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就像台失速列車,任由珍愛著的對方成為掌舵者,心情隨著對方起伏不定。但親愛的女孩哪,你可以愛人,但千萬別把人生的掌控權交給他人!

文|陳寧

不會忘記那個下班後的晚餐,我快速用手隨意撥亂了頭髮,抹上了玫紅色的唇膏,下意識地深吸慢吐了一大口氣,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打理好自己,等待著這個叫作 J 的對象進門。

沒有具體的原因,當瞧見那張開闊的臉,快步走近我的桌邊,也反過去寒暄了幾句以後,便有種預感,我們似乎見過面的,或許不一定是這輩子。

他表面上看起來颯爽,眼神卻似乎也在洞悉著什麼,而對面只有故作優雅大方的我端坐笑著。一口啤酒一塊 Pizza,昏暗的美式餐廳中,藍調歌手的聲音和足球比賽的靜音畫面纏繞,同時還有兩顆心背後的靈魂。

看完電影站在捷運的月台上,他看起來開心的半跳起來朝我揮揮手,那揮手的速度包含著雀躍的節奏,牙齒和牙齒緊咬著,眼角憨笑得可愛,也記得他的手機甚至因為彈跳動作,摔落在月台上頭。

於是我們開始真正聊天、交換彼此的生活,他對我說:「下次再見面好嗎?兩個人做什麼事都好」,我心動了一下,愛情的香味似乎又再次飄進了我剛經歷完失戀之苦的低落生命,彷彿一雙從高台上落下的手要拉我上去,用閃爍個不停的眼睛,誠摯的歡迎我回到令人興奮的世界,這個樓層很美,快上來快上來!

他說明年要一起去旅行、常常吃壽喜燒,還要一起去嘗試很多事情。當時剛好適逢年底,節日多得眩人耳目,那塊名叫「未來」的餅被他的嘴蜜得好圓、好可口,似乎只要張張嘴就能品嘗到那垂涎欲滴的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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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繼續約會了二次以後,J 前進的速度開始放慢,講話像是隔了一層毛玻璃般的模糊不清,我感受不到那朦朧的美感,換來得盡是滿頭的疑問。

「怎麼了嗎?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是我的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我的腦袋因為不安,開始了百轉千迴的路徑思考,腦神經打結了再解開,解開後又打結,睡了覺也沒用,因為本來就難以入眠的自己又更難睡了。一個有能力讓妳感到興奮的人,本就具備了令妳瞬間心碎的本事,暖心容易,亂心更易,這理應是我該知道的事情,在根本還不是船員的我暈船以前。

我揣在懷中的餅開始缺了一角又一角,正在上樓的電梯也因為 J 的一念之間,開始被迫晃動向下,我的感情像是貨品一樣,被載運回了原點,甚至可以說是被擺放在了更奇怪的灰暗角落。

觀局者迷,旁觀者清,當迷途的小羔羊願意向外求援,經過朋友的指點我也漸漸明白了,自己是如何早早地出讓了關注比例,因為期望J能夠充實我身旁空位的這份期待,也順便出讓了「自己才是人生主體」的核心位置。

我讓自己的心像是台屍速列車,讓不知情的男孩成為掌舵者,駛向了無盡的期待。那些稱不上承諾的口頭計畫,像是喪屍一般的對我窮追猛打,自己漸漸失去了應有的穩定性,寧定悠閒的片刻消失了,他的回應與不回應隨時能翻騰出一個浪濤,只分大浪還是小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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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某天閒談中,我們討論到緣分這檔事。

我:「緣分是很虛幻的東西,但好像也只能相信」

J:「對啊!不過我也是半信半疑耶」

我:「那你信什麼?直覺嗎?」

J:「感覺吧!哈哈哈」

我:「那你感覺我怎麼樣?」

J:「我覺得妳不錯啊!不過還需要再相處看看,不能這樣子,我怕會傷害到妳」

我:「謝謝你認真的回答,哈哈其實我覺得你很可愛,很久沒對人有這種感覺了,我想相處是理所當然的!欸千萬不要有壓力喔,有壓力就當作今晚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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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說的是,無論 J 是不是段過路關係,一場較為瘋狂的眩暈,J 都帶我脫離了某種程度上的困頓,也讓我重新感受到自己愛的能量,只是這種能量我也要開始學會有意識地分配使用了,必須先安放了自己、取悅了自我,眼神中有了真正的光,才能吸引真正「適合的人」加入自己的人生,溫暖我們最珍貴的左胸口。

女孩,永遠不要忘了人生的掌舵者是我們自己,即便遇到再心儀的人也不準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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