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為何能活得像個孩子一樣呢?她的幸福秘訣就是——找個跟自己一樣長不大的人!她與荷西譜出《撒哈拉的故事》,陪著我們想像愛情。

【三毛】1991 年 1 月 4 日,台灣作家三毛被發現在一家醫院中自縊身亡,令人婉惜悲痛。很多人猜測,三毛是因丈夫荷西去世而自殺,她曾在《不死鳥》中寫:「荷西,你答應過的,你要在那邊等我,有你這一句承諾,我便還有一個盼望了。」

三毛原名陳懋平,自 19 歲起,她出版過超過 20 本著作,散文文字以活潑大度見稱,而她去世前一年,也完成了電影劇本《滾滾紅塵》(1990 年),並由林青霞主演。年僅 47 歲,三毛於 1991 年離開我們,留下的不只出色著作,還有她對生活、對愛情的寬大精神。

三毛人生哲學:無論做什麼,讓自己能夠舒服一點才重要

三毛一直活得似孩子,那是最幸福的事。要訣是什麼?就是要找一個跟你一起長不大的人。這是我在看三毛《撒哈拉的故事》時,想到的事。

三毛姪女曾出版散文集《我的姑姑三毛》,為三毛逝世 30 週年接受《南方人物周刊》訪問時,如此形容她:「姑姑會說,無論做什麼,讓自己能夠舒服一點才是重要的。就這麼一句話,我記到現在。」

關於三毛的二三事

1. 因特別喜歡《三毛流浪記》,於是選三毛做自己的筆名。

2. 三毛姪女陳天慈為三毛逝世 30 週年接受《南方人物周刊》訪問時,如此形容她:「姑姑會說,無論做什麼,讓自己能夠舒服一點才是重要的。就這麼一句話,我記到現在。」

3. 三毛姪女陳天慈說:「我們出去吃飯,她會讓我們自己點菜,說你喜歡什麼就自己做決定,點了不好吃你自己吃完。」

4. 三毛姪女陳天慈形容說:「姑姑這個人很生活化、很接地氣。很多人看她的文學作品或者照片,感覺她高冷。她其實是一個幽默有趣的人。」

5. 三毛姪女陳天慈形容三毛個性:「她的聲音很柔軟,為人很熱情,喜歡講故事,講起來抑揚頓挫,常常手舞足蹈。」

6. 聽說,三毛學習只有國文好,數學差到極點,性格古怪不易相處,還總是逃學去看書,想不到最後會成為一個作家。

7. 傳聞三毛自 16 歳開始就不乏追求者,每一個男朋友來接她,她都要向父母介紹。不來接她就不出去。

8. 三毛最後在醫院自殺,父親陳嗣慶說:「我女兒常說,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是否痛快地活過。我想這個說法也就是:為掌握住的人生的意義而生活,在這一點上,我雖然心痛她的燃燒,可是同意。」

9. 三毛在《我的初戀》一文中曾這樣寫道:「我對這個男孩,如同耶穌的門徒跟隨耶穌一樣,他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他有課,我跟在教室後面旁聽;他進小麵館吃麵條,我也進去坐在後面」這個男孩叫舒凡。

10. 在自殺前一年,她曾勸說一位厭世的朋友:「不要太肯定三毛絕對沒有如你一般的身臨其境,她活得下去,你也活得下去;她不自殺,你也不要自殺;你不好好活,我不會放過你。」

11. 三毛自殺前的三天,提早了一個月跟媽媽慶祝生日,說:「怕來不及。」

12. 荷西結婚時送給三毛一具頭骨完整的駱駝骨,因為沒有鮮花,三毛就拿了一把芹菜作為花束。

13. 三毛有一個小癖好,喜歡撿垃圾。凡是別人丟掉的東西,到了她手裡就會脫胎換骨,變成別具一格的小寶貝。荷西就陪著她,兩個人經常穿過沙漠尋寶。

人人說三毛「好有型」,我卻感覺被背叛⋯⋯

人人說三毛「好有型」,我看這位台灣作家,卻一直都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因為,我與她「結緣」的作品是她回讀者的回信。

無論讀者的煩惱有多瑣碎、多悲哀,她也總能開解,找到一些出路。那源源不盡的活力在一字一句間蹦跳出來。想不到這樣正面的她,最後卻自殺了。

很多人說,那是因為她的丈夫在意外中逝世,她跨不過去。斯人己逝多年,筆者實在不忍再探究她的死亡。反而,不如在她生前的文字中「尋幽探秘」,看看她的愛情、她的流浪與回憶。


