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片《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描繪同志情侶的現況與同婚煩惱,筆者透過觀察近年的社會風氣,看見台灣社會對同志議題的接受度越來越高。透過回顧同婚之路,展望台灣未來能迎向更多元的環境!

近期上映的《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在上映後短短三天票房便突破 4700 萬,可謂是取得了十分亮眼的成績。

而執導《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的程偉豪導演,此次更是將臺灣民間習俗冥婚和同志議題相互結合,期許能激盪出更多火花。

近年來臺灣對於同志議題的態度相對以往寬容許多,儘管還不能說是主流文化中的一環,但在小說、漫畫、動畫等等次文化中,卻有著十分蓬勃的成長。

當然,能有這樣的成績,需要前人的不辭辛勞地開路,當然也後人的努力維護。

所有人付出的努力,點點滴滴地,成就了現在臺灣的同志之路。


圖片|《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劇照

激烈反對期

從戰後回歸民國政府的臺灣說起,那時的臺灣,動蕩不安,為了確保一切都完美地運行在軌道上,政府祭出了髮禁、宵禁等等,各式各樣的禁令。

在他們看來,所有的「不同」,都不是「創新」,而是「標新立異、意圖顛覆」。

而那個世代的人們,還不知道愛滋病是因何而起,只知道染病者都是同性戀,以訛傳訛,便成了「同性戀者身上都有愛滋病毒」這樣的謠言。

也因此,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什麼同志議題可言,「同性戀」,本身就是禁忌。

可難道壓抑著、隱瞞著,便真的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漸漸地,他們開始在夜晚時聚集於 228 公園內,似乎是希望能透過夜色的掩護,來宣洩那些無處可去的感情和慾望。

這個時候,除了「同類」以外,是沒有人了解,更沒有支持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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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Photo by Mercedes Mehling on Unsplash

激烈抗爭期

歡欣鼓舞地迎接解嚴後的臺灣人,隨著時間的洗禮和社會的進步,許多想法也正一點一點地改變著。

在這樣的改變下,許多原本壓抑著、隱瞞著的事情,也漸漸浮上檯面。

慢慢地,開始有人敢說出自己是同志了,儘管大部分人仍然投以異樣的眼光,但漸漸地,也有人選擇站出來支持。

大家開始看見同志,看見以前不曾看見的問題,聽見以前不曾聽過的另一種聲音。

可社會的改革不是按下快進就能迅速向前的,在這途中,有人受傷、有人哭泣、有人不諒解,也有人選擇反對。

不論是網路上的言論也好,現實中的經歷也好,社會似乎逐漸分裂成了兩派。

而引爆兩派激烈相互鬥爭的,是一件大法官釋憲案。

2017 年 5 月 24 日下午,司法院秘書長宣布禁止同性婚姻違法,令立法院限時修法改正。

可此時,就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是希望另立新法,一種是希望修改民法中的婚姻法就好。

希望另立新法的,多半是反同人士,或者是認為「婚姻」應該只限於一男一女結合的人,所以不希望把「同性可婚」這件事放到民法中。

而希望修改民法的,則多是挺同人士,認為同性戀和異性戀應當是平等的,那既然是平等的,又為何要另立新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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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Photo by Stanley Dai on Unsplash

除此之外,雙方對於「教育中是否該有同志教育」也分歧甚大,反同人士認為不應該交給孩子這種知識,這是在教壞他們。但挺同人士認為,觀念應該從小時候培養,教導孩子同志教育是在培養他們更多元化的想法和包容心態。

最後,這件事成了 2017 眾多公投中的一環,雙方的爭吵也越演越烈,反同人士組織了「護家盟」,到處發送傳單。而挺同人士也成立網路社群、組織遊行。

雙方你一來我一往,公投也進入了投票程序。

2018 年 11 月 25 日凌晨,開票結果出爐,反同人士歡欣鼓舞、拍手叫好,而聚集挺同人士的現場氣氛低迷,甚至有人暗自垂淚。

這一仗,看似是反同以壓倒性的票數勝過了挺同,但實際上,不論公投結果為何,同性婚姻都將實現,因為釋憲的法律權利,遠遠高於公投結果。

而戰爭帶來的硝煙味也正逐漸散去,昭告著新時代的到來。


圖片|Photo by Stavrialena Gontzou on Unsplash

緩慢接受期

2019 年 5 月 24 日,臺灣成為了亞洲首個通過同性婚姻的國家,當天,有許多同性伴侶前來結婚,不只國內媒體爭相報導,連外國媒體也前來共襄盛舉。

通過同婚之後呢?小孩再也沒有阿公阿嬤了嗎?還是同志人權問題全部解決?

似乎都沒有,日子照舊過下去,但隱隱地,有些地方改變了。

有人開始注意到之前便默默耕耘的同志人權者,也有人看到同志情侶創立的 YouTube 頻道,而漫畫或小說中,出現了同性戀愛的題材,也不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因為同婚的通過,越來越多同志敢大聲宣告自己的性傾向,不會自卑,更不會害怕。

甚至,也有越來越多,像是跨性別者、雙性戀者、無性戀者等等的 LGBTQ 團體,開始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了。

儘管反對的聲音仍然存在,但支持的聲音早已比以往來得更多,也更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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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Photo by Honey Fangs on Unsplash

筆者個人也喜歡 BL 的小說和漫畫,可以前在書店時,一旦逛到BL專區,便會不自覺地左顧右盼,只要有人過來時,便會趕緊走開,彷彿自己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現在,越來越多書店有BL專區,停留在專區的人也漸漸變多,甚至還能聽到有人小聲地討論著相關書籍,和以往筆者曾經歷的情形可說是大不相同。

不久前,有外國的同性伴侶們,也能在臺灣登記結婚了,可以想見,以後能看到更多元開放的臺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