我們,看著信溫柔的對待身邊的工作人員,聽他溫柔地談女友以及工作,他的溫柔不需要太多言語襯托,全用行動表示。是啊,誰說鐵漢不能有柔情呢?

金牛座的信,也比想像中還更實際。笑說和女友在一起都八年了,這個年紀的愛情當然也不像20幾歲那樣衝動,很多感謝放在心裡。現年42歲,對於自己有感而發的說真的老了啊,體力大不如前。不再是當年充滿憤怒的年輕小夥子了,現在的信卻更有韻味。(偷偷說,信也毫不害羞地老實說自己體力好不好,應該是女友最知道。)

談到喜歡的女生類型,我們也驚喜地發現原來信喜歡的類型不是我們所想的冷豔型女生,而是氣質型。「我還是會被美貌吸引,但美貌是一時的,氣質卻是永遠的。」信的回答很老實,快一起聽聽這個心中有柔情的硬漢,談心目中的理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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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很多事情抱持著平常心、認真做的態度,因為無論如何,投入了多少心力,自己應該最明白。在信的身上,就有這種「沈默者的力量」。無論是逆境,或是人生的諸多挑戰,很多事不用多說,做就對了。

這是我們在信身上,學到的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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