【三毛】1991 年 1 月 4 日,台灣作家三毛被發現在一家醫院中自縊身亡,令人婉惜悲痛。圖片|永遠的三毛紀念官網

愛情這回事:幸福是二人如小孩

《撒哈拉的故事》說的是三毛與丈夫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的點滴。看故不駁故,我寧可相信她字字作實,讓我同時也相信,原來世界也真有這樣的愛情。

同場加映:【旅行的意義】在撒哈拉沙漠看見最棒的宇宙和太陽

三毛喜歡旅行,嚮往在沙漠生活;來自西班牙的荷西則愛海愛水,他是要衝浪與冒險的。但他不想與三毛分離,於是便隨三毛想來到撒哈拉。他們一起在那兒樸實地生活,荷西上班,三毛則寫作與做飯,與鄰居做朋友,教他們算術,幫忙讀信。

他們毎星期都駛吉普車到處蹓躂,有次為了在沙漠找化石,荷西差點就陷入泥濘中死了;三毛事事好奇,要跑到澡堂看撒哈拉女人如何四年才洗一次澡,他們一起跑到沙灘偷看當地人「灌腸」⋯⋯但他們也要面對生活,鄰居會來「借」東西、旅行費用太貴他們要到河邊捉魚、鄰居的羊時時掉下來,天花板要時時修理。

但她的文字都是單純的感動與快樂,沒有絲毫抱怨。她心有歸宿,撒哈拉就是他們的家:

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

三毛

最可愛是,二人作伴,沒有高低,一起如孩童遊玩世間。


很多人猜測,三毛是因丈夫荷西去世而自殺,她曾在《不死鳥》中寫:「荷西,你答應過的,你要在那邊等我,有你這一句承諾,我便還有一個盼望了。」圖片|永遠的三毛紀念官網

你會喜歡:結婚能讓親密關係更堅固穩定?婚姻如何不是幸福的唯一道路

結婚這回事:女生結婚後還是可以「我行我素」

三毛愛荷西,這件事是無容置疑的。但即使是這樣的愛,也不需要三毛改變一分一毫。三毛是個台灣人,也是天生的浪人,荷西則來自西班牙。荷西等了三毛 6 年,終於在撒哈拉結婚。在結婚前,三毛「先小人,後君子」地告訴他,他們這樣的不同,結婚後可能會打架。荷西卻說:

「我知道你性情不好,心地卻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會發生,可是我們還是要結婚。」

但三毛卻極不願意在結婚後失去獨立的人格與內心的自由,她一再強調,婚後她依舊要「我行我素」,不然就不結婚了。而荷西也回說:

「我就是要你「你行你素」,失去了你的個性與風格,我何必娶你呢?」

這時代流行「改、改、改」:脾氣不好?改!沒有給予對方私人空間?改!不夠成熟?改!所以,筆者喜歡他們這樣的愛情,死心塌地不只是因為對方的「她」,也是因為知道對方的「不好」,卻要她照老樣。


三毛極不願意在結婚後失去獨立的人格與內心的自由,她一再強調,婚後她依舊要「我行我素」,不然就不結婚了。圖片|永遠的三毛紀念官網

回憶這回事:你要怎樣定義你的愛情?

在我看《撒哈拉的故事》的時候,我像是預先知道了結局。差不多每個故事都是快樂的回憶,而她的其他書,其實也是一樣正面的。但我讀著讀著,越覺得那故事有多快樂,那有就有多悲哀。因為,即使他們這樣相愛,可是荷西最後卻死了。她寫下:

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於是形成了太平洋。

三毛

直到一次我跟朋友說起,她說:「你知道荷西出軌了嗎?」看她這樣的寫法,當然不知道。因為她選擇了用這一面來解說她的愛情。誰說曾有傷疤,那曾經的愛情就不值一提呢?


三毛選擇了記起幸福小事的一面來解說她的愛情。誰說曾有傷疤,曾經的愛情就不值一提呢?圖片|永遠的三毛紀念官網

筆者喜歡三毛這樣的作家,也喜歡她的自由。疫症使生活停擺,大人都失了方寸,或許也在乘這空閒,試試跟著她的文字浪跡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