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冤家》中的金凱瑞與凱特溫斯蕾,試圖在分手後到忘情診所,消除與對方相關的所有記憶,包括那些刻骨銘心的愛情。若世界上真的有「忘情診所」,你⋯⋯會選擇手術嗎?

《俗女養成記2》裡兩個大男孩一口同聲的提到:「不可以叫它『王牌冤家』是『潔淨的心靈上有永恆的陽光』」(英文片名:𝙀𝙩𝙚𝙧𝙣𝙖𝙡 𝙎𝙪𝙣𝙨𝙝𝙞𝙣𝙚 𝙤𝙛 𝙩𝙝𝙚 𝙎𝙥𝙤𝙩𝙡𝙚𝙨𝙨 𝙈𝙞𝙣𝙙)

沒錯!2004 年的《王牌冤家》睽違 18 年再次回到大銀幕上重映了。《王牌冤家》這種片名註定讓人錯過,算是「片名翻譯失敗排行榜」榜上有名之作,因此我更喜歡它的另一個翻譯《無痛失戀》。

多年前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時,也正是剛分手時,我想知道失戀怎麼樣可以無痛度過。滿心期待得到解答,結果看到金凱瑞在大腦裡婆婆媽媽的後悔進行記憶刪除手術,覺得超不解氣,我在內心碎念如果世上真有「忘情診所」,我治療手術還不爽快的做下去?

主角對這段感情放不下的優柔寡斷,勾起我當時的呼求,我多希望我是一個快刀斬亂麻的颯姐,可惜我不是,在那段黏稠的關係裡,我既念舊又軟弱擱淺其中,而主角居然跟我一樣不甘不脆。

總之寄情失敗的我沒有看懂,只覺得如果可以,誰不想要刪掉痛苦記憶?就當作這場孽緣從未發生過。

又這麼過了許多年感情上平靜無波的日子,等到這次重映,我再度回首這個作品時方能客觀的說,這其實是一部很有趣的作品。

他們談戀愛他們分手,有悸動過也有乏味過,他們相遇又嘗試忘記,每片靈魂或多或少都能在電影裡找到自己能棲身的角落。(只是剛分手時看不見得有趣)


圖片|《王牌冤家》劇照

忘掉爭吵的痛苦,也忘掉了愛情的美好

金凱瑞與凱特溫斯蕾的科幻戀曲《王牌冤家》,這部電影最負盛名的是敘事詭計,觀眾在這對戀人的記憶一點一滴消除後才恍然大悟,本片並以跳躍倒轉時序,回憶融合現實來體驗兩人關係。

男主角 Joel 與女主角 Clementine 因一次爭執而分手。Clementine 一個衝動之下光顧一間忘情診所,專門提供記憶刪除服務,來忘掉所有與 Joel 有關的回憶。

「忘情診所」在片中是一個特別的設定,一家宣稱能提供消除記憶的服務。

只要你提供任何與想要忘記的對象有關的東西,無論是照片、禮物或其他能回憶這段痛苦關係的物件,診所就能從參與者的腦海中創造出與那個人有關的網絡,並將這些記憶一個個給刪除。而參與者的親友也將收到指示,讓他們不要在當事人面前提及他所試圖遺忘的對象。

而原本打算修補關係的 Joel,意外發現對方完全不認得自己。親人的告知下才發現 Clementine 已把與自己有關的記憶刪除。不甘心被狠甩的 Joel 也以其之道還其之身。

他們談戀愛他們分手,有悸動過也有乏味過,他們相遇又嘗試忘記,最後都踏進了忘情診所,兩個相愛過的人需要走到這一步都讓人感慨,但只有把妳忘掉,我才不會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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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王牌冤家》劇照

當治療開始原本以為應該是非常爽快的斷捨離,孰料 Joel 才發現他根本不想要刪除記憶,至少他想記得某些愛過的美好片刻。他在大腦裡不斷求饒,逃到記憶的更深處卻仍徒勞。

從最近期分手吵架的記憶一路刪到兩年前初次相遇,所有最後走入不堪的感情,都有初見的美好時分,只是愛在生活磨難裡殆盡,讓記憶蒙上了灰。

在海邊的小屋記憶快崩塌時,Joel 意識到自己再也逃不了,只能把握最後記得的當下,「至少要好好說再見」記憶深處的 Clementine 說。在感情窮途末路之際,若還有一絲力氣能回首初心,是否我們也能好好告別?


圖片|《王牌冤家》劇照

雖然不記得你,卻再次受到吸引,我們能否再努力一次?

第一次看時我巴不得能自願做這個刪除記憶治療,在多年後才終於看懂結局的意義。

兩人回到一開始,雖然不記得對方,卻再次互相被吸引。在聽到彼此指責對方的錄音帶後,明知道未來結局可能會這麼走,可能會徒勞無功,依然決定再試一次,走過的創傷不是毫無意義,錄音帶幫他們釐清愛情中理想與現實的差距。

你可以抹去一個人的記憶,但要打從心底忘了對方又是另外一回事。

《王牌冤家》

即便回憶消失,我還是會再次愛上你。

《王牌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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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王牌冤家》劇照

編導給了一個開放卻又很真誠的結局,暗指宿命於愛情的重要性。記憶可以抹去,感覺卻無法偽裝,兩人相識必有其因,都是靈魂相約的課題。

所以看到最後我才明白,不論是開心抑或是傷痛的回憶,成為傷痕也好印記也罷,那都是緣分烙印過的證明。

而把這些事情堆疊在記憶深處並繼續前行,這不就是人生嗎?

睽違 18 年再度回歸,在現今充斥著這麼多愛情電影裡,《王牌冤家》經典巧思依然新穎,歷久彌堅地位不變,值得在大銀幕裡再三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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