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戀愛,就失去幸福的資格嗎?高橋一生與岸井雪乃主演《不能相愛的兩個人》,為無性戀者發聲:不談戀愛,一樣能過得很幸福!

你曾經想過,人類為什麼會「談戀愛」嗎?為什麼大部分的戲劇,都在歌詠愛情?愛情真的有這麼重要,是生命必需品嗎?

對於《不能相愛的兩個人》主角咲子來說,愛情就像另一個異次元世界,學生時期當同學都在八卦愛情,她完全不懂,也沒有興趣。大家總是告訴她:「等妳遇到對的人,妳就知道了。」好像總有一天外星人會開著飛船來接她,帶她前進異次元。

她曾嘗試與人交往,以為只要價值觀相近、相處起來舒服,就是所謂的愛情。直到交往後才發現,自己在他人身上感受不到性吸引力,也不會想要佔有對方,更無法回應他人對她的「愛情」。

一直到她認識了高橋,才發現原來自己是「無浪漫傾向的無性戀者」——無法感受他人浪漫吸引力,也不想追求戀愛關係。

無浪漫傾向,不代表不需要愛,或是不渴望他人陪伴。害怕孤獨終老的咲子,向同為無性戀、獨居者的高橋提議,兩人住在一起,組成「非關愛情的家庭關係」。

NHK 日劇《不能相愛的兩個人》,用短短 8 集,每集 30 分鐘,探討了性傾向光譜上的無性戀。不談戀愛的人生,也能擁有扎扎實實的幸福。


圖片|《不能相愛的兩個人》劇照

1. 無性戀是性傾向光譜的一環,本身也有多種面貌

「無性戀」是性傾向光譜上的一部分,被視為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以外的第四種性傾向。

2004 年加拿大學者安東尼・博蓋爾特(Anthony Bogaert)發表論文《無性人群:無性人群的分佈以及相關因素的一個國家樣本調查》,正式將無性戀標誌出來,並認為約有 1% 的人口屬於無性戀。

劇中,咲子參加了一場無性戀者聚會,才發現原來在無性戀中,也有多種樣貌,譬如:有人想要戀愛但不想做愛;有人不想戀愛卻想要小孩;有人不需要戀愛但仍找了可以當緊急聯絡人的伴侶;也有人為自己的無性戀打上問號,他還不確定,這是暫時還是永久的?

就像彩虹不是區隔分明的色塊,而是漸層、交織而成的美麗,性別也是多樣豐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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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不能相愛的兩個人》劇照

2. 無性戀是天生傾向,與家庭背景、過往經歷無關

我們常常聽到一種說法,以為同性戀者是因為過去被異性傷得太深,才被「掰彎」變成同志。也有人會用這樣的想法套在無性戀者身上,認為他們是因為家庭經歷、過往戀情影響,對愛失去了信心,才變無性戀。

這樣的想法,背後隱含的其實是「異性戀本位主義」,認為唯有異性戀是正確的,其他性傾向都是「瑕疵」,或是「被迫成為」的。

但我們在劇中看到,家庭幸福美滿的咲子,從小時候就無法理解戀愛,她沒有不幸的過往,或是備受影響的關鍵事件,而是天生如此,一種自然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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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不能相愛的兩個人》劇照

3. 戀愛是個流動概念,隨著時代背景變動

劇中有位「戀愛至上主義者」,咲子的同事兼前男友松岡,與大多數的人一樣,總是喜歡愛情八卦,把所有事都與戀愛聯想在一起。

他無法理解男女之間非關愛情的關係,纏著高橋問他:「你跟咲子住在一起都不會有性衝動嗎?」「難道你是『那個』嗎?」「還是你『那裡』有問題?」

高橋卻告訴他:「日本第一次出現『戀愛』一詞是明治時期,在那之前不存在戀愛的概念。戀愛會隨著時代地區轉變,要將這種流動變化不停的概念,套用在全人類身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松岡才慢慢理解,他心中的「正常」與「一般」原來不能強加在他人身上,並不是所有事,都與戀愛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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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無性戀不等於無情,也會怕寂寞,也能愛人,也會心碎

無性戀者並不代表不會寂寞、不需要陪伴,就像咲子坦言:

「不戀愛的話,我大概就得孤老終生了吧。我不喜歡一個人生活,想到從今以後必須一個人生活,就覺得非常寂寞。」無關性傾向,寂寞是每個人類正常的感受。


圖片|《不能相愛的兩個人》劇照

無性戀也不代表不會愛人,只是那種愛,不是世俗定義的戀愛,更像是家人之愛,或是靈魂伴侶的愛。不需親密、承諾、激情,更接近「我在乎你,我希望你快樂」的深層祝福。

當然,無性戀者也會心碎,當咲子發現她無法回應前男友,或是最好朋友的愛戀時,她深深抱歉,深深痛苦,「不能去愛」同樣為他們帶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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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無關愛情的家庭,也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高橋與咲子,嘗試組成非關愛情的家庭,挑戰了傳統家庭的定義:「只有相愛的兩人,才能成為一個家庭嗎?」

高橋與咲子因為沒有愛情,反倒多了更多「尊重」,沒有「你是男生,所以你應該⋯⋯」「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可以⋯⋯」

他們透過寫問卷,更加了解彼此;明確分工家事範圍,一起承擔照顧家的責任;當對方踩到底線就直接溝通,不用以情緒勒索對方;要如何與外界說明彼此的關係,也好好討論交流想法。

當旁人不理解他們的選擇,高橋說:「我們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試著組成幸福的家庭。」「比起家人,我們更像是隊友。」沒有世俗框架,一切自行擬定的關係,確實有著獨一無二的幸福。


圖片|《不能相愛的兩個人》劇照

6. 無法接受也沒關係,就在心裡保留所有可能吧

LGBTQIA+ 這幾年開始湧入大眾視野,或許對許多人而言,仍是無法理解的概念。對於各式各樣,無法用傳統框架定義的關係,一時無法接受是很正常的,那代表我們過去用來認知世界的「基模」,暫時還沒有產生這條迴路,能處理這項全新的資訊,所以感到困惑、排斥,都是正常的。

或許就像高橋說的,不必勉強自己接受,「只要讓話題結束在『有這樣的人,有這樣的事』就好了。」在心裡保留那樣的可能性,當作奇人異事看待也沒關係,只要不去歧視、傷害。

如果你是因為自己的獨特,感到寂寞與痛苦的人,也請把咲子的這句話放在心底:「也許有人對我們的幸福指指點點,但不要忘記——只有我有資格,評斷我的人生,只有我有資格,決定我的幸福。」

不談戀愛的人,一樣能擁有幸福,請你一定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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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不能相愛的兩個人》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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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相愛的兩個人》金句摘錄:

「我只是不戀愛,憑什麼要被看不起?」

「要有家庭才是長大成人,要有孩子才是長大成人,這種想法的依據到底是什麼?」

「要將戀愛這種流動、變化不停的概念,套用在全人類身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事物,將來也可能轉變,我們只要在當下做出最好的決定就好了。」

「也許有人對我們的幸福指指點點,但不要忘記——只有我有資格,評斷我的人生,只有我有資格,決定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