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志收養,有什麼好高興的?你也想變成同志嗎?」老師嘲諷。被侮辱的小男孩,害怕地坐在位子上,不敢吭聲。這時候,班上有兩個小女孩立刻見義勇為,反抗老師。她們說:「大家都覺得不舒服,我們必須阻止這件事。」

先試著想像這個情境。當你看見別人歧視同志,而他的社會位階比你還要高,你會選擇為同志朋友挺身而出嗎?

在美國猶他州( Utah ),有兩位小女孩做到了。她們是 Demi 和 Sophie ,目前就讀小學五年級,在事情發生當下,選擇勇敢站出來,為她們的同班同學打抱不平。

事情要回溯到上星期四。 12 月 19 日,一位老師在課堂上詢問學生,他們想要對哪些人事物表達感謝之意。 11 歲的小男孩 Daniel van Amstel 便說:

「我想要謝謝我的兩位父親、我的家庭、我的小狗,以及陪伴在我生活周遭的所有人。」
“I am thankful for my dad and dad, my family, my dogs and everybody that I live with now.”
—— Daniel van Amstel

原來 Daniel 即將被一個男同志家庭收養,他表示自己非常愛他們。

沒想到,老師卻不滿意這個答案。她說:「被一對男同志收養,有什麼好高興的?你也想變成同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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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生氣。」事後, Daniel 在電視節目上表達看法:「侮辱別人家庭是不對的,就算你不喜歡他們。」

然而, Daniel 卻不敢反駁她。他擔心,萬一自己惹出麻煩,就沒有人願意收養他了。因此,他靜靜地坐在那兒,不知所措。

這時候,立刻有兩位女同學見義勇為,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Demi 和 Sophie 認為,她們不該坐視不管。「他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起來很害怕。」 Demi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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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 Sophie ,她嘗試要轉移話題,解決這個尷尬場面。

「所有人都覺得不舒服,而我也不願忍受這個狀況,我必須阻止這件事。」
“All of us were uncomfortable and so I didn’t want to be any longer in that situation and so I just had to stop it.”
—— Sophie

Demi 則來到校長室,告知師長這件事。

「其實,我有點害怕去那裡(校長室),但我知道我正在做對的事情。」
I was a bit scared to go in there, but after that I knew I was doing the right thing.“
—— Demi

後來,這名發表性別歧視言論的老師立刻被學校開除了。在這個事件中,我們看見兩位充滿勇氣與義氣的小女孩,沒有妄自菲薄,沒有小看自己的力量,雖然有點害怕,仍選擇起身行動。

或許她們知道,她們不只在保護一個同學,也在捍衛一個信念。

女性不只是旁觀者,而是解決問題的人

想一想,如果不是兩位女同學的善舉,這個事件可能就這麼得過且過,而 Daniel 的憤怒與酸楚也無處伸張。

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也常被灌輸「女生比男生弱小(體力或能力)」、「男生要讓女生」的性別想像。回想一下,或許男孩常是班長、女孩則是副班長;或許在躲避球課,男生打女生會被說不要臉;或許要搬重物時,你聽見老師說:找幾個壯丁來、你們幾個男生來。

總是差一點的女生,永遠像是長不大的孩子,永遠被停留在小學課桌椅前,努力把椅子往前挪,讓身體被擠在桌椅之間的小小間距,非常貼合要求,認真抄寫來自四面八方的筆記。——《台北家族,違章女生》。李屏瑤。

女孩經常被鼓勵要示弱,要懂得溫柔同理,要能夠忍氣吞聲。而在這個例子中,我們看見女性也可以是挺身而出、解決問題的重要關鍵人。

這是一起發生在小學校園的故事,兩位小女孩卻領著我們,看見女性的力量。妳夠堅強,妳夠勇敢,於是妳可以發聲。

Sophie 和 Demi 藉由分工合作(無論有心或無意),巧妙地為 Daniel 解決困境。其實,她們當下可能也沒多想,是不是真能帶來改變,只是當看見別人有難,她們不忍沉默、不願視而不見,善盡生而為人的同理心與關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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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家庭的愛,不比異性戀家庭少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讓我們談一談同志家庭。

美國猶他州,一直被視為全國最保守的州,歧視同志的人並非少數。要改變社會氛圍,或是推動某個議題,始終需要時間一點一滴累積成海,終能淹沒歧視與不公。

台灣在今年 5 月通過同性婚姻,同志終成眷屬固然是好事,但不表示性別平等就此劃下句點。唯有社會不再有歧視,同志的生活才真正受到保障,他們也才能真正自由。

回到故事裡的 Daniel ,一個 11 歲男孩,他愛著他的兩位父親,沒有人可以否定他們,沒有人可以說這不是一個美好的家。

「無論你擁有什麼樣的家庭,一切只取決於你是否愛他們。而是的,我很愛他們。」
“It doesn’t matter what family you have. It just matters if you love them or not. And yes, I do love them.”
—— Daniel

家,就是一個人可以自在生活其中,並感受到溫暖的地方。而只要你對它有愛,這個家就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