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了延續四代的女性悲慘故事,2019 年台北電影獎入圍電影《野雀之詩》,故事從中壢的女孩阿麗開始,將兒子寄養在阿嬤家,而兒子就這樣看盡母親在工作與愛情中的掙扎與痛苦。有人說,這樣的題材已經過時了,但事實上,如此類型的議題,在台灣各個角落真實發生。

由李亦捷領銜主演、《我們與惡的距離》的「老謝」夏騰宏、游安順、陳淑芳與新演員高於夏共演的 2019 年台北電影獎入圍電影《野雀之詩》,描述在中壢掙錢逐愛的年輕女孩阿麗(李亦捷飾演),把兒子小翰寄養在山上的阿嬤家生活,但山上小學即將廢校,兒子小翰投靠母親同居,期間看盡媽媽在職場與情場上不盡如人意的挫折樣貌,身為「乖小孩」的他,也只能在母親殘破脆弱的羽翼之下,安靜長大。


圖片|《野雀之詩》劇照

《野雀之詩》以老男人賣鳥供顧客買來「放生做功德」的荒唐社會現象破題,點出多數女性都只能在男性設立的遊戲規則中夾縫求生存。女性連「自由」都被含括在男性的交易裡頭。劇中李亦捷曾被阿嬤帶大,長大出去闖以後也只能把孩子繼續託付給阿嬤。由「阿祖」所帶大的孩子,聽起來多麼駭人,當代年輕人各個泥菩薩過江、沒有能力生養小孩的困境現象是否會一直延續下去?


圖片|《野雀之詩》劇照

但另一方面,電影沒說的是,或許陳淑芳所飾演的阿嬤(阿祖)也曾有過不為人知的過往,她是否曾拉拔過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乃至於孩子的孩子的孩子?《野雀之詩》透過阿祖一角,似講了個台灣女性基於愛,而無限輪迴在嘗試付出的苦痛之中,曾有過的美貌與美貌終有一天都可能煙消雲散,成了滋養後代的無悔養分,直到入土為安的那一天,才展露出風霜的淡然慈笑,離開。宿命也好,輪迴也罷。女性對愛永無止盡的 trial and error ,這樣的電影,讓身為女性觀眾的我,每次看每次都感到不適。


圖片|《野雀之詩》劇照

我很討厭《野雀之詩》還原了男女爭執時,男人總能以暴力取勝的血淋淋事實,也討厭女人感受到一點點愛情的真實,就妥協願與渣男共存的脆弱性。然而這卻也是《野雀之詩》誠實與勇敢的地方,台灣女人這麼好,但配得上她們的男人卻找不太到。若有男人因而體認到女人總是在屈就,而決定驅動自己要變更好的自覺,那或許就是這部電影最大的價值。(推薦閱讀:

怕的就是,明明在今年台北電影節出現了像是《灼人秘密》的吳可熙、《野雀之詩》的李亦捷、《大餓》的蔡嘉茵、鏡文學《住戶公約第一條》的謝欣穎與《完美 Lily》的王渝屏和丁巧唯,甚至《傻傻愛你,傻傻愛我》的郭書瑤,如此描述女性在當代社會的弱勢景況,或受到性剝削的故事時,還有人會認為議題過時或刻板(我真不想說這就是評論者最無知也漠視性平的時刻)。問題不解決,就不該去談論這問題是否過時或有沒有人想看,因為不想看的東西,不代表就不應該存在。。而李亦捷更是演盡了我所想像中的傳播妹,她在片中很美、很放,一個女演員要為演戲做到多大的犧牲?《野雀之詩》就是個基本範本。劇情中其所飾演的阿麗在身不由己的生活中,幾度表現了女性情慾自主,光看她在這麼一丁點任性空間裡面消極地爭取自己,就可看出女人依然有多難當。只盼這個延續了四代的女性悲慘故事,能在乖孩子小翰長大之後嘗試改變它,或在我們有生之年能夠看見,一點點的改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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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野雀之詩》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