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選擇單身, 無論選擇結婚,又或者,想創造兩者之外的可能,我們都必須知道——女人能抱持的夢想不只一種,而沒有人能夠批判。

文|丹心

我和同事在吃早餐時聊著吉隆坡持續飆升的房價,和租的房子裏頭有著的一股臭味。我煩惱著該不該再找一處更好的房子時,同事忽然靈光一現說:「哎呀,這時候就得找個男的嫁了,這樣你們一起買個房子一起還貸款,是不是很好啊?」

我想起前一陣子看的電影「她們」裡頭,艾米說結婚對於女人都是出於經濟考量的。不同時代不同文化,說到結婚談到有一磚一瓦,只要是女人想的都是一樣的啊。

我説起自己夢想著想獨立買一間房子的打算,同事們驚訝的睜大眼睛:「你是沒打算結婚了嗎?」

我想不出我想要買房子和我想不想結婚的連結,絞盡腦汁後映在腦海裡頭的,是以前看的傲慢與偏見。女主的母親的終身目標,是幫女兒們找個好家世的男人嫁了,這麼做能保證她們在父親死後不露宿街頭。中學時期看時覺得她們的人生很天真浪漫,是我嚮往的。畢業後開始工作,再重溫幾次設定在那一個時代的電影和影集,卻開始爲她們過少的人生選擇而悲傷。

“Women have minds and they have souls as well as just hearts. They’ve got ambition and they’ve got talent as well as just beauty. I am so sick of people saying that love is just all a woman is fit for. I’m so sick of it! But—I am so lonely.”—— Little Women


圖片|電影《她們》劇照

在喬的吶喊背後,是自有人類以來就一直存在的女性行爲準則。夢想有多大,本事有多高,到最後她們都逃脫不了那唯一的宿命,開始質疑自己所堅持的原則。

在喬的年代那是明目張膽的宣傳,一個女人不結婚就是哪裡不對勁。而今這個時代,女權主義在走著,那一把聲音逐漸被淹沒,卻還是依舊存在著,在細微的話語裡。

「別太拼命了,」同事咬了一口三文治,「你若是爬得太高,小心嚇跑了其他男生。」

這一個時代還是容不下有著不同夢想的她們。

曾有一位朋友,她的夢想是做人妻做人母,常説著女人結婚生子是天經地義。當她實現她的夢想時,大家都是由衷的祝福。另一位朋友的夢想是在偏遠的家鄉推廣特殊教育的普遍性,當她成功的舉辦了一系列的活動,且籌得了不少資金時,旁人對她是敬而遠之。


圖片|電影《她們》預告截圖

「她都三十幾歲了,還這麼拼命?」那時候,一些朋友得知她因爲工作而不能出席聚會時,所表露的話語。

我從不知道夢想也有年齡限制。

或許要到好久好久的以後,她們才能擁有完全的自由去追求自己的人生。那代表著,可以是嫁人成爲母親,也可以是爲著自己認同的價值在事業上努力。夢想從不是單一的樣貌,它可以是流動的,會隨著她們的抱負和天賦而形成不同的形狀。

就如同瑪格結婚那天和喬説的:Just because my dreams are different than yours doesn’t mean they are not important.

不同,不代表不對;不同,也不代表不重要。

我們都是她們,每一個夢想無論多麼微小,都能牽動每一個人生,往更好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