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可愛的想像是什麼呢?可愛的人,總有著外放的真誠,有時也因此被貼上「好假」的標籤。但如果那些做作都是真的,還算是做作嗎?

被形容為「可愛的人」,你腦海裡浮現的人會是誰呢?

說到可愛,難免直覺聯想到外表或個性,可愛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有人說,可愛是甜甜的性格,嬌小的身材,或是特定的穿衣打扮。(當然,每個人定義的可愛並不總是一樣)

而我想像中的可愛,是眼裡有光、心中有愛,所以萬事萬物都感覺可愛。這樣的人,開心的時候,會因為生活的新鮮體驗而驚喜;難過的時候,也能適當擁抱當下低落,卻不因此陷入內耗,被情緒綁架。

很多時候,他們也會毫不修飾地,將內心活動展現出來,看到喜歡的東西就驚呼,感到驚嚇就瞪大眼睛,開心時就手舞足蹈,不吝將感受分享出來。

但這樣外放的可愛與真誠,有時也因此被貼上「好裝喔、做作」的標籤,你也這麼認為嗎?

可愛過頭就是做作嗎?看看虞書欣的例子

當可愛與做作的矛盾被討論,我總會提到近期關注的一位女明星,2022 年夏天因飾演古裝仙俠劇《蒼蘭訣》女主角而大火的虞書欣。


圖說|《蒼蘭訣》劇照

雖然外型與性格都是公認的可愛,但第一眼見到她的人,不乏因為她的聲音太嗲、表情浮誇而批評太做作,也因此她有了「小作精」的名號。

幾年前虞書欣曾參加一檔名為〈送一百位女孩回家〉的談話性節目,席間主持人不斷拋出尖銳問題,探問她因成名起落的滄桑故事,不料只換得虞書欣各種正向樂觀的孩子氣回應,與沈浸在美食中的嬌嫩驚呼。

這些姿態,怎麼看都很不深刻又做作,並不符合主持人預設的深刻感想,難道是在裝嗎?主持人便三番兩次試探她:「是因為有鏡頭在拍嗎?妳是在營業吧?」

終於虞書欣不悅反懟:「你問了好多遍我有沒有營業,我真的沒有營業,再講我發火了。」

場面瞬時尷尬,卻也是這一時刻,讓許多人包括我,有機會一窺「小作精」虞書欣的高度平衡的內在與心態,也像是對外界眼光表態——

我之所以跟你們預設的不一樣,不是我刻意裝出來,而是每個人的快樂與煩惱,每個人的所思所想,本質本身就不相同。

如果這些看似做作的模樣,是毫無修飾的真實,那還算做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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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是一種自我覺察:你預設我沒關係,我最了解我自己

「做作」是什麼意思呢?字典解釋,故意做出某種表情、動作、姿態,並非出自真誠與真心,作假的意思。

但你有發現嗎?很多時候語境裡出現「做作」這個詞,都是由主觀的角度往外看的:「我覺得他很做作」、「他那樣也太做作了吧,是我才不會這樣。」

我們觀察感知的一切,是由自己的視角出發,但只要那些行為並不符合自身經驗或傾向,就代表對方絕對是故意矯作嗎?

回到虞書欣的例子,當外界批評做作,她倒也欣然接受:「可能就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你們不了解我吧,我就是這個樣子的。」

看似雲淡風輕,看似毫不在意,我想這是她有很深的自我覺察。正因為理解自己的本質,認清自己就是表演型人格,喜歡做誇張表情,愛撒嬌愛討抱,喜歡用軟糯的聲音說話,可能看起來很做作,但她知道,這就是她的面向之一,坦然接受自己最真實也最做作的樣子。

許多人可能會因為他人誤解批評而傷心,但對虞書欣來說,「反正他們罵的都是我真正的樣子啊。」那就算被說做作那又怎麼樣呢?

認清自身特質,擁抱最真實的自己,在喧囂的世界裡,就算聽聞他人閒言閒語,也能活得人間清醒。

與其自怨自艾,為了迎合他人而改變自己,不如深切體認自身特質,找到讓自己舒服的平衡方式,就像她在訪談裡說的,「我平衡得非常好,問題在於你,你看似這一切我是不正常的,但是我過得很快樂很好。」懂你的人自然明白,那是你的真誠與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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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是一種多元共融:對萬物本質的包容

我們很常帶著慣性去看待他人,甚至會順著大多數人的視線,去改變自己與主流的歧異。卻忘了每個人其實都來自不同方向。外向的、內向的、善感的、不苟言笑的⋯⋯這可能是流動的狀態,正因彼此來自不同生長環境,不同原生背景,所經歷的都不一樣。

世界若要容納更多不同本質的人,須囊括更寬廣的視角,建立更多元共融的環境,有意識地肯認每個人事物的本質,不以自身假設看待不一樣的個體,甚至粗淺地給予矯揉造作的定義。

就像可愛的定義,如果把「可愛」這兩個字拆開來看,是「可以被愛」,也「可以去愛」。也正因如此,可愛的想像又更寬敞了——

可愛是知道自己值得被愛,不會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躲躲藏藏;也深信自己有能力愛,所以內心強大,接納自己與他人最真實的模樣。

這樣的可愛,不是做作,也不是裝,是眼裡有光、心中有愛,所以見什麼都可愛,也為多元共融而存在。

你也想成為可愛的人嗎?下個路口無論遇見誰,不妨收起預設心態,敞開地,讓彼此做最真實